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藏深说;“吃饭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带张嘴再把那什么也带来就行了。”
其实通过秋藏深的言辞,梁泉江发现她是个很活泼也很爱开玩笑的女人,也就跟着她笑了笑。
第二天午间,梁泉江回到家中告诉告诉桂珍和保佳学校里换了领导,所以,他这几天特别忙,要连着三个晚上都不能回家,桂珍说;“只要是没事,就是连着三十天不回来也没事。”
保佳说;“那可不行,自己的老爷们自己可得看住,连着三天都多,最好天天回来,晚上我摸住着当家的睡不踏实。”
梁泉江立刻哄道;“你再坚持两宿,就这两天,我忙完了就会按时回家。”
保佳撅着嘴说;“要不是粮店那头人手少,真应该检查检查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丢盔卸甲。”
桂珍听了保佳的话立刻笑着说;“你能检查出来啥,你忘了他啥时候有过丢盔卸甲的表现,要不你现在就看看。”
保佳说;“看就看,你当我不敢呐。”
就这功夫,大门外想起了敲门声,桂珍立刻下地问道;“谁呀?”
门外立刻传来了王靖雯母亲的声音;“是桂珍吗,我是早早她姥姥。”
桂珍听说是早早的姥姥来了,立刻走出屋子前去开门,这功夫梁泉江和韩保佳也都迎了出去,看到三个人迎接自己,手里拎着东西的早早姥姥立刻笑着说道;“前些天我感冒,怕传染给孩子们,要不我早来了。”
说话的功夫,梁泉江把她让进了屋子里,还给她沏了杯茶水,放到了她面前,早早姥姥看着梁泉江说;“小梁啊,你不用忙乎,也不用跟我客气,这不,我都好几天没来了,真有点想孩子了,还有,这几天,靖雯咋也没过去看我呢,我还寻思今天午间我能看到她呢,难道她不回来吃午饭吗?”
梁泉江立刻回答说;“三个孩子都去了幼儿园,靖雯去外地讲学去了,她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告诉您,我还正准备这几天有时间过去告诉您呢。”
早早的姥姥听说自己的闺女去外地了,很不放心地问道;“泉江啊,没听学校说靖雯去了什么地方吗?”
梁泉江说;“上级安排他们先到老解放区的中学去参观,然后再讲学,去的地方好像是通化和白山地区。”
王靖雯的母亲听完了梁泉江的一通编排,虽然没有挑出明显的漏洞来,可还是心里不落底,她自语道;“要不,我去学校问问,看看用不用给她邮去件棉大衣什么的,那地方可比咱们长春还冷。”
赵桂珍怕露馅,急忙说;“大婶,你不用上学校问去,人家是集体活动,要是寒冷的话,上面会给他们发棉衣的。”
王靖雯的母亲听了赵桂珍的话以后,就没有坚持要去学校,而是提出来要去幼儿园看早早还有大宝和二宝,这时候,韩保佳说;“正好,我们要去粮店,咱们一起走,到了幼儿园您就能看到他们。”
王靖雯的母亲说;“那好,我们就去幼儿园吧,”然后,又问道;“幼儿园里是不是让给孩子送吃的,这是我给他们买的儿童饼干。”
看到王靖雯的母亲如此关心早早,梁泉江他们三个人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不过,还是担忧过多,因为,他们不知道下次早早的姥姥再来的时候该如何撒谎,这时,赵桂珍怕王靖雯的母亲再产生什么想法,立刻接过王母的话说;“走,咱们拿着饼干去幼儿园,给早早他们送过去。”
这功夫,梁泉江忙问王母道;“还不知道您吃没吃饭呢,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王母回答说;“我吃过晌午饭才来的,你们要是没吃就赶紧吃,我在这儿等你们一会儿。”
梁泉江忙说;“我也是吃完饭才回来的,这不我还要赶回学校去。”
王母说;“别耽误你上班,你这就走吧。”
梁泉江一连陪了秋藏深三个夜晚,到第四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秋藏深对他说;“学校后勤处昨天告诉我,房子收拾好了,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晚上我就搬回去住,因为我再在外面住就没有理由了,不过,你不能偷懒,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随叫随到。”
梁泉江听到这里,忍不住接了一句说;“难道你就不怕别人非议我们吗?”
