叁月中旬,岚山镇的暖气已经停了。乍暖还寒的时候,池澈影赤身裸体卧在床上,白霜怕她出汗会冷,习惯性用了保温的小法术。
被看过的奇怪情色片教歪,白霜一直在舔她。开始时还只是接吻,让她忘记笑他掉毛的初衷;待唇瓣肿成像抹了一厚层口脂的红,他才轻喘着松开。似触非触地游移,辗转到失神的眼睛,烫得像在发烧的耳廓,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轻轻顶了顶穿过耳洞的透明棒。
池澈影被舔得受不了,无法自控地溢出娇吟,软绵绵伸手推他,“痒……”
耳朵确实是敏感点。湿软滑腻的水声轰隆隆贴着耳内皮肤震响,每一次口水最轻微的爆破,都像通电了似的,激得灵魂深处都酥麻一片。余韵从后脑窜到尾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意识模糊地想着,难怪上次只是舔舔耳朵他就射了。这刺激的确有点过头,配合白霜在穴肉里进出的手指,脑海里空白得只剩求欢的本能。
她主动抬手抱他,手底下是被身体熨烫的长发。再摸几分,便能感到背肌紧实,肩胛骨棱起,热汗遍布。
白霜更习惯不开灯做爱。从窗帘缝隙挤进来的一隙月光,只是给他的雪发涂一层银亮。普通人类的夜视能力至多瞧得见他暗红的眼眸,只有他能看清她布满情欲的面庞,只有他能看着她在他怀里盛放。
让他能短暂地幻想,她依赖他、她需要他,她也会有哪怕一瞬地留恋温柔乡。
细细密密的吻从下颌落到锁骨间,池澈影不自觉仰起头迎合他,好让湿漉漉的水痕能绵延得更长一些。白霜少见地这样耐心过头,底下水漫金山,整个房间都清晰可闻咕滋咕滋的水声,他还在用手指搅弄,挤开层迭裹住的软肉,又添一指,更撑一分。
这是几根手指了?
池澈影燥热得都有些思绪迷乱,目无焦距,只觉得好热。头发都在蒸着水汽,披散在肩上黏到一起。腰后还被他用另一只手握着,捂了一背的热汗。
上次做是什么时候?
好热,怎么这么热……
甜腻的水液一股一股涌出来,白霜不得不施咒先清理一次她身下的床褥,免得待会做到一半她又娇气嫌湿。喉结不自觉剧烈滚动,还是没忍住舔了舔顺着手掌淌下来的淫水,又吮了吮皮肤都泡皱的手指。
他不太敢未经允许再给她口交。上次舌头钻进去弄,还逼问她前男友们有没有这样做过,显然是让她不高兴了。
白霜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反叛心理,至多体现在戴套之前偷偷蹭一蹭,令彼此的体液黏腻交融。感觉上就像被她的气味包裹,如同毫无阻隔。
有他控制,自然是不会怀孕。但池澈影若是察觉,肯定会一脚踹了他。
他俯下身,再次用力拥住她。
在山间旷野自在漫游的精怪,披上了人类端庄礼貌的外皮。这不合身的衣服是紧锢而又灼烫的,燃烧他的皮毛,箍弯他的脊梁,磨烂他不符人类的长耳短尾,在甘甜的痛苦中重塑。
可还是想成为人类,想与她水乳交融,想与她共度朝生暮死的绚烂一生。
有些日子没做过了,仔细扩张过的甬道还是咬得死紧,架不住他肏得更大开大合。软而湿热的穴肉密密裹住,被龟棱刮着向外拉扯,下一瞬又猛地顶入,打桩似地往复。喷溅的热液也捣成了沫,黏在红艳的穴口,淫靡至极。
猩红的眼眸在月影下闪烁,锋利的牙齿被藏起,霜雪凝成的长发在枕边逶迤。
白霜喘息沉哑,又低下头去亲吻她,轻柔得好似死命顶撞的人不是他。
想求饶的话都被堵回去,要骂他的话也来不及想出,最后的力气都用来挠他满背血痕。
池澈影浑身颤抖,腿根抽搐,被撞得像在水中摇晃。先被手指弄得泄过两次的身体已经很敏感,从里到外都热得快要融化,轻易就能连续高潮,承受超出阈值的欢愉。
白霜终于察觉她里面痉挛得厉害,探手从阴阜摸到肿起的阴蒂,见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手指又伸到紧密而泥泞的交合处。
花唇都被摩擦得高热发烫,穴口费力地被撑开,肉都绷得成了浅淡的粉白。大量液体堵在里面,热流涌动,只有抽离时少量能被带出。
他便换成缓慢而温柔地碾磨,亲吻也落到胸口的红果。想让池澈影舒服一点,反而给了她输出脏话的可乘之机:“我草感觉快失禁了……嗯、别咬了,怎么还没射……你特么不会是撸多了吧……啊!”
……可恶的坏女人!
白霜委屈极了,拉起她一侧大腿重新猛干。心里像燃着一簇旺盛的火,燎尽最后的矜持防线,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掉在她的小腹上。
她是吃什么长大才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我靠、呃啊……你个色兔子不要恩将仇报……”
池澈影眼眶潮湿发烫,几乎也要淌下生理性泪水来,“我给你做了兔毛毡,你、啊……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嗯别顶了……又要到了……”
物种不同影响身体强度差异太大,又逢兔子春天性欲蓬勃近乎发情。等白霜终于舒服了一回,池澈影已经连手指都不想抬了。
兔子精还要占尽便宜,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他埋了胸。腰上被他搂得快断掉,委屈控诉的那个反倒是他,还在说她怎么能那样讲他。
气自然是气不起来的,谁叫她确实凭空污蔑他“撸多了”。而且,眼泪都从乳尖蜿蜒到了身侧和背后,耳朵也冒出来轻轻扫挠她颈上的吻痕。
池澈影吃了哑巴亏,恨恨含住兔耳尖尖轻咬了一口。下一刻察觉他又勃起贴上她的大腿,慌忙按住。
“等一下,宝贝我们还是玩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