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当时的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只是个玩物!”似乎是刺激到了情绪,祁云晟显得有些激动。他没有扶稳余渊,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看到祁云晟的神色,余渊俯下身,在他耳畔道,“对不起。”
这是一声迟来的道歉。
【苏醒过来的余渊看到周围的一切,理解了发生了什么,但是瞬间被祁云晟那崩溃的模样扰乱了心神。
会负责,给他名分,或是给大量补偿,一时之间余渊把所有能想到的举措都说了出口,但依旧无法安抚祁云晟崩溃的精神。
他就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万念俱灰地龟缩起来,想要逃避所有的危险,也拒绝所有的交流。
最后,余渊伸出手,想要安抚他的肩,却被一下拍开。
他从没有被祁云晟这么对待过,“被讨厌了”四个字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都没用,最终,余渊开了口。
“你想要什么?”
祁云晟浑身一颤,而后颤巍巍地道,“我要回去……”
他要离开海宫,他想要回去寻找母亲。他不敢接受如今这扭曲的事实!
余渊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看到祁云晟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最终还是妥协,“可以。”
这将成为他最后悔的决定。】
“我从没将你当做玩物,上辈子我自己也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只本能的想要接近你,保护你,却失了分寸。”
“……既然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话……”祁云晟泪水不断涌出,“我可以相信你吗?”
“相信我。”
过往的伤口,在惨烈地撕开后,终于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祁云晟大哭起来,就好像是要将过往的压抑,恐惧,与迷茫发泄出来。
但情绪的崩溃只是一瞬间,很快他便恢复了过来。
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撑起来后,祁云晟坐起来,看着后续的发展。
这一段,他们各自有知道的事,也有不知道的事。
鲛人皇在送走祁云晟之后,思索了两天,终于意识到了心中那灼热的情感。于是就像是理所当然的那般,他直接安排了迎亲车队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前往金阳城。
而祁云晟这边,回到金阳城后,在墓前待了许久。
回来之后,他算是缓解过来。将心中的苦闷与压抑吐露出来之后,祁云晟决定带上遗物离开金阳城,自寻一片天地。
而就在此时杀机已至,在祁云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被埋伏而后死去。
有人假传了消息,告知金阳城的人鲛人皇要杀掉这个厌弃的玩物。
然后等余渊抵达金阳城的时候,只看到了祁云晟凉透了的尸体,以及那些人期待领赏的模样。
从那时开始,鲛人皇露出了他狰狞的爪牙,以旁人不敢违抗的姿态统治着无垠海,成为有名的暴君。
乖戾,肆意,每任鲛人皇都是鲛人性格问题的集大成者,这一任也不例外。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的暴走是从屠灭一座城起步。
失去了刀鞘的刀,只会锋芒毕露,无差别伤人。
这里似乎就是回忆的结束,比起祁云晟的释然,余渊倒是带了几分满意。
“你这是什么表情?”祁云晟缓了缓自己的状态,看向余渊。
“算是知道了谁是下手的了。”余渊道,“澹台归远那老匹夫还没死吧?”
“姑且封在灵器里。”祁云晟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上辈子,真正的行凶者还能是谁,自然是期待自己的女儿能成为鲛人皇后的澹台家族。
在他们看来,澹台锦和鲛人皇简直天造地设,若是这对能成,澹台家族便是这无垠海的第二霸主。
可是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一个让鲛人皇态度诡异的人类。
而鲛人皇准备迎亲车队,便等于是要昭告世人婚事就此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