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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综合其它 > 你是人间细枝末节 > 小骗子 6
  这个世界往往如此,总有人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别人,也致力于让自己改变别人,他们的理由充分极了,如果你听取了之后不变,那是你不该,你不听话。
  邵景很容易就带走了皮特——他不会叫皮特这两个字,在邵景眼里,皮特这个名字本身就是肮脏的,在他心里,他的名字,是梁梓轩。
  来源长佩文学网(
  邵景对莫凯说他要帮梁梓轩‘赎身’,莫凯笑笑,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不用,邵先生想带我们家孩子走就带走,只是后头玩腻了记得送回来就行。那样的表情仿佛笃定了在将来的某一天邵景一定会把皮特送回来。邵景非常厌恶莫凯说这样的话,但他没有反驳,在那样的场合下反驳显得极其幼稚,邵景厌恶承诺,他沉着脸,说不会。
  皮特站在他身后,笑望着对面的莫均,莫均的脸上全是担忧,但莫均没有过来。
  莫均不会走过来,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
  邵景带梁梓轩回家,打开门,邵景让梁梓轩站在门口换鞋的地方不要动,他进屋拿出来了一个袋子放在梁梓轩的面前,冷漠的说:“脱衣服,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扔到你前面的的垃圾袋里。”
  梁梓轩笑不出来,他看着邵景,看到了他眼底的嫌恶。
  梁梓轩没说话,他垂下眼,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套,短袖,裤子,内裤,一件件的脱下来,一件件的放进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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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梁梓轩就变成了了赤条.条.的。
  “袜子也脱了。”
  梁梓轩脱了袜子,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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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走进浴室。”
  梁梓轩很听话,邵景一句话他就一个动作,不提问也不反抗,邵景让梁梓轩站在花洒下,他打开水,热水从头上兜下来,将梁梓轩浇了个透彻,邵景站在浴室外,看着他,像是个监工:“把你自己洗干净,从头到脚的洗干净。”
  梁梓轩透过水幕看着邵景,慢慢的伸出手一遍一遍的搓洗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挺用劲的,邵景没喊停梁梓轩就不停,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梁梓轩将自己全身搓得通红,他像是自虐一般,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的搓着,举手之间,将手臂内侧密密麻麻的疤痕露了出来,梁梓轩身上有许多疤痕,新旧交杂埋在轻易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邵景沉默的看着那些伤痕,忍不住觉得恶心,他在脑海里思索,要怎么样才能让眼前这个人变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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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梓轩洗完了澡,邵景扔给他牙刷,让他刷牙,一遍一遍的刷,直到他的口里已经有血沫邵景才勉强点头,他找来浴巾裹上了梁梓轩,隔着浴巾拥抱住他,下巴搁在梁梓轩的肩头,他们站在浴室巨大的镜子面前,望着镜子里模糊的相拥的身影。
  “梁梓轩,从今天起,你会变得干净,”邵景带着畅想期待的语气:“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雾气爬满了镜子,邵景看镜子里的梁梓轩,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他看不见梁梓轩眼里的挣扎和绝望。
  “邵景,你会满足我的,是吗?”
  “当然,你想你要的,我都会满足你。”邵景信誓旦旦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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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性.瘾,”梁梓轩平静的说:“我需要和人频繁的做.爱,你能满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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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景抱着梁梓轩的手渐渐锁紧,勒的梁梓轩胸口发疼,勒的他喘不上气来。
  梁梓轩对性所求热烈于一般男人,这一点在邵景和他在一起的那一个多月里是有所察觉的,但一个多月的时间实在太短,他并不能思考到这么深的地方,他以为只是因为他们的爱太炽烈,梁梓轩无比渴求他给予他的快感而已,可是现在你看,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个,竟然是这样一个堕落的肮脏的理由。
  **?
  呵呵,邵景都想笑了,他当然有听说过这种疾病,但在一个自律的固执的成功男人面前,瘾这个字就已经代表了放纵。
  放纵贪念,放纵享受,放纵欲.望。
  连自己的欲.望都不能控制,那这个人还有什么人生可言?
