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茶叶商人死了,太监的尸体再没有人去藏匿,所以才会被发现。
两人的尸体同时出现,这不是偶然。
由于太监的身份实在没有什么可查的,所以才不会被起疑么?
可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大立王还是没有回答茶叶商人的尸体在哪里这个问题,而且还把这个问题给复杂化了。
其次,如果这个假扮的太监一直潜藏在宫里的话,那谷雨认作父亲的人是谁?
“谷雨的父亲,就是劫走尸体的人。”运送尸体的人,就是前来接应的人。
而至于那个接应的人后来为什么不知下落,那就不清楚了。
还有就是谷雨的哥哥——当年来接受宅邸补偿的人,他又是谁?
本该是一件不太负债的事情,现在变得越来越混乱。
谷雨的父亲到底是谁?谷雨的哥哥又是谁?或者说,谷雨究竟有没有父亲?
“你心中的疑问,谷雨心中同样也有,只是她可能比你还有清楚一点,毕竟,”大立王看了他一眼,“亲情不是谁都能给的。”
宇文轩全身一僵,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大立王寥寥几句话,就把他搅乱,不知所措。事实还不得知,谁都有嫌疑,这是他最头疼的一个问题。
“至于朕为什么让你只身出城……”
听到这个关键的问题,宇文轩的思绪又回到了正轨。
“吴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他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真正比他狠的人还在后面。这次让你出去只是找出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的人是邻国国王,这还不够明显?”
大立王笑意味不明地了笑,“还以为你能继承朕的智慧,没想到我朕多想了。”
宇文轩皱眉。
大立王褪去脸上的笑容,道:“区区一个国王,是没有实力与朕对抗的!”
这是多么嚣张的一句话啊!宇文轩心想。他哪来的自信能对抗邻国?大立国本身就已经岌岌可危,父皇怎么还会如此狂妄?果然是因为他的野心太过勃勃了么?
“留给你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大立王转身面对宇文轩,“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人,是沈冥。”你若真想查清楚一切,那就去问他吧。
想起自己与沈冥签订的契约,大立王就感觉后背那个印章在隐隐发烫,似乎是沈冥感受到了他的异动产生了不满。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大立王就恢复了原来悠闲的样子,独自登上荷花亭,端起宫女早已准备好的茶,却迟迟没有喝下去。
清风吹拂,大立王的衣摆被吹起。
肥大的龙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显得难看,反而令他一种强大气场。
大立王独自站在荷花亭上,从后面看他衣袍飘浮的背影,那种帝王之气不言而喻。
他的气场就好像与生俱来,从未被任何事影响过。
在那一瞬间,宇文轩突然感觉,那是自己无法达到的高度,是自己难以追逐的目标。
要取代这个男人,几乎不太可能。
想到这,宇文轩握紧了袖子下的拳头。
“轩儿,过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