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丽说;“你为什么不直接留在省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梁泉江说;“我有我的打算,我不想重蹈建辉的覆辙,所以,我现在是越早脱身越好。”
郭丽丽知道梁泉江早就有去当教书匠的打算,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贴着电话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等到美军顾问团到了,有什么好玩的你一定要带我去,我也好开开眼界。”
梁泉江敷衍了一句说道;“好吧,这要等到他们来了以后,我才能决定,不过有好事我一定会想着你的,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你有紧急情况可以直接给省党部秘书处打电话,我白天在哪里办公。”
说完这句话,梁泉江急忙放下了电话,又翻看起了桌子上的演算草稿,这时候却见韩保佳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走到梁泉江身边,也没管梁泉江在干什么,而是立刻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说道;“走,跟我回去睡觉。”
梁泉江问她;“桂珍呢?”
保佳听到梁泉江问她桂珍在干什么,就说;“她感觉呃心,就先回她屋子躺下了。”
梁泉江说;“等我先看看桂珍,然后再去你屋子。”
保佳说;“我也跟你去。”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来到了桂珍的卧室,桂珍看见梁泉江和保佳一起过来看她,就坐起来说;“你们不好好睡觉,又过来干什么?”
梁泉江说;“保佳说你呃心,我们就过来看看你,看能不能帮你干点啥?”
桂珍一听这话,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能帮我干啥,我看也行,你们谁替我吐一个,我看看。”
听了桂珍的玩笑,保佳说;“我能,”然后就学着桂珍的样子呕了一下,那模样把桂珍和梁泉江都逗乐了,桂珍说;“等到你有那事的,看我咋收拾你。”
保佳急忙做了个鬼脸,桂珍说道;“行啦,趁现在我不呃心,我要赶紧睡一觉,你们就别在这儿烦我了。”
梁泉江和韩保佳见状只好离开了桂珍的房间,回到了保佳的房间里,梁泉江刚躺下,保佳就悄声对他说;“我想也怀上。”
梁泉江苦笑了一下,只好满足保佳的要求,前半夜,他们几乎没有睡觉,梁泉江只能是按着保佳的指挥,进行着不同的动作,终于,保佳喊道;“我累了,我要睡觉了,”梁泉江这才有功夫想别的事情。
就在梁泉江沉浸在静谧之时,院子里传来了猫的喵喵叫声,他心里暗想,已经过了春天,这只猫怎么还要找伴侣,就在这功夫,他想到了菊子她们三个人,进而又想到了贞子,他不知道贞子会不会给他写信,也不知道贞子告诉他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一想到这些,梁泉江就又精神了起来,又过了半天,闹钟敲了一下,凌晨一点了,梁泉江渐渐入睡。
早晨吃过饭,梁泉江匆匆去了省党部,到了那里,秘书处长老丁告诉他,“马副主任去上海了,他被临时分配到秘书处工作,负责接待美军顾问团的具体工作。”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梁泉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只是和秘书处的人闲聊了一上午,快晌午时分,丁处长告诉他,没什么事情下午可以不来了,其实,梁泉江心里很清楚,机关就是这样子,不到美军顾问团真要来的时候,他是不会有事情干的,于是,他就回到了家里,独自一人吃完午饭,他刚要拿起桌子上的那些演算草稿,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就听到韩保信的声音;“喂,是梁先生家吗,我是韩保信。”
梁泉江立刻说;“我就是梁泉江。”
韩保信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一行十个人,两辆大马车,已经到了蛟河,预计要过两天才能到孟家屯。”
梁泉江问;“有什么事情吗?”
韩保信说;“何花让我告诉您,她想一个人先回长春的家里,然后在悄悄去孟家屯。”
梁泉江立刻说;“不行,你告诉何花,千万不能让保密局的人知道她和刘建辉的关系,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何花在长春还有住处,切记,切记!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保密局的人有可能先秘密带走何花,然后才有可能抓你。”
韩保信听了梁泉江的话以后,立刻说道;“我懂了,我一定阻止何花回长春,请您放心。”
说完话,韩保信就放下了电话,梁泉江开始把心思放到了何花她们身上,到了晚间,天黑后,他让桂珍和保佳先睡下,桂珍啥也没说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保佳因为昨天夜里得到了满足,今天她也想歇歇,就说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然后也回到了她的卧室。
梁泉江见桂珍和保佳已经睡去,就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拿起电话,给郭丽丽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后天早上何花他们一行才能到孟家屯,郭丽丽说;“按着保密局的行动惯例,我想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埋伏在了占山好的坟地周围。”
梁泉江说;“你想没想到还有什么漏洞?”
