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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集美们喜欢的冷笑话:
  兔子把狼骗回家,把它灌醉强日了
  又过了些日子,兔子又想了,就想再骗狼一次
  狼:不去了,喝啤酒菊花疼
  第44章 、五月
  时璟撑着伞站在铁艺围栏外, 看着小花园绿意丛生的灌木,有一瞬间的晃神。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循声转过脑袋, 看到了随意撑着把伞,睡衣外边披了件外套,一脸没睡醒的贺龄。
  小朋友,你怎么还站门口不进来, 是担心走错吗?
  雨丝被风吹着,打在他裸露着的脚踝上,感觉冰冷冷的,时璟把手中拎得礼品袋子递给了贺龄。
  或许是太久没回家的缘故,他看贺家的小花园的风格总觉得与老宅很是像,明明风格上不是完全的相同。
  刚刚发消息的时候,你不说你家里有客人,不方便的话
  什么你家我家的,都是一家人。贺龄收了伞微微弓身挤到他伞下,搂住了他的肩膀, 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哥让你进来你就能进!
  再说客人又不是来找我的, 找我爸的,四十出头一女的, 穿得还贼贵比我都贵,我带你见见。
  时璟拍下搭在他肩上的手, 不要。
  那就算了,我觉得他们也该聊得差不多了,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么些年,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来找过我爸, 你说我爸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后妈?
  你不支持吗?
  怎么可能不支持,我爸至今不敢催我哥结婚,就是因为他自己都没有。
  时璟跟在贺龄身后,刚踏进玄关,就听见了一声嘹亮的猫叫!
  原本半睁着眼似乎有点困的豹猫跟时璟大眼瞪大眼半秒,立马从鞋架上跳了下来。
  当它跳下鞋柜的时候,身上的肉在空中抖了抖,原本还算长的猫腿,似乎被肥胖的身体影响了发挥。
  它在半路上摔了下去,不怎么聪明的摔在了地毯上,恶狠狠地对着贺龄喵了声。
  贺龄拦在他俩中间,对豹猫凶道,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把你那豪横的爪子给我收起来猪!
  时璟哭笑不得,你管人家叫什么?
  你看它哪里像猫,平时还跟个土匪似的,觉得它掉毛的地方就是它的地盘。
  豹猫从贺龄的脚下自认为十分敏捷地跑到了时璟脚边,凑到他裤角边,蹭过之处留下了几根猫毛。
  时璟蹲下身,刚伸出手就被凑近闻了闻。
  贺龄不可思议地看着豹猫开始蹭他,日哦,这哪是猪简直是狗,我大哥前段时间在家也可撸,全家上下就不让我碰,我靠近就要炸毛,凭什么啊?
  时璟笑了笑,可能觉得你衣服太贵了。
  算它识抬举。贺龄抱起手臂,你最近学习忙,没机会来看,我们西餐厅旁边对面那间店铺也被人卖下来了,看装修风格,好像也要开餐厅,我就纳闷了,这是眼红我们餐厅吗?
  时璟撸着猫随口安慰了句,我们餐厅做的菜还挺好吃,对面不一定比得过。
  我也觉得,我们餐厅环境还那么好,适合谈生意,等你高考结束后还来上班吗,那架钢琴给你留着呢,至今都没有人敢碰它
  豹猫在时璟面前仰躺着忍他随便摸,时璟就也没急着往里走。
  这边贺龄话说到一半,远处有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
  回去吧,别送了。
  时璟手依旧放在豹猫身上,不得不说手感真的好。
  豹猫也很是享受的发出呼噜呼噜声,他随意地一抬眼,笑意还挂在嘴角。
  在贺家与边兰见面本身便是一件他想象不到的事。
  贺卿就站在边兰的身后,今天因为没有特意的打扮,发丝散落在额前,显得浑身上下都是一派温文尔雅的气质。
  时璟不自觉地站起身,看着贺卿那张没带眼镜的脸。
  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就是那本《情诗集》里照片上的年轻男子。
  时璟怔愣在原地,喉咙是干涩的感觉。
  命运给他开了个不可思议的玩笑,边兰在贺家,就等于把真相摆在了他的眼前。
  边兰也看过来,四目相对,无处可躲。
  边兰看见他后,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讥讽转成瞬间的惊讶,惊讶过后她踩着高跟鞋,把脸转向贺卿。
  原来是我猜错了,你下手比我想的快一点,这么多年进步了。
  时璟努力地想要镇定,即使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重生回来只要好好生活,完成梦想就好。
  他有点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去。
  边兰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小璟,我正准备联系你呢。
  时璟有些僵硬地喊了声,妈。
  啊?不是贺龄话说了一半,反应过来立马刹车。
  边兰凑近他着,我要出国了,明天晚上的机票,小璟你在别人家里玩够了,记得回自己家里看看,你爸昨晚在饭桌上还提起你了呢。
  时璟一只手在背后紧紧的攥起拳,他还是低低地应,我知道了。
  高考成绩出来,记得第一个告诉你爸,毕竟他最担心你了。
  豹猫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出乎意料敏捷地窜上了鞋柜,炸起了毛,警惕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大门被合上,只留下一声轻响。
  贺龄看着身边时璟的侧颜,他浓长的睫毛垂下来,正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贺龄试图憋着,偏偏忍无可忍。
  什么鬼,贺卿!刚刚那位是小朋友的妈妈?好啊你,我还以为你出息了知道谈对象了!