  邵景现在很愤怒,他觉得怀里抱着的这个人男人是个骗子,用一张干净的假面骗走了他的喜爱,等自己慢慢陷进去之后才发现,他的内里全是腐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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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帮你戒掉,”邵景冷冷的开口:“人要学会控制自己,否则只能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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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梓轩笑笑,不置可否。
  那天晚上他们折腾到很晚,邵景为了让梁梓轩看起来稍微干净一点,又对他进行了一次清洗,梁梓轩在浴室呆了太长时间,他已经累到不想吃饭,在邵景安排的房间里睡着了,邵景家没有任何梁梓轩的东西,虽然梁梓轩洗干净了,但邵景的内心还是不免嫌弃他脏,他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也不会让他进自己的房间,他不是不爱他,只是觉得,时日未到吧。
  所以什么都没穿的梁梓轩倒在客房的床上睡得安详,邵景开了盏壁灯,带着柔情的目光凝视着梁梓轩好看的睡颜,邵景觉得他睡着的时候像个天使,没有沾染一丝欲望。
  他一定会让梁梓轩变成真正的天使,邵景自信的笑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惹怒了,他推开客房的门,被满屋的腥味熏得皱眉,他看到那人在床上,大.张.着.腿,对着门,正在激烈的自.读。
  他额头上全是汗,床上已经被他搞得乱七八糟,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肮脏的行为,邵景有点反胃,他觉得自己要吐了,不过在吐之前,邵景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梁梓轩的手,嫌恶的盯着他:“你不做这个事情会死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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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怎么自.读都无法达到心理想要的那个高.潮点,梁梓轩快被折磨疯了,他喘着粗气,仰头看向邵景,挑衅的开口:“你不是说要满足我吗?来呀,一起玩啊,你想怎么玩都没关系。”
  “我现在看到你只觉得恶心。”
  “我他妈求你看我了吗?你他妈接受不了就放老子离开,老子这个烂样,老子爹妈都管不了老子,你他妈是谁啊,你管老子干嘛,放老子回去,老子要去接客。”
  “你自甘堕落还觉得很光荣?”邵景被他气笑了:“就他妈你这个样子早晚烂死在别人身下,梁梓轩,老子是在救你,我看你爹妈就是对你管的太松了才让你变成这样子。”
  梁梓轩听到他提自己的父母,哈哈大笑,撑起身快速的揉了一把邵景那个地方:“邵景,你他妈知道个屁。”
  邵景彻底被他惹怒了,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捆登山绳,梁梓轩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双手已经被他捆在了床头,邵景毫不怜惜的用绳索捆他,梁梓轩本来就饿,玩了几个小时的身体正虚着,根本不是邵景的对手,他双手被绑,只能不断的踢着脚,试图阻碍邵景继续绑他的双腿,不过他的这些激烈的不配合的动作只会让邵景下手更狠。
  “草拟妈,邵景你给老子放手,老子不跟你玩这个几把游戏了,你赶紧把老子放了。”梁梓轩一遍一遍的嘶吼,声音尖锐,刺耳。
  邵景捆好之后拿出胶布粘上了他的嘴,封闭了他的声音:“我劝你省点力气,在你戒掉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
  梁梓轩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手腕脚腕都被磨出了血丝,他的身体震动着整张床,无法发声的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在拒绝,他在挣扎,他无时无刻都想逃离。
  邵景对此非常不满,他退出了房间,进书房开始查阅关于性.瘾的治疗方法,他是一个医生,他考虑过捆住梁梓轩之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站在门口,能听见屋里偶尔砰砰的撞击声,那代表梁梓轩在每隔一段时间的剧烈反抗,邵景很有耐心,他在等梁梓轩彻底无力,他打了几个电话,晚上的时候,好几个人送了几箱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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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景打开了房间,原本只是有血丝的捆绑处此刻已经血肉模糊了,梁梓轩实在是挣扎的太厉害,他此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一天没有吃饭,饥饿脱水已经耗光了他的全部力气。
  他虚弱的躺在那里,看起来有种残忍的美感。
  邵景掀开了他嘴上的胶布。
  梁梓轩转了转眼珠看他,几乎是用气音在说:“你到底.......要干嘛.......”
  邵景心疼的低头亲了他的额头:“我觉得我遇到你真是快疯了,你明明是这么脏一个人,我却舍不得放手,梁梓轩,等你好了,我们就移民,一起去国外生活,结婚,然后领养一个孩子怎么样?”
