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滕落秋喊道!众人惊恐四散!我赶紧跑起来,洞口,必须钻到洞里才安全,我本能地朝着洞壁跑去,抓着石头就往上拼命爬,就着最近的洞口正要钻进去,回头一看,黑暗中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不能迟疑,这个洞没有风,前方是死路。
赶紧换一个,我“蹭蹭”往上爬,海水的味道,我急忙往里面钻,头也不回地往前爬,什么鬼!什么鬼!什么鬼啊!心跳得飞快,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爬了多久,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滚了下去,重重跌落在地上,“啊”疼得我直咬牙。
落下的距离至少有两米,疼得我咬牙忍了半天,动了动背部一阵剧痛,“啊”左脚一伸膝盖一阵酸疼,扭了?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轻轻动了两手,没事,慢慢动了脚,右腿没事;但是一动左脚,啊,一阵酸疼,膝盖扭到了,使劲揉了揉,似乎好了些,我觉得不能停留,穿山甲不知什么时候追上来,这些洞道的宽度它完全可以自由出入。
勉强站了起来,我四周张望,这是另外一个挺大的空间,有十来平方米,地上有发出绿光的石片!我捡了起来,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些发出绿光带着野兽气味的石片其实是穿山甲的鳞片,它的鳞片掉落在这里,证明它是能到达这里的,所以,要赶快离开。
等等,地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捡了起来,金饼?没错,竟然是一块金饼!沉甸甸的很压手,起码有两斤!为什么会有金饼出现在这里?徐福的宝藏,我马上想到,居然是真的,我又到处找了找,并没有找到其他金饼,看来金饼不属于这里,是被带到这里的。
除了掉下来的洞口,眼前有几条道可以走,是爬回去继续往海的方向走,还是从几条道中挑一条,忽然我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奇怪念头,黑皮的叔叔告诉他,第9天探险队找到了徐福的宝藏,也找到了临时的安身之所,所以,探险队是接触过宝藏的!
我的好奇心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金饼掉落的洞口,或许就是通向宝藏的所在,没有多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义无反顾地爬了上去。刚钻进去,我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一条道,洞口和其它洞口一样,但是内部却截然不同,四壁宽敞平坦,我可以直起身子行走,而且头顶脚下的石壁非常平坦,太好了,我开始放心地往前走。
“你对滕家了解多少?”医院里,男人问索瑞,他说自己外号叫“七哥”,是个资深中级。“滕家啊”索瑞想了想,说:“我只知道就算神兽没有出现,滕家也是阴阳师中很厉害的一族。滕冬至即将参加当年的考试,如无意外,他会成为最年轻的高级阴阳师;然后还有一个出身名门的未婚妻,赵家的长女,出了名的美女兼才女赵洁。”
“出事之后呢?”男人问:“夺尺之争你听说吗?”
“哈?”索瑞眨了眨眼睛:“没有。”
“那可惜了,”男人笑道:“如果之前滕家是很厉害的家族之一的水平的话,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的,那么从‘夺尺之争’之后,阴阳师界再没有人敢窥视白玉戒尺。”
☆、彩陶俑
“七哥,你倒是说说,夺尺之争是怎么回事啊?”索瑞急得直追问。
“10年前探险队出事”七哥想摸烟,但是医院里没有,于是摸了床头柜上一颗薄荷糖剥了吃,继续说道:“滕正义和滕冬至都没有回来,当时滕老爷子已经过世,家里的顶梁柱没了,滕落秋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初级,很多人认为滕家从此没落了。”
“其实滕家,除了滕老爷子一家是本家,也就是所谓的正传之外,是有很多旁系分支的,因为驯兽师的称号和白玉戒尺只传嫡子嫡孙,长子长孙,所以旁系插不上什么手,也没能沾上什么光,对白玉戒尺虎视眈眈由来已久,但碍于滕正义和滕冬至非常优秀,所以一直压着。但这一次,他们觉得机会来了”七哥说。
“靠,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呀”索瑞激动得拍大腿说:“太不厚道了吧。”
“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自然规律罢了”七哥噶嘣咯嘣把糖咬碎了:“不止滕家内部,其他的阴阳师也来了,嚷嚷着什么代为保管白玉戒尺,驯兽师的封号要拿出来公平竞争,不能让一家垄断了之类的话,将滕家团团围住,逼滕家交出白玉戒尺。”
“白玉戒尺当时没带着滕正义身上?”索瑞问。
“当时众人都认为戒尺是滕正义带在身上了,因为白玉戒尺既是驯兽师的象征,更是一件厉害的法器,如果滕家交不出白玉戒尺,就会被以‘遗失圣器’的罪名剥夺驯兽师等各种荣誉,从此在阴阳师界一蹶不振。滕正义当时担任W省阴阳师协会会长,评级委员会评审等各种职位也会被一并剥夺“七哥又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然后呢“索瑞问:“关键时刻,滕落秋站出来了?”
“对”七哥说:“滕落秋将所有有意见的人召集了过去,在Y市的旧体育馆里,拿出了白玉戒尺,宣布,如果打得过他,白玉戒尺拿走;如果打不过,从此不准出现在他的眼前。”
“靠,好帅!”索瑞说:“以一己初级之力挑战几百人?”
“准确来说一百二十多号人吧”七哥回想了一下,说:“那天我也看热闹去了,乌泱泱的一馆子人,听到滕落秋宣布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小伙子被吓傻了说胡话呢,再能打,一个顶多打十个,能以一敌百的,从古至今就没出现过。”
“你也去了?去你个落井下石的混球”索瑞踢了一脚病床的栏杆:“原来你也打白玉戒尺的主意?”“我就是去看热闹,又不止我一个”七哥说:“那时的滕落秋长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站在人群中央,在馆门即将关上的时刻,他的眼神如死了一般冰冷。”
“然后呢?”索瑞问。
“我忽然冷汗一冒,有种力量驱使我夺门而出,在馆门关上前,我跑了出来。”七哥说,这一次他没有咬碎薄荷糖,而是老老实实地含着,说完,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就是临阵怂了呗”索瑞说:“结果呢,滕特级挑战成功了?”
“一天一夜,当馆门再次打开,能从里面走出来的,就只剩下滕落秋一人了”七哥缓缓说道:“他浑身是伤,但似乎不重。而发起挑战的人,虽然没有死,但都是危及性命的重伤,治疗之后废的废、残的残。之后谈起一天一夜馆里发生的事情,当事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精神错乱,要么失去记忆,没有人能说出一天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所以,从此没有人敢再提滕家后继无人和交出白玉戒尺的事”七哥说:“滕落秋就这样,一战成名。唉,之后他似乎刻意低调了很多,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之后滕特级应该是继承了滕家当家的位置,还有滕家所有的头衔,并在第二年考取了特级”索瑞说:“但是之后却极少参加阴阳师协会的活动,直到神兽出现。”
“说到神兽”七哥说:“你快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索瑞说:“怎么说好呢,外表就是个15岁处在叛逆期的初中生,他家父母不是教授嘛,本分低调的;有个挺优秀的哥哥,而他自己呢听说之前身体不好,没少遭罪;后来被黑社会盯上,老想拉他入伙,不过好在他心地善良,也没变坏。”
“性格单纯,有点蠢萌蠢萌的,身手不错”索瑞说:“悟性特别高。”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石道七弯八拐的,中途又分生出许多岔路、台阶,就在我纠结怎么还没到头的时候,忽然手电照到前方立着一个人,正正立在石道中间,把我吓得一哆嗦,手电差点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