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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般配。
  退场之后,是一场饭局。
  儿子第一次演唱会,裴父怎么也要有所表示。
  江榭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耐心已经到了尽头,仔细打量裴昼的脸,嗤的笑出声音,“怎么,看上宋连枝了?”
  裴昼双手插兜,到底是年轻,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什么话都敢说:“是啊。”
  江榭没将二十岁的小孩子放在眼里,裴昼太年轻,还没有遭受过太多的挫折,天真又浪漫,说的难听点,就是傻逼。
  江榭这会儿实在不高兴,心情不好的江总不好伺候,毕竟快三十岁了,手段多城府深,他的笑愈发嘲讽:“你也配和我抢?”
  “江总,你已经出局了。”
  不是局中人。
  争个输赢机会都没有。
  三言两语,不欢而散。
  饭局上都是人精,来头不小,最善于应酬绕圈。
  到了尾声。
  一直未曾言语的江总摁灭了烟,懒懒靠着椅背,语气自然轻松,“裴总,你这儿子前途无量啊。”
  裴父满眼错愕,尚且不知江榭何出此言,差了快一个辈分的人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他只能回些场面话,“犬子无能,江总谬赞了。”
  江榭此人不好伺候,瞧着温和好言,手段却特别的多。
  他们宁愿与其交好,也不愿意得罪。
  江榭勾唇轻笑:“哪里无能,你儿子志气高远,要和我抢女人,这笔账我记下了。”
  此言一出,场面难看。
  饭桌气氛冷了不止一个度。
  裴父的脸色也骤然落下,横了一眼裴昼,他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儿子的近况。
  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和宋连枝扯上关系的,他都不知道。
  宋连枝这个人,他们都是有所耳闻。
  江总前妻,漂亮但不识大体。
  男人什么德行,大家心知肚明。
  包养个喜欢的年轻小姑娘,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宋小姐非要闹得众人脸上都很难堪,谁都下不来台才高兴。
  江总和宋连枝离婚,大家也是知道的。
  圈子丁点大,瞒不住消息。
  虽然离婚了,但现在江总发了话,便是碰不得。
  谁也碰不得。
  裴父有些恼怒,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吃到了江榭的头上。
  再说,裴昼的父亲不可能让宋连枝进门。
  二婚不说,职业性格都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
  告完了状,江榭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不需要他动手,他甚至什么手段都用不着,裴昼就得绝了和宋连枝在一起的心。
  父母的压力,年仅二十的裴昼承受不住。
  江榭让保镖拦下了宋连枝的车,十几个保镖挡着道,司机为难看着后座的女人,“宋小姐,这些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宋连枝努力保持平和心态,拉开车门,下了车。
  一袭浅绿长裙,衬的肤色雪白。
  江榭烟瘾近来越来越大,身上烟味未散,他的目光静止停留在她脸上,一寸寸打量她的皮肤。
  眼前的女人,没有情绪。
  面对他就像在面对一个死人。
  江榭伸手还没碰到她,女人瑟缩了一下,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在她眼中。
  他是洪水猛兽。
  是应该要避讳的存在。
  厌恶的神情毫无遮掩。
  似乎想用眼神告诉他,我有多讨厌你。
  江榭的心抽了一下,他说:“宋连枝,我们复婚吧。”
  轻松明快的八个字。
  那么轻易就从他口里说了出来。
  宋连枝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了,说:“江榭,我是你的狗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江榭说不是,不必用这么刻薄的字眼伤害自己。
  宋连枝观察他的脸色,确认他说复婚是无比认真考虑后做出的决定,笑了一声:“这场婚姻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对待过吗?你只是把我当成了宠物。”
  江总猜到了依宋连枝的性子。
  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没关系。
  江榭不是正人君子。
  心黑手段也脏
  属实不是什么好人。
  江榭正在考虑用什么语言,能让宋连枝更好的接受她没法子反抗的事实。
  她平平淡淡道:“复婚?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榭的面部表情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拇指弯曲,攥白了指甲。
  宋连枝不在乎自己的话,会把江榭戳伤到什么程度。
  她的心肝脾脏已经被江榭煎炸浇煮了一遍,不会痛。
  她说:“江榭,你想强迫我跟你回去,是吗?”
  江总只手遮天,当然有这种本事。
  论心机,宋连枝玩不过他。
  体力更没什么好比的。
  “你觉得是强迫?”江榭此刻又气又痛,他不客气拽着宋连枝的手腕,大力把她丢进自己的车里,单手撑着车门,俯下身,一双幽静森冷的双眸镇定盯着她的脸,笑了声,“宋连枝,你真的认为你或者是宋家能有和我抗衡的本事吗?”
  宋家在江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不堪一击。
  他动一动手指头,宋家立刻就要麻烦缠身。
  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事情,能压死宋连枝头顶的一片天空。
  江榭胸闷的透不过气,捏着她尖尖瘦弱的下巴,目光逼近她的水眸,“我真想做点什么,你还有反抗的余地?”
  “这不是强迫,这只是告知你一声,你躲不掉我。”
  “我让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你别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求我的。”
  江榭冷不丁说完几句严厉的话,她的眼神似乎变了。
  她说:“是,你说的没错。”
  他赢了。
  却并不高兴。
  也不轻松。
  胸口压迫的大石头,毫无缝隙,他苟延残喘,呼吸困难。
  宋连枝表情安宁,“江榭,你说的都对,就像你今天大张旗鼓破费周章拦下我,威胁逼迫我回到江家,乖乖待在你身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爱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总: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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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江榭温声提醒她不要忘记当年是怎么求她的。
  宋连枝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光就是在那两周, 求门无路,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哪怕面对等着看笑话的死对头, 也得强撑着笑脸,低三下四说好话, 只为求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