  别没大没小的,二十多岁的人了。贺卿没什么分量地训了句,你怎么不去接小朋友?
  他要自己来的,你以为我没要求过啊!贺龄看着时璟的脸,再看看他爸的。
  顿时反应了过来,难道小朋友的爸爸跟贺卿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关系?
  或许是兄弟!
  学习不忙的话,跟我去画室看看吧,听贺龄说你喜欢画,我刚好收藏了几幅,你看看有没相中的?
  时璟觉得胃部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偏偏抬起头就看到了贺卿温柔的笑脸,眼尾弯起的,也是刚刚好的弧度。
  他鬼使神差点了头,好。
  他只觉得不够真实。
  他觉得自己所经历的,都是命运的一个玩笑。
  贺龄回房间了,时璟跟着贺卿上了四楼。
  你妈妈是多年以前,我认识的关系很好的妹妹,虽然后来的关系不那么好了,可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根本预料不了生离死别的事。
  贺卿侧过头,对他比划了一个高度,我刚认识你妈妈的时候,她才这么高,性格也蛮横,就是被她家里的人惯坏了的小大姐。
  时璟看着贺卿自然的表情,想必是不知情的。
  他尽量地垂下脑袋,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贺卿就不会发现,他们的眉眼是相似的。
  那为什么不联系了?
  她现在对我像个外人,一点也不像哥哥,是我的问题。贺卿叹了口气。
  边兰小时候虽然自负脾气又很大,但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看了一眼她对你做的表情,就大概了解了她的心思,大学时候她嫌我眼光太差,她婚礼我都没能去。
  一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画室,贺卿推开了画室的门,窗外的雨幕淋湿了落地窗,丝丝缕缕的雨点积在一处往下滴落。
  这里面的画,都是我从各处搜罗来的。贺卿笑着道,你随意地看看,不喜欢就算了。
  时璟不怎么走心地回复道,画都很好。
  目光却落在了窗前茶几上,摆着的相框上,相片因为有了些年头,而微微发黄,相片中是一位女孩,笑容很灿烂的站在阳光下。
  因为离得远,时璟并没有看得太清她的长相,但当一切都瘫开在面前,只是闭口不谈时。
  真相的画卷早在面前展开。
  推辞不过,时璟随意带了幅画,才借口学习很忙离开了贺家。
  外边的雨已经停了,雨后却并没有彩虹,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手里拿着那幅从贺家带出来的画,时璟一时间不知该去哪儿,他停下想了一会儿,才步行着往学校的方向走。
  好在每天面对做不完的试卷跟练习册,日子也就那么糊弄了过去,等到时璟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讲桌上放的倒计时牌子,已经剩下了不过二十天。
  好不容易周日下午放假,时璟被姜栎拉到了学校对面一家新开的浴池。
  姜栎凑到了时璟的身侧,璟哥哥,最近怎么都没看见谢吟寒啊,我记得我刚搬进寝室那天,他还跟你睡同一张床呢,之后怎么就不在寝室住了?
  我爸说他在学校对面租房子了。时璟不太想拉碰更衣室的门,这里环境看着一般啊,没有隔间吧。?
  有隔间洗澡还有什么意思,反正也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我感觉这个时候应该都趁着假期回家了,应该更宽松,毕竟我还没体验过一个人用十个花洒的感觉!
