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和雅涟这种异状,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事关考兰家继承人,森特也只得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到了希克斯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希克斯一见到森特就疯狂地想逃跑,嘴里大喊着:“不要、我不要死……”
森特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
“陛下小心。”御军领队赶紧挡在森特面前,无辜地说:“属下见到他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森特眉头紧皱,考兰家的长子进皇宫参加生日宴就疯了,他完全没法跟老公爵交代。
俩人前阵子还因联姻一事闹得很不愉快,考兰公爵一气之下称病不上班,这也算了。这次的生日宴夏洛蒂是亲自上府送的请柬,考兰公爵不仅不见面,还不让他的夫人前来参加。
最后只由长子和次子做代表来了。
森特一直想重修旧好,现在出了这种事,以后岂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森特走到雅涟面前,看着这个可怜的Omega,放软了声音:“雅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谁料雅涟一见到他就发抖,紧紧闭上眼流泪。
那模样分别是害怕到了极点。
森特愣了片刻,完全没弄明白自己有哪里可怕的。他看了眼御军领队,领队只好无辜地眨眼间。
森特只好把声音放得更温柔:“雅涟别怕,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做主。”
雅涟却颤抖得更厉害,眼泪犹如洪水决堤倾泻而出,紧咬的嘴唇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何欢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笑着看向夏洛蒂。
夏洛蒂的冷静再装不下去,她眦目欲裂的瞪着何欢,紧抿的唇线绷成一张弓,似乎随时会放出毒箭。
何欢坦然相对。
倏地,夏洛蒂的目光移向何欢头顶,而何欢的身后,正站在斐茨。
夏洛蒂眼中的恨意不减反增,她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敌意和野心,撕裂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在何欢和斐茨的注视下,夏洛蒂转身走向了森特。
“陛下,希克斯和雅涟的状况不是很好,我先带他们去看医生。”
森特看着这两兄弟只觉得糟心,挥了挥手让警卫把两人带走,并郑重地对夏洛蒂说:“尽快送去医治,务必要查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好跟老公爵交代。哦对了,别让人看到,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我知道。”夏洛蒂领着人就要往外走。
警卫带着希克斯和雅涟跟在她身后,眼见着就要把人送走。
斐茨正要开口留人,夏洛蒂正巧在这时回头,朝斐茨和何欢露出一抹嘴角高翘的笑容,那副胜利的样子就像开屏的孔雀,快傲慢到天上去了。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人出现了。
“母亲请留步,父亲,我有事要说。”
夏洛蒂胜利了不到一秒钟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就在这最后关头,她所有的计划都被自己的儿子给终止了。
迈伦颀长的身影堵在了门口,他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严肃认真的样子,让他同斐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但这都不是令众人惊愕的地方,吸引了所有人视线的是,他食指中勾着的一支小巧的手木仓,那独特的造型和精致的外观,无一不昭示着它的身份——流星!
夏洛蒂踉跄后退,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迈伦,你、你……”
迈伦从上衣口袋中抽出那张装饰用的方巾,小心将流星放在上面;“父亲,这就是暗杀的凶器,至于使用它的人——”他的目光渐渐转动,最终定格在希克斯和雅涟的身上。
希克斯一看到流星,原本已经镇定下去的情绪瞬间高涨,就像突然爆炸的油桶,恐惧的尖叫声快刺破了人的耳膜。
一直闭眼拒绝交流的雅涟,终于睁开了眼,他惶恐而瑟缩,就像看到了死神或恶魔:“不、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森特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怒火。最近这段时间简直是衰到家了,他从执掌帝国以来,从没像今年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被打脸。
他脸都要肿了!
夏洛蒂手扶着墙,很快恢复了镇定:“陛下,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先给他们治疗,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更不能因为迈伦的两句话就给他们定罪,考兰公爵那边也不好交代。”
森特怒视她:“不好交代?!我倒是很想知道考兰怎么给我交代。雇佣杀手谋杀我的孙子,谋杀不成还敢在东诺宫开枪!他是不是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