郭丽丽想了一会儿说;“唯一的漏洞就是这件事情结束后,你需要好好慰劳本姑娘,到时候,本姑娘罚你三天不许回家,就陪在我身边。”
梁泉江忙着回答;“好、好、我一定照办。”
放下电话,梁泉江又把整个计划梳理了一边,直到他觉得确实是很周密很严整以后,才回到桂珍的卧室去休息,早上醒来,桂珍看到梁泉江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就问他;“你咋不去保佳的房间,守着我干啥。”
梁泉江笑了笑,算是回答了她的问话,桂珍又说;“你再睡一会,我起来做饭。”
梁泉江说;“我也起来。”
桂珍听到梁泉江说他也要起来,就一头扎进了梁泉江的怀里,过了半天,桂珍不知为何叫唤了几声,梁泉江忙问她;“咋地啦,是不是劲儿太大了。”
桂珍说;“没事儿,我就是喜欢叫唤。”
又过了半天,两个人才一起起来,吃完了早饭,梁泉江对桂珍和保佳说;“我今天下午有可能不去上班,你们说想吃什么,我好提前给你们准备。”
保佳听了以后,立刻笑嘻嘻地说道;“我想吃你的心肝,你给我准备好了。”
桂珍瞪了保佳一眼说道;“像个孩子似得一点正经地也没有,他把心肝掏出来你敢吃吗,我告诉你吧,你要是早回来,就猫在你的书房里,做你的学问吧,你倒是说说,你想吃啥,我们回来的时候好给你买回来。”
梁泉江说;“那我就先生火,我们晚饭吃高粱米水饭土豆烀茄子,你们看行不行。”
保佳说;“太好了,土豆和茄子正好刚下来,我也正想吃这口呢。”
桂珍看了看保佳说;“看你,真像个被惯坏了的小姑娘,啥事情都忘不了把你摆在前面。”
保佳听了桂珍的话,吐了下舌头,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梁泉江,梁泉江没有再说啥,而是起身朝外面走去,去了省党部。到了省党部秘书处以后,他看到屋子里就一个女秘书,就问道;“丁处长呢?”
那个女秘书听见梁泉江再问他就对他说;“丁处长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让你准备和他去沈阳东北行辕。”
梁泉江问;“什么时间走?”
女秘书回答;“具体时间没定,临走的时候他只是这么交代了一嘴。”
听了女秘书的话,梁泉江只好坐下来翻看起桌子上摆放的一本英语杂志,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丁处长没有回来,到了午间,那个女秘书过来看了他一眼,问他可不可以一起去食堂吃午饭,梁泉江这才知道省党部还有食堂,他就说;“好,“好啊,我们一起去吃饭。”
到了食堂里,他和那个女秘书刚打完饭坐下来,丁处长就走了进来,他看到梁泉江也在食堂里吃饭,就过去对他说;“原计划下午去沈阳,刚才接到马副主任的通知后又取消了,这几天我们要等马副主任回来,才能决定是否去沈阳。”
梁泉江既没有问丁处长去沈阳干啥,也没有问马副主任什么时候回来,只是问了句;“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市党部。”
丁处长想了下,回答说;“可以,你保证能让我找到你就可以。”
梁泉江说;“我把我办公室的电话给您,有事情我们电话联系。”
在省党部食堂吃完饭,梁泉江就回到了市党部,他先到了机要室,问郭丽丽电台那边谁值班,郭丽丽告诉他是老贾,自从王靖雯走后,机要室里就只有郭丽丽一个机要秘书,这次在梁泉江的提议下,她又当上了通讯处的副处长,因此,上班的时候,她就得两头忙,这会儿,她见梁泉江突然回来了,还问他电台是谁值班,就知道他是为了那件事情在做准备,就轻声问道;“你想监听保密局的无线电通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