秋藏深说;“那些年我经常单独和男人在一起,也没见谁议论过我,再说了,我又不是让你天天去,所以,你不用害怕,到时候我会给你澄清这一切的。”
梁泉江觉得秋藏深的话让他匪夷所思,不过他又觉得自己还是别和她分辨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思维方式和别人不一样,最主要的是自己时刻注意就行了,因此上,梁泉江就没再说什么。
梁泉江正琢磨早上该吃点什么的时候,秋藏深却地给了他一把钥匙,并且告诉他说;“这是我房门的钥匙,给你一把备用。”
梁泉江想不接,不过理智告诉他还是接过来的好,所以,他就接过了那把钥匙,两个人吃完早饭,梁泉江按着老规矩开车拉着秋藏深回到了学校。
这天,梁泉江破例午间没有回家,而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午饭,吃饭的时候,秋藏深来到他吃饭的那张桌子上对他说;“临出来的时候我接到管书记的电话,他说这几天可能要讨论你报上去的方案,他让你继续收集资料,准备修改。”
梁泉江点点头,然后说;“请书记同志再考虑一下,我准备辞去所兼的行政职务,然后专心搞教学。”
秋藏深听到梁泉江又提出了辞职的事情,立刻站了起来,很严肃地对他说;“梁教授,这不是你个人应该考虑的问题,请你服从组织安排,如果你有意见请到党委会上去说。”
秋藏深说完后,绷着脸离开了那张桌子,和梁泉江同桌吃饭的几个学校领导纷纷劝梁泉江,让他不要再提辞职的事情,免得给新来的领到留下不好的印象,哪料到梁泉江却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学校不批准,我就去市里请辞。”
整个一下午梁泉江都在修改那份已经报上去的方案,晚上回到家中,梁泉江和家里人一起吃完晚饭,又开始研究费马定理,正当梁泉江集中精力不停地演算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梁泉江顺手拿起了电话,贴到了耳边上,就听电话那头秋藏深的声音;“是梁教授吧!”
梁泉江说;“是我。”
梁泉江的话音刚落,就听秋藏深紧接着说道;“你今后不准再和我提辞职的问题,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懂,你想躲清静,办不到。”
梁泉江见秋藏深的话带有**味,刚想解释一下,不料秋藏深却放下了电话,梁泉江拿着嗡嗡响的电话,嘴角泛起了笑意,然后就放下了电话,过了不到五分钟,电话又响起来了,梁泉江没有理睬,照样伏案演算,一分钟过去了,电话仍然固执地想着,这时候梁上银河跑了进来,进到屋子里他就喊道;“爸爸,你接电话,铃声都响半天了。”
梁泉江看到儿子特意跑进来提醒他接电话,只好拿起了电话,他刚把电话贴到耳边,就听电话里传来秋藏深很温柔的声音;“泉江,你真的生气了啦,我是在演戏呢,你可别像个小孩子似得不适逗。”
梁泉江说;“没有像你想的那样,我在研究问题,怕中断思路,所以就没有接电话。”
秋藏深在电话那头说;“能告诉我,你在研究什么吗?”
梁泉江说;“还是老问题,我现在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把这个世界上的数学难题都彻底解决了。”
秋藏深听到这里,立刻醒悟道;“我知道了,你还在研究你的那个费马大定理,可惜,我在数学方面真的不行,也没有哪方面的才能,我是爱莫能助了,不过我告诉你,你的研究不许超过零点,听到没有!”
梁泉江说;“好、好。”
秋藏深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一定要注意休息。”说完这些话,秋藏深放下了电话,梁泉江却再也集中不起来精神了。
而在同一时间里,王靖雯却在接受着第三次审讯,直到这时候,王靖雯才弄清楚,审讯她的人是公安局预审科副科长叫葛卫东,至于他是什么出身和来历王靖雯目前尚不清楚,但是,让王靖雯感觉心惊肉跳的是,这次审讯,开始就涉及到了梁泉江。
王靖雯刚刚被固定到受审的位置上,就听老葛突然问道;“交代你去葫芦岛执行任务的情况。”
听到这种目标十分明确的审问,王靖雯凭着职业的敏感就能判断出来,公安局对于她的情况已经完全掌握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保护住梁泉江,于是,她就略微停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去葫芦岛执行任务是国防部二厅直接安排的任务,不关保密局长春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