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上门讨债时。
……情债。
池澈影刚戳完兔毛毡的那几天,白霜还能由衷甜蜜地安分等着。晚上睡觉的时候随便她抱着取暖,偶尔趁她入睡后轻柔偷亲。
但越到“临产”,越是焦躁。他强行按捺住拔毛做窝的本能,连续几个夜晚跑去一片湖修行,在朗照皓月下,在万籁俱寂里,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脑海里全都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景象,以及激烈交配的画面……这要怎么感受月光?
直到发现兔毛毡竟然没有一个是给他的——兔毛出在兔身上,她怎么能这样!——白霜静心修炼数千年,第一次这样生气。
倒不如说,之前每次略有恼意,也都是因为她。
总是骗他明天再会,总是说着真心喜欢,总是欺负他嘴笨,还又将他哄得团团转。
用他的兔毛做的小兔子,全给了那些人类幼崽。连小白都有被压扁的丑丑一个,白霜却什么都没有。
之前关心他送的药也是别的男人买的。
还有那么多前男友……他才不是吃醋,只是,只是……他也会成为其中一个吗?
晚上不到十点,池澈影已经睡了。白兔子蹲在她枕边看了一会儿,涨奶涨得难受,对她更加地又爱又恨。冲动之下从窗台跳出去,人形落地,重新锁窗,绕到正门,轻轻叩响。
池澈影没有想过,再见到被她遗忘的男朋友,是这种情形。
她以为是住其他宿舍的老师,迷迷糊糊问了句“谁呀”,趿拉拖鞋准备过去开门。
“白霜。”
池澈影在深秋的天气里打了个哆嗦,猛然惊醒,心虚值火速拉满。
两个人在门口无声互瞪。
白霜嘴角显着地越来越垮下去,池澈影目光躲闪,不自然地往下扯了扯睡衣短裤,干咳一声。
“先进来吧,别被别人看见。”
说完就感觉好像听起来哪里不对。
“怎么来找我了?路上没别人发现你吧?”
哦,知道了,原来是听起来很像夜半幽会,月下偷情。
白霜幽幽地盯着她,一声不吭,进了门就开始脱衣服。
“止痛药我买了新的噢本来打算带给你的最近有点忙……卧槽。”
池澈影一心虚就话多还不带标点符号,锁完门转身,震惊得后背贴上门板。
白霜的外袍已经悄然落地,正在解里面的腰带。
她为难地搓搓脸,不是特别想做,但放了那么久的鸽子,又不太能那么理直气壮拒绝他,“……非要今天吗?”
白霜眼睛更红了。
“非要今天。”他哑着声音重复她的话,闭上眼睛,有些难堪地抖着手将里衣往两边扯,露出白皙的胸膛,“涨……吃一吃,帮帮我。”
池澈影:哦,不是做爱啊,只是吃奶。
池澈影:……?
池澈影:吃奶?????
白霜衣襟大敞,靠在床头,侧脸烧红,眼睫半阖,像是不愿看她。
池澈影坐在他大腿上,眼神飘忽,神游太虚。
“……你怀孕了吗?”
白霜转过头来瞪她:没有她的许可,他怎么会真怀!
“……不曾。”
池澈影干巴巴应道:“……哦,那就好。”
……救命,她这是什么“打炮不愿戴套事后要人吃药反复确认没怀就怕需要负责”的离谱发言。
白霜又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只是又将衣衫扯开了些,无声催促。
池澈影内心极度复杂,本来还想好奇他一个男性哪来的雌激素孕激素催乳素,看他这拒绝沟通的模样,也不敢多问,迟疑着抬手摸上去。
没有发力的胸肌,本应是软的,里头有乳汁的时候,好像会更绵软些。池澈影努力回忆上次摸白霜胸口的感觉,到底有没有这么大?
心情紧张又微妙,她撩起耳侧的头发,低头凑近。搭在粉嫩乳尖附近的手指也下意识用力,几乎是同时,有乳白色液体猝不及防喷射出来,溅到了她的唇上。
“……卧槽……”
贫瘠宕机的思维已经只会卧槽,池澈影瞪大眼睛,小心抿唇尝了尝。
……竟然真的是奶,还有点甜。
……她倒没有怀疑的意思,就是,这事实在再一次突破她的科学价值观。
自从认识了白霜,她的世界观反复被打碎重组,唯物主义岌岌可危。她甚至觉得,倘若白霜告诉她,他真的怀了,还是多胞胎,她都会麻木地接受这离奇的设定了。
奶水过于充盈,随便轻捏都会爆汁,挤出去这一点根本无济于事。白霜彻底紧闭眼睛,自暴自弃,低声敦促,“……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