  姜栎说着,先一步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时璟也只有跟着走了进去,我等下还要回头做题,你快点洗。
  放心吧璟哥哥,我也是一心都在学习上,男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或许是刚开业不久的缘故,虽然更衣室的环境偏小,但还算干净。
  虽说身在北方,住校以前时璟还真没体验过这种没有隔间的浴池。
  实话讲他到现在都觉得不习惯,不情不愿地脱干净了衣服,时璟看着姜栎已经冲进了淋浴间。
  他便拿上洗漱用品也进了去。
  下午的时间段儿,来洗澡的学生还是有零星的几位。
  洗到一半,姜栎凑了过来,璟哥哥,对面那个学生好像是高一的,我掐指一算,觉得他是个0。
  所以呢?
  我得想个办法,试探一下他!
  时璟揉了揉因为进水而有点干涩的眼,你怎么判断的?
  正说着话,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公共场合下,时璟根本没在意。
  直觉啊,我看人特别准,举个例子我看见向越,我就知道他绝逼是弯的,并且是刚弯没多久的。姜栎说,我旁敲侧击一打听,他以前还真的喜欢女孩子,我还问了他那个女孩
  姜栎话说了一半,便住了嘴。
  时璟以为泡沫进了姜栎眼睛,叹了口气,别瞎说了,向越刚出院,你回学校把你空白卷子打印一份送他。
  姜栎冲他挤眉弄眼一番,在时璟疑惑地目光下两倍速道,我忽然想起来这块儿搓澡搓得不错,我正好高考完要来兼职搓澡呢,免费看腹肌还给我发工资,我先体验一下怎么搓舒服,那不打扰了璟哥哥。
  时璟一脸懵地看着姜栎快速关掉花洒走了。
  在这里呆的有点久,有点呼吸不畅,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张熟得不能更熟的脸。
  他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挪了挪。
  来人走到了他身侧的花洒边,随手把洗漱用品丢在了架子上,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哥,你要给谁送卷子,怎么没有我的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谢吟寒(冷漠.jpg):说!
  某雾:我错了不该断更!给诸位不抛弃的跪下了!我死罪!已经忘了都写什么了,找感觉找了两天才找到感觉,我又可以了!
  讲笑话:
  变色龙:爸爸墙上的白纸被我拿下来写作业了!
  变色龙爸爸(震怒):逆子!那是你哥的遗像!
  第45章 、六月
  周围的温度很高, 有水珠顺着发丝向下流,滴进了眼睛中。
  时璟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吟寒低低地笑了两声, 我刚打完球,来洗澡啊,我怕耽误你学习寝室都不住了,没想到哥你的心思不在学习上, 别人没有卷子做,你还要献爱心?
  时璟动了动被攥住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总觉得谢吟寒话中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时璟视线逡巡过周围,大家都在各洗各的,没人看过来。
  时璟不想再纠结向越的问题,自认为不留痕迹地转了话题,租房的环境还好吗?
  我还以为,哥根本就没空关心我的去向,毕竟学习要紧。
  被谢吟寒一双不见底的眼眸深深注视时璟快要别扭死了。
  这还是在浴池,拉拉扯扯的不奇怪吗?
  他再次扭了扭手腕, 谢吟寒也就放开了他。
  拿起架子上的洗发水, 沉默地在他旁边洗头发。
  我原本想告诉你的。
  正面色看似镇定地洗着澡, 谢吟寒忽然开了口。
  什么?
  哥,我搬出寝室那天看见你了, 原本想告诉你我不住在这里了,我看着你拿了幅画回来, 有人送你画了,你还要看画我就没打扰你。
  时璟往身上涂泡泡的手停顿下来,那不就是他从贺家回来的那日,最近睁开眼闭眼前都在学习。
  他没怎么回复贺家群里贺卿三五不时的关心, 也没空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父亲接受不了让他离开时家,他也可以生活,但父亲还认他,他也不会辜负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
  想起来简单的事,摆在面前却会有各种各样的变数。
  他被谢吟寒盯得耳朵开始发烫,又不好意思叫谢吟寒别盯着自己。
  只好垂下眼睫,那是别人送的,我没办法才拿回来,你不也会画?
  原来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没注意过。
  时璟已经习惯了谢吟寒奇怪的控制欲,他也没看过谢吟寒跟谁关系好过,便没有接话默默洗澡,莫名觉得身边的气氛都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