  说到未来,邵景眼睛里有几分向往。
  梁梓轩闭眼,轻声的嗤笑。
  “我今天给莫凯打电话问你的事,你家庭条件一般,但不缺钱用,你父母对你很好,你是自愿干这个的......你知道吗,这些彻底将我心里对你的怜悯击碎了,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亲手毁了干干净净的自己?”邵景语气里都是惋惜和痛心:“你怎么对得起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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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熟悉的话,太过熟悉的语气,梁梓轩胸口涌起巨大的无助和恐惧,这一瞬间,十年的时光仿佛不再存在,梁梓轩一下被裹挟进了十年前的岁月,那些压抑的,绝望的,痛苦的,无法被宣泄的岁月。
  莫均说的对,梁梓轩一旦想尝试别的路,下场就只有这个。
  梁梓轩被换到了另外的房间,也是邵景这栋房子里的一间客房,和梁梓轩昨夜住的是同样的装修风格,但不同的是,这里有几台机器,梁梓轩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却能认出来这些东西原本应该出现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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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景抱着他躺到了床上,他仔细的给梁梓轩手腕脚腕挣扎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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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会留疤了,不过也好,”邵景笑着说:“这样就时刻提醒你,要自律,要忍耐。”
  邵景又把梁梓轩捆住了,但这回用的不是绳子,而是精神病院用来束缚攻击性病人的束缚带,这个束缚带既能最大限度的限制病人又能保护病人。
  梁梓轩已经连反抗的想法也没有了。
  邵景将它束缚在床上,坐在床边温和的开口:“你好好听话,把它戒掉我就放开你,不要试图绝食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反抗我,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他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的看向周围这些设备。
  梁梓轩是相信邵景的话的。
  他说:“好啊,我配合。”
  被囚禁的日子是分不出白天黑夜,被囚禁的人也不会有尊严,吃饭上厕所这些事都是邵景在帮他,梁梓轩没有一丝隐私,而除了这些,每一次梁梓轩的瘾犯了之后邵景都会用一些方法折磨他——当然,这些在邵景眼里并不称之为折磨,这是一种治疗方法,当梁梓轩无法摆脱强烈的念想时,无法克制,那就用痛苦来替代,当以后梁梓轩仍然想这么做时,心里的感受没有愉悦,只有痛苦,那么他就会戒掉。
  邵景是这么相信的,他觉得一定是因为梁梓轩太过放纵自己,不去忍耐无法忍受痛苦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没关系,他会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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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梓轩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日子,邵景的治疗似乎逐渐见效,他在被邵景束缚在床上的日子里不但理解了痛苦还长胖了些。
  不得不说邵景作为一个医生对如何调养一个人的身体还是很在行的。
  在梁梓轩的症状似乎减轻了些的时候,邵景放开了对他的禁锢,只是他仍然不允许梁梓轩出门,那之后梁梓轩见到了除邵景之外的另一个人。
  一个具有精神科背景的心理医生,他从那天起给梁梓轩进行心理治疗,并且开了很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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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梓轩很配合,但他第一次对邵景提要求:“我想见见 莫均。”
  “不行,”邵景下意识的拒绝:“你不能再和那里面的人有任何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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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见他,我有东西,很重要的东西需要他给我送过来,”梁梓轩坐在邵景对面,温和的冲他笑,他知道邵景喜欢他什么样子:“邵医生,求求你了。”
  “你不能见他,”邵景躲避梁梓轩清澈的目光:“你要什么,我替你去取。”
  梁梓轩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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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景三天后约见了莫均,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的包厢,莫均手里提着个包,邵景其实并没有认出来他,那天在会所里灯光很暗,是莫均先冲邵景点头邵景才意识到那个人就是莫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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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此之前莫均不仅一次找到自己要求见面,要求见梁梓轩,但邵景都干脆的拒绝了。
  这次既然是梁梓轩恳求,邵景觉得自己也不必太过心狠,就当是给他一点奖励。
  莫均的脸色苍白,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长期上夜班的人多少都会在面相上有些疲态。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落座,随便点了两杯咖啡,让人不要再进来打扰之后莫均先开口:“邵先生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听说你在给皮特找心理医生?”
  “我想这和你没有关系,”邵景温和的拒绝。
  “不妨听我说几句也不迟,”莫均笑:“我觉得该看心理医生的人不是皮特,是你才对。”
  邵景冷冷的看着他。
  “两个月不到,邵先生变化有点大,是太累了?还是没休息好?恕我直言,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看来和皮特的相处不太愉快,你不太能接受皮特对吗?毕竟他有那样一个让人无法开口的肮脏的毛病。”
  “所以呢?”邵景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莫先生想说什么。”
  “邵先生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我基本也能打听出来,莫家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想办法打听还是能打听到的,”莫均说:“邵先生,我想劝你,如果你真的喜欢皮特,就不要去指责他,更不要想着去改变他。”
  “这些和你有关吗?还是说梁梓轩和你也有什么关系?怎么?他和你睡过?”邵景反问。
  “你今天来见我,应该是皮特求你的,对吗?”
  邵景抬眼看他,但并未说话。
  “看来邵先生默认了,”莫均继续开口:“我给邵先生说一下皮特的故事吧,我相信邵先生会有兴趣听下去的,我说完再把东西给邵先生。”来源长佩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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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或者两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