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说到做到。“喻辰远紧紧的握住蓝伊的小手,略有无奈看着她。
从医院回到学校之后,蓝伊的心底久久没有平静下来。
“清韵,明天有两场考试,你确定不要复习一下吗?”
洛可可见蓝伊的状态不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还乖巧的端来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面前。
“放心,我没事。”蓝伊给了洛可可一个肯定的眼神,主动问道:“明天考什么?”
“新概念乐理和英语。”洛可可苦大仇深的说着这两门学科。
这可是艺术生的噩梦……
但是蓝伊只是看了一眼考试时间,就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
考试对她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的简单。
蓝伊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喻氏那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上。
明明在想着喻二叔一家,但脑海中忽然冒出了喻辰远。
这种感觉怪怪的,莫名的牵动着蓝伊的心。
刺耳的电话铃打破了她的思绪,一看是喻辰远打来的,蓝伊的心跳频率莫名的加快了。
蓝伊活了几千年,从没有这种感觉,究其原因,蓝伊认为这是自己不习惯原主的身体导致的。短暂的小情绪之后,接听了喻辰远的电话,“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才有回应,“清韵,你第一句话终于不问公司,知道关心我了。”
蓝伊抿了抿唇,并没有搭话,而是转移话题,直接问道lisa和二叔处理情况。
lisa泄露公司机密,理应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但是二叔只是一个帮凶,当时也没有录像,他要是一口否定,警方那边也不好处理。
“纵然二叔狡猾,法律惩罚不了他,但是喻家的家法还是可以给他教训的。他下半辈子,都会在喻家祠堂的地下室里度过。“
蓝伊有些担心,“族人那边有意见吗?”
“清韵,你这是在担心族人为难我吗?”
喻辰远饶有兴趣和蓝伊逗趣了一句,彼此的心底,多了几分淡淡的暧昧。
“放心,族人也知道二叔这几年做的好事,而且对他们的利益也有影响,墙倒众人推,他们对我的处理也没有异议。”
这让蓝伊的担忧慢慢的放下,喻家族内的关系错综复杂,喻辰远这个家主的位置坐的也不是那么轻松。
每一个决策和行为,都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揪住小辫子,不断的发酵放大。
但如今来看,喻辰远可以用家法严厉惩治二叔,可见他在族人中已经有了威望……
“清韵,家族的事情你搞清楚了,你就不关心我了?”
喻辰远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若有似无找蓝伊求安慰。
紧握着电话的蓝伊,唇角不禁漾出了一抹笑意,“注意休息。“
“好,听你的。”
挂了电话之后,蓝伊心底飘飘然,洛可可见她,露出贼兮兮的笑容,然后小声嘟囔着。
“谈恋爱的人气色就是好。”
“额?谈什么?”蓝伊没太听清楚追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保持。”
蓝伊知道那个丫头没说好话,轻轻地在她的小脑袋瓜子上拍了下。
提醒道:“多把心思放在明天的考试上。
“好的,学霸。”
静谧的夜晚,蓝伊靠在了床头,津津有味的看着洛可可推荐给她的小说。
一开始蓝伊口嫌体直,拒绝看甜甜的爱情小说,但是就看了几章,完全停不下来。
看到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环节,还不禁心跳加速,会想起喻辰远。
她果断合上书睡觉,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有了睡意。
但是恍惚之间,她好像误入了一个昏暗潮湿的房间里,四面墙上布满了青苔,空气里还有发霉的味道。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饭桌,墙头上的白炽灯,已经发黄,时不时还闪烁了几下……
轰隆一声巨响,房间一侧传来了巨响,伴随着一声声的咒骂和惨叫声。
“都是你的好儿子,把我困在这里……我今天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我好心来看你,你……你竟然要对我下毒手,救命……救命……啊……”
闪着银光,寒意满满的的匕首,在蓝伊的眼前不断地闪耀着。
角落里是竟然是命悬一线的喻夫人。她声嘶力竭的呼救,但二叔一手揪住了她的头发,一手举起匕首,狠狠的刺向她的心脏。
蓝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但是却扑了空。
眼前是一片刺眼的亮光,和洛可可担心的眼神。
“清韵,你你没事吧?做噩梦了?”
洛可可不安的看着蓝伊,然后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摸了一下,才放心的点点头说道,“不发烧,赶紧起床了,马上要考试了。”
“好。”蓝伊应允着,但呼吸还是有些急促,
那一场噩梦,让她久久不能平静,她得尽快去喻家,阻止喻夫人去见二叔。
可是学校全天又有考试,蓝伊着实抽不开身,立刻给喻辰远打电话。
一早接到蓝伊电话,喻辰远唇角都有了淡淡的弧度,“喂,想我了 ?”
“喻辰远,你听我说……”蓝伊言语之中有莫名的紧张感。
“清韵,你怎么了?”
喻辰远眸底微沉,立刻追问着,放下手中的咖啡,认真的听蓝伊说每一个字。
“不让喻夫人去见二叔,一定要答应我。”
“这?我妈妈今天去喻家祠堂了,说是去烧香。我马上给她电话。”
“不行,你要亲自去祠堂,阻止喻夫人。”
蓝伊的语气笃定且焦灼,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喻辰远去解释。
唯一能表现出来的就是十万火急的态度。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下来,“喂,喂!喻辰远,你在听我说话吗?”
“好,清韵,我答应你,我现在就过去。”
喻辰远的肯定,让蓝伊悬在半空中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你得答应我个要求。”
“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蓝伊想都没想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这个千年老祖,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原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