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带着鸠山植木一路疾行,不到一颗烟的功夫就来到了她们住处的外面,她先停在了离房子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然后,迅速转身,对准鸠山植木的后背排了几下,鸠山植木木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桂子开始朝屋子的方向望去,那片浓雾还若隐若现地笼罩在屋子的四周,她又近前观察了一下,脸上立刻有了微妙的变化,因为他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因此,桂子没有直接进屋,而是飞身上了房顶,她趴在屋顶上,仔细朝下面听去,过了能有五分钟,当她确定屋子里的变化不大的时候,才飞身下了房顶,出现在了屋子里面,这才有了他们对鸠山植木的审讯。
眼见王靖雯和梁泉江对鸠山植木的审问结束了,桂子把目光又对准了梁泉江,想从他那里得到指示,黑暗中梁泉江虽然看不清桂子的眼神,但是凭着感觉他知道桂子在等着他发话,如何处理这个鸠山植木,梁泉江觉得还不到放走他的时候,要等到明天他亲自去葫芦岛街里,找到横田友邦开的那家海鲜干货店,看看那个女扮男装的伙计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平樱惠佳,才能决定放不放走这个鸠山植木,于是,他悄声对桂子说;“把他带到后面的屋子去,不要在迷惑他了,让他回复正常,省得以后对他有影响。”
桂子在黑暗中给梁泉江鞠了个躬,然后带着鸠山植木走出了这间屋子,把他安排到了另一个小黑屋子里,又给他蒙上了眼睛,反绑上他的双手,然后猛地击了一下他的百会穴,又对准他的人中穴点了三下子,听到了鸠山植木自言自语说道;“我这是在哪里?”才转身离开。
桂子重新回到梁泉江他们呆的屋子里以后,就听梁泉江对菊子说道;“你们三人抓紧时间休息,没有我的通知明天不要离开屋子。”
菊子“是”了一声,领着梅子和刚进来的桂子走出了房间,回到了有榻榻米的房间里去睡觉。
梁泉江站起来朝外面走去,王靖雯紧跟在他身后,菊子她们三人不知道梁泉江的下一步行动计划,但是又不能过问,只能是按着梁泉江的话去办,说心里话,她们三个人却是十分惦记梁泉江的,因为他们看出来王靖雯是个女扮男装的年轻女人,但是,没法子,因为她们的主人没有说带着她们一起走,所以,菊子他们回到了房间后觉也睡得很不踏实。
梁泉江和王靖雯走到外面,找到了严复开和耿正直潜伏的地点,告诉他们赶快去通知章倩倩,让她安排人秘密控制住葫芦岛街里的那家叫做海鲜干货店的地方,但是,不能打草惊蛇,要等到梁泉江的通知才能动手。
严复开和耿正直二人答应了一声,立刻离开梁泉江他们二人,消失在黑暗中。看到他们走远了,王靖雯问梁泉江;“我们去哪里?”
梁泉江借着夜色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说;“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我明天去那家海鲜干货店要等到他们开门营业,至少需要八点钟,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大半天的时间用来休息,还不如我们再回到哪家叫做睡得香的小旅店去投宿。”
王靖雯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休息,就说;“好吧,我们去哪里,不过我们是这个样子去呢还是我回复女人的样子去呢?”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朝着哪家小旅店的方向走去,梁泉江看着王靖雯说;“我看你还是这身男人的打扮比较好,到哪里也便于我们住宿,省得那个女服务员节外生枝。”
听了梁泉江的话,王靖雯噗呲一声乐了,她对梁泉江说;“是不是那个女人相中你了,要打你的主意,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是分开住的好,省得坏了你的好事。”
这是王靖雯的玩笑话,梁泉江当然能听出来,但是,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净胡扯,都后半夜了,两个一同去住店的大男人还能分开睡,那可真是让那个女人有机可乘了。”
王靖雯不再和梁泉江开玩笑了,他很担心得问梁泉江;“天亮后,你打算一个人去哪家店里侦查吗?”
梁泉江说;“当然,我身边要是有别人,即便那个人真是平樱惠佳化妆而成的,那她也不会轻易露面和我联系。”
王靖雯当然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过她是因为担心梁泉江的安全才有此一问的,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哪家小旅店门前,他们敲了半天门,那个女人才从门里面问了句;“谁呀?”
