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送出厚礼的小道门,并无入门亲眼见证亲事的资格,只能远远观望。
一群人左顾右盼,以目相示,彼此交换过一个无奈眼神后,便蚁聚一处,切切察察。
“断袖分桃,本非光彩之事,私下里行此勾当,还自罢了,非要搞明媒正娶那一套,闹到众人面前来,丢人,丢人啊。”
“这话便是张道友说得差了。他封如故什么时候顾忌过脸皮?”
两人窃笑过一阵,又商量起今后的打算来了。
“张兄当真打算让魔门做大?若是这封如故膨胀起来,起了异心,岂不是又要像数十年前一样,再起乱道之祸?”
“此乃权宜之计,道魔总非两立,我们今日忍一时屈辱,暂时低头,换得的是长久的以后。”
“呵,今后——”
然而,话音未了,他们所立之处的土地阴霾了一片,群影皆被天际聚来的浓云吞噬。
乍见异象,众人无不举目观视。
有人诧异,手搭凉棚望天:“这是什么?啊——”
不及众人有所反应,便见雷势万钧,光焰千丈,泼天盖地而来,当即劈倒方才说封如故闲话的一人,劈得那人仰面倒地,手脚抽搐,青烟缕缕。
还未来得及送走周望的封如故回过身去,便从扑面袭来的雷风云气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腿本能地一软。
如一及时扶住了他,见他面色有异,猜想来者定是义父熟识之人:“是谁?”
封如故有口难言:“……”不会吧?!
但望舒君眼前骤然一亮,脱口唤道:“孟师兄!”
层云排开,天门洞开,一道人影现于云间。
来人眉间一点朱砂痣,在翻卷的殃云之下,仍是一道不灭的艳光,凌厉美感宛如雪夜长刀,月下拂剑,难撄其锋。
此人天雷加身,周遭风起云涌,细小火花明灭四周,面色却不见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