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乔:“……关厉珏,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自恋?”
还自大!
“你现在发现也不迟。”
说话间,关厉珏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开始享受她做的午餐。
乐乔一边去收拾厨房,一边对外面用餐的关厉珏道:“我要走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打电话叫你的助理,我知道你信得过那个瑞克的,别和我找什么借口,我晚上没时间。”
手中的筷子一顿,声音陡然降低了好几个摄氏度,“怎么,要去季宅,去见季沉?还是去见季宅的那些家伙?”
杨家的人不就住在季宅吗?
“你说话怎么怪怪的?我去见谁和你有关系吗?”乐乔收拾好之后,出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知道么,关厉珏,其实你受伤的时候就是一只病猫,等你什么时候变成老虎了再来找我发脾气也不迟,走了!”
乐乔这是第一次这么爽的和关厉珏说话。
“关乐乔你胆子大了,你信不信我……”
“我不信!”乐乔背对着关厉珏,淡淡道:“虽然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最好是保重一下自己,别让关家没了你这继承人。”
关厉珏猛地站起身来,“关乐乔你给我站住!”
乐乔才不管关厉珏吼什么呢,不过刚走到客厅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她连忙转头,看到倒在地上的关厉珏,不由大惊,“关厉珏你怎么了?”
把他扶起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还有那虚弱的眸光,乐乔的心里泛起不忍,“你走路不能好好的吗?”
“我的伤口……裂开了!”
一惊,“什么?你的伤口不是才包扎好么,怎么又裂开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关乐乔,如果你今天不留在这里照顾我的话,或许我就会流血过多而死,你不是很讨厌我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走了,我就会死!”
关厉珏的这些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听着他严肃森冷的话语,乐乔的心里也是矛盾起来。
关厉珏说他会流血过多而死,她是不信的,但是他的伤势会加重,这是肯定的。
“为什么?”
关厉珏靠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深邃的盯着她,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是故意把伤口弄得裂开的?
“呵呵,只是想看看,在你的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的。”
“你……”乐乔突然伸出手,狠狠打在关厉珏的胸口。
这突兀的一拳头,便是使得关厉珏气血陡然上涌,“关乐乔你干嘛?你这女人下手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那也比你把自己的伤口崩开的好,我真是佩服珏少的毅力和手段!”乐乔冷冷嘲讽着,但还是扶着关厉珏坐在了沙发上,“给我等着!”
她冷喝道,去楼上的卧室把医疗箱拿了下来。
整个过程,她的内心是复杂的。
留下来的话,季沉会生气吗?
……
“我说季少将,你真的放心你的女人去见那个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男人?”杨天辰眯起眸子,手中端着一杯茶,“尽管那男人是她的弟弟,可是这其中的关系这么复杂,万一……”
“我相信她,如果她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刚刚她也说了,还有一会儿她就会回来了。”季沉懒洋洋的打断了杨天辰的话,“倒是你,你不是有了线索了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除了那股神秘势力我查不到之外,我这次的收获就是乐乔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关厉珏!”
神色一凛,季沉语气深沉道:“你的意思是,关厉珏也知道乔乔的身世了?”
“上次出现在医院,把医院的电全部断掉的人,就是关厉珏没错!”杨天辰一字一句道,“我很好奇,这个关厉珏不是很不喜欢乐乔成为他的姐姐么,为什么他会阻止我们做血型的鉴定?”
“这个……”季沉蹙起剑眉,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了一抹莫名的神色,“他不想让乐乔回到杨家,回到临城。”
这个解释……杨天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得派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关厉珏了,能阻止我的人可不少,这个关厉珏不简单。”
“关氏集团只是江州的一个公司,可关厉珏的身后似乎并不只是关氏集团,也许他和黑道的人有一些接触,你可以从这些方面查一下。”
“好,我知道。”说完,杨天辰看向了那边聊天的两个老人,“爷爷怕是已经等不及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他最近若是看不见乐乔的话,会心慌吗?”
“我发现了,所以我才希望乔乔今晚来季宅,或许今晚就是把真相告诉她的好时机。”
“你真的不担心她会反弹?”
“不会,她是个明理聪慧的人,知道真相最多会有一点难以接受,但是绝不会抱怨任何人,加上她现在和杨爷爷的关系不错,对你的好感也是有的,知道真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至少可以避免她和关家的人继续纠缠下去,尤其是那个关厉珏!
眯起眸子,杨天辰点头:“若是真的让她接受了,那便真是好了。”
“嗯,鉴定报告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一会儿亲自去取。”
只要把鉴定报告给她看了,她一定会接受的。
“好。”
杨天辰留在季宅陪着杨建国,季沉则是开着自己的那辆军绿的吉普车去了第一医院。
路上,他给乐乔打了个电话,但她一直没有接,生怕她会被关厉珏欺负,季沉一直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
好在打到第三次的时候,她总算是接了,但是当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男人嗓音时,季沉的眸色一下子森寒起来。
“关厉珏?”
“呵呵,季少将的耳力不错,竟然听得出来是我。”关厉珏扯了扯嘴角,得意道:“季少将打电话是来找乐乔的?不好意思,她现在在忙。”
“在做什么?”季沉沉声道。
“洗澡。”
这暧昧的两个字,让季沉的脑子如同被一道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