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贺晚烦的不行,压根就不想理。可那门铃一直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吵的人脑袋疼。
他皱着眉,关了水,随手抽了件浴袍裹上便出去开了门,“你他妈出门不会带房卡啊?!”
汪丛明怔愣着瞪大眼,猛地被人一骂,按门铃的手都生生怔住了。
贺晚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掩饰道:“我以为是余究。”
汪丛明怔怔:“啊……嗯,我知道,知道的。”
然后视线往下瞟,落到对方浴袍大喇喇敞着的衣襟,和衣襟侧边、锁骨上密密麻麻布着的吻痕。
汪丛明:“……”
贺晚敛了下衣袍:“你来是有什么事?”
老汪面如死灰:“问你们俩是打算怎么公开?”
“什么?”
“就昨天你们俩接的那个吻。”汪丛明心痛到不行,“反正国内现在已经炸了,我们一下飞机就会有人堵,你是打算现在公布还是回国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
贺晚没说话,汪丛明便絮絮叨叨的,“我手机已经被打爆了,老夏那边也差不多。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国际上对同性恋开放的很,而且咱毕竟不像娱乐圈那样需要艹人设,就直接公开你跟那老狗谈恋爱了,应该也不会大幅度脱粉。”
“至于比赛,我问过了,蓝洞没有性别歧视,而且你们俩实力摆在那,他们也不敢禁你们赛。”
贺晚倚在门边,余光瞟到长廊那侧有一个青年走过来,眼睛便落到老汪那张明明在劝他、却写满了“完蛋,这得损失多少老婆粉”的脸上,打断他:“等一下。”
青年越走越近,贺晚语速便越来越慢,等确定对方能听见的时候说:“公开什么?就是拿了个奖杯,队友激动的不行,然后嘴巴碰了一下而已,不是接吻。”
余究愣了愣,唇边勾起一个笑,也不走近,就站那听着贺晚跟老汪扯。
汪丛明惊的一批,手颤巍巍地抬起来,指向他锁骨:“小晚你……”
贺晚直接将已经合上的衣襟扯开,反正都是男人,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这个?蚊子咬的。”
老汪讷讷:“那德国这边蚊子还真大。”
脚步声走近,余究一只手伸过来,似乎颇为不满贺晚在别人面前衣不蔽体的样子,面对着他将衣服扯好才转向汪丛明:“我跟晚晚聊一下,你先回去吧。”
汪丛明被贺晚这一出真吓到了。
余究这狗贼是向来不怕带节奏或者在他们面前秀恩爱的,贺晚则不一样,他甚至不怕当着全世界的面去牵余究的手、递给他一颗糖、再在颁奖台上跟人接一个吻。
结果这才过了一天,他就能指着自己满身的吻痕面不改色地跟他说是蚊子叮的???
汪丛明痛心疾首,颇有一种家里看着长大的孩子突然变成渣男的感觉,哀痛道:“小晚,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
他顿了顿,拧了个夏祖的标志眉头,低声道:“就算这老狗技术再不好,你好歹过几天再分手啊,这也……太渣了。”
贺晚原本无畏的脸一下烧红,余究听到前半句还挑着眉,后半句入耳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他一脚向汪丛明踢过去,“滚你大爷的!”
扭头就塞着站成木桩的贺晚进了房门并且反锁。
贺晚羞的不行,原本脑袋就迷糊着,现在更不想理这人,瞪了一眼他转身进了卧室换好衣服才出来。
脖子白皙修长,一路顺延往下,锁骨处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配着脸上那副不耐烦的清贵表情,勾得人想犯罪。
余究捏了捏手心,知道小哥哥容易害羞,现在又是夏天,他昨晚忍了很久才没将吮吸落到他脖子上,现在却想将那块地方也沾染上他的痕迹。
他上前一步,将人挡在墙和自己中间,估摸着贺晚心情,很淡地在他额间落了一个吻,诱惑道:“我技术不好?”
贺晚别过头,哼了一声,身体却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的欢愉,脸颊染上潮红。
余究乐了,偏头在他脸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原本是想在下面的……”
“闭嘴!”贺晚凶他。
余究低声笑开,抓过他的手轻轻吻,“你昨晚喝醉了不记得,我用手帮了你一次,你还要继续,可是小哥哥你是不是没看过片啊?”
贺晚脸通红,余究便揶揄道:“你找不准位置,我带着你手往下你都找不准,又不知道要先润滑。”
这人越说越荤,贺晚一脚踩到他脚上,余究手却还是不放,“痛。”
贺晚一惊,立马撤开脚,却瞥见这人得逞的笑意,“……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