王靖雯粗着嗓子说;“住店的,你们这儿不是旅店吗?”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还是上回那个女人,她睡眼朦胧地看着王靖雯,因为王靖雯已经变换了模样,所以,这个女人就以为他们二人是第一次来住店呢,就说;“虽然天快亮了,可是你们要住下来也得按着一宿来收费。”
王靖雯也装作是第一次来投宿的样子问;“住一宿多少钱?”
那个年轻女人回答;“五块钱,要是找女人陪就是十五块钱。”
梁泉江不吱声,低头跟在王靖雯身后,王靖雯没在搭理那个年轻女人,而是朝里面走了进去,那个年轻女人急忙走到他们前面,给王靖雯他们带路。这回,那个年轻女人把王靖雯他们二人领到了中间的一间屋子前面,打开房门,王靖雯直接走了进去,这时候,那个年轻女人突然毫无边际地说了句;“你们分开住办事方便,要不的话???”
王靖雯为了早点打发走她,不耐烦地说道;“你哪那些说道,天都快亮了,还办什么事。”
年轻女人讪讪地离开了,梁泉江进到屋子里直接躺到了床上,王靖雯说;“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去打水,我们还是洗一洗然后在睡觉。”
梁泉江说;“还是我去吧。”说着话他起身就去拿盆子,王靖雯一把抢过来说;“别忘了我现在也是爷们。”
王靖雯打来一盆热水,两个人急忙洗了洗,然后才脱下衣服上了床,王靖雯没有单独睡在另一张床上,而是和梁泉江挤在了一起,看样子王靖雯没有感觉累,她仍然是精力充沛的在床上让梁泉江来满足她的各种要求,直到她自己感觉累了才问梁泉江;“我咋就没发现你有不行的时候呢,每次都是我先投降,你离开我真让我不放心。”
梁泉江说;“好啦,好啦,我的太太,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王靖雯又扭着身子说;“担心只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就是你那个地方总是让我不放心,现在趁天还没亮,我得先把他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他。”
说完这句话王靖雯自己先乐了,然后又说;“我只有把他藏到这里才放心。”
王靖雯说完这句话,果真又把梁泉江给装了进去,然后她才仰面躺着开始睡觉,梁泉江不由得暗自想,不会是军统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吧,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
等到梁泉江他们二人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户上照进了屋子,睁开眼睛的王靖雯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悄声对梁泉江;“一会儿你去哪家海鲜干货店的时候,我在外面暗中接应你。”
梁泉江忙说;“不行,他们不是普通人,一个是谍报课的特务,一个是细菌部队的罪犯,所以,他们的反侦察能力肯定非同一般,你要是在外面很容易导致这次行动失败。”
王靖雯说;“可是,你既没有侦查经验也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人家要是识破了你,会对你灭口的,所以,我必须在外面准备随时接应你。”
梁泉江宽慰王靖雯道;“你咋忘了呢,我有个很好的护身符,那就是住友信,只有我一个人出现在哪里,那个平樱惠佳才会现身。”
王靖雯还是不放心,她又说;“如果那个家伙不现身你怎么办,或者她跟着你又怎么办?”
梁泉江说;“不管她现不现身,只要我到了哪家干货店就会引起她的注意,我想只要她急于回去,或者急着把身上的东西传出去,就会和我联系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这样办。”
梁泉江说到这里,把嘴贴在王靖雯的耳边,用第三个人无法听到的声音说了半天,这种举动如果让旅店里那个年轻女人看到,一定会觉得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却听得王靖雯连连点头,最后她亲着梁泉江的脸颊说;“看不出来,你这个书呆子还是个天才的侦探,我算服了你,就按着你说的办,一会儿你先走,然后我回到医院去做安排。”
王靖雯说完话,脸也没洗就离开了小旅店。
看到王靖雯没给住店钱就走了,那个年轻的女人刚要撵出去,可是,当她回头看到梁泉江还没有离开后,就急忙走了过来,等到她站到梁泉江面前时,才醒过神来,问梁泉江;“你前些日子不是在我们这里住过吗,昨天夜里我咋没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