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眼底带着惆怅,也没有反驳,起身道:“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两人回到各自的房间,简秋然忍不住给男人发消息:“我想你了。”
对方秒回:“马上到!”
简秋然:“……”
几乎是下一秒,周围瞬间寂静,大白虎穿墙而出扑向他,将人抱住缓冲的滚了两圈。
简秋然将脸埋进白肚皮里,深深的叹息一声:“特意露出白肚皮是在安慰我吗?”
大白虎低低的嗷呜一声,棕色眼眸带着厚重的关怀。
简秋然回以笑容,又默默抿直嘴角:“我没事,就是有些感慨。”
大白虎用下巴蹭蹭他的脑袋,轻声嗷呜:“什么感慨?”
简秋然说:“就是觉得时间好快,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郑姨刚刚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他整颗心都沉甸甸的,说不出怎么滋味。
郑姨年纪大了,时日长久谁都说不定。偏偏拉扯长大的三个孩子跑的一个比一个远——程天嘉生意越做越大,跨省出国不在话下、程天乐更是行踪不定完全无迹可寻、他就更厉害了,直接出了地球跨越宇宙……
陪伴她的时间实在太少,简秋然甚至担心过,自己一年回来两次以后会不会连郑姨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简秋然越发无力,揪着白虎的绒毛埋头不语。
大白虎顿时心疼了,用力抱紧他,用毛绒绒的下巴蹭他脑袋,还抱着他在地上滚来滚去,一圈又一圈,终于把怀里青年逗笑了。
简秋然说:“堂堂元帅滚地板,说出去丢不丢人?”
大白虎嗷呜道:“只要你开心丢人也认了。”
简秋然心里一暖,嘀咕道:“你们就是对我太好了我才会矫情。”
情绪过去后,简秋然自己也想明白了。世上没有两全之法,他不能太贪心,留有一条小命可以每年见一面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哪能什么好事都能被自己遇上。
他就是被宠的太严重,突然矫情。
大白虎喉咙闷声响着,似乎在笑:“我倒是希望你再矫情些,最好连路都不想走,每天都赖在我怀里全身心的依赖我……”
简秋然恶寒:“你好变态。”
大白虎:“这就变态了?你背着我跟别人住在一起时,我都想把你拖回来打断腿,每天艹的你下不了床!”
“讲不讲理?都跟你说了我那是训练住的集体宿舍。我要是搞特殊不是丢你的脸吗?”
“我倒宁愿你别这么懂事。”
“我去军校你答应过不计较这些的。”
“是啊,所以我每天都在后悔。”
“……”
简秋然被气笑了,狠狠搓了两下虎头,心里郁气全消:“不跟小气鬼计较,睡觉!”
大白虎熟练地用尾巴圈住他的脚踝,默默将人抱紧些。
房间沉默半晌,简秋然突然喊他:“蔺景淮。”
大白虎动了动下巴:“嗷。”
简秋然:“你知道情侣间说晚安是什么意思吗?”
大白虎:“?”
简秋然:“意思是……我爱你。”
他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