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人间帝王之位都能轻易让人迷失本性,更何况是掌握整个世界的力量。
“力量不难获得,难的是去驾驭它,而非被它摆布。”邵秋阳站在那里,他忽然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你说对吗,邵白。”
“看来你想明白了。”
闻言,天机子连忙转过身去,只见一双平静犹如湖面的银色瞳孔正注视着他们。
“受人所托,我要带一个人走。”薄唇微动。
天机子不由蹙了蹙眉,他虽有段时间没见过邵白了,但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让他意外的陌生。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嗯?你要带走谁?”邵秋阳摸了摸下巴,似乎对邵白的这种变化很有兴趣。
“一个叫楚天泽的人。”邵白的神情十分平静,他握着的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他在这吗?”
“你刚刚说你是受人所托?”邵秋阳的眸子带了些打量,“你来救他,不是为了你自己吗啊?”
“他在哪里?”白衣飘飘,邵白并没有回答邵秋阳的问题。
“他被人带走了。”天机子话音刚落,邵白便准备转身离开了。
“等等。”邵秋阳出声叫住了他,“你现在这样可带不走他。”
“为什么?”银色的瞳孔带了些不解。
“你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邵秋阳笑了笑说道。
九天上界,无极峰外围。
哗啦啦——
冰凉的水犹如细针直直刺在脸皮上,血色的眸子一下子睁了开来。
“这、这是……哪?”楚天泽的甩了甩脸上的水珠,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被人结结实实地困在了树干了上。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楚天泽脑子有些发懵,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往山海阙回去的方向走着的。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意识。
“终于醒了。”一个压抑的声音在楚天泽的头顶响起。
接着,不待楚天泽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便死死握住了他的脖子。
两双血色的眸子死死相对。
“幽荧这个女人真会给本尊找麻烦。真没想到你这么卑微的蝼蚁,既然也会是本尊的一部分。”烛照居高临下地冷冷说道。
“烛照!你这个混账。”另一边楚天泽也满腔怒火,然而现在他被捆住,失去了行动,只能死盯着对方的那张面孔,“去你妈的一部分,老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真是可悲!”掐着男人脖子的手愈发缩紧,“不过是本尊的一具分神罢了,竟然还真的有了自己的意识。”
“老子是楚天泽!不是你的什么狗屁分神。”即使被人捏住了命门,楚天泽依旧狂躁地怒吼道。
他无法忍受自己被人抹杀掉仅存的价值。
什么分神?
什么一部分?
他只是楚天泽,他好不容易就要找到生存的意义了,为什么又要人要抹杀掉他的存在。
精致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而那双眸子也快滴出血来。
“随你怎么想得吧,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烛照也懒得和对方争辩,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他现在心里唯一想的只有得到法诀王座。
其他的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手上。”楚天泽也发起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