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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楼上。
  沈玥面无表情的被某人搂在怀里,感受着他这身上好布料的触感,如果不是某人散发出的气息太冷,她可能还会拉着人一起聊一聊这版型和布料。
  晏寻本打算追上来就兴师问罪,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接住人后,他愣是忍住脾气,“怎么突然摔了?”
  “哦,高跟鞋走路,踩空了。”
  晏总拧眉,“踩空?”
  沈玥点头,“是啊是啊,怎么会踩空呢?说明这地太滑了,唉这婚礼场地做的还是不够到位啊,像这种楼梯间就应该铺上防滑垫。”
  她本来就是随意发牢骚,主要意图还是转移晏寻的注意力,免得被秋后算账。谁知,晏总还真的认真看了楼梯片刻,若有所思,片刻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看来下次自己家办婚礼时,得注意注意。
  听到他的附和,沈玥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悄悄从他怀里移出来,却听,“但是你没真摔,”停顿片刻,晏寻视线往下,又确定道:“也没有扭伤脚。”
  确定完这两点,他似乎放松了一些但看着沈玥的目光却依旧十分不善,“所以,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你是想在这,还是在休息间?”
  由于正常婚宴得持续到晚上,中途有喝多了的人想休息,因此这里也有不少休息间。
  在外人面前,沈玥还想要点大小姐的面子。
  一进休息间,她就感觉自己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她战立不稳向前走了一步,刚好跌入一个软沙发上。
  沈玥被摔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赶紧回头,却见晏寻刚把房间上好锁,回身,拍了拍手,向她走来。
  ???这是想干啥?
  这段时间,沈玥是被他平平无奇的手段骗了。直到关键时刻,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妙,晏寻可是作者钦定的大反派啊。
  虽然,最后他的手段也没有其他书里那些把人丢下海喂鱼之类的操作,但对于间接伤害了他儿子的男女主一家,那手段也可以算是标准反派手段了。
  女主被他绑到仓库里,亲眼看着他如何伤害男主,最后更是只差一点就葬身火海。由此可见,这位反派不好惹。
  所以,他先前说的谈谈,也不一定就真的是口头上的“谈谈”,还可能是要人命的那种谈!
  否则,这举动,怎么解释?
  沈玥越想越觉得悲惨,脑子里都想好了接下来该打什么感情牌,编什么谎话来圆。
  然而,这次晏寻并没有给她机会。他反锁了门,径直走到沙发前,忽然一只手撑着沙发,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屈在沙发上,以一个非常有压迫感的姿势贴近了沈玥。
  离得太近了,沈玥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面部投影。
  她微扬着头,身子努力后缩,眼中闪过几丝慌乱。她想过各种可能,万万没想到晏寻会突然来一波“沙发咚”。
  这种另一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慌乱,总是灵活的脑袋瓜子都显些不转了。
  “你、你你你……想干嘛啊你?”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晏寻察觉到她不断后缩的动作,心中郁闷更甚,只好伸出手,钳住她的下巴。
  沈玥:!!!
  沈玥惊呆了,靠!
  生平第一次,有人对她沙发咚完了,还敢挑她下巴。
  无耻!轻薄!不要脸!呸!
  她感到不忿,语气也犟了些,“我干嘛了我?不就没跟你一起来参加婚礼,这么点小事,至于……”
  话还没说完,晏寻就俯身下来,他眼中似乎带着灼灼怒火,语气也阴森森的,“小事?你不想跟我一起,就是为了和那个男人一起来?”
  等等???啥玩意?
  哪个男人???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上方的男人见她毫无反应,就像是默认了什么一样。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本以为卓航那次是最后一次,他忍着怒气,放过了他们。谁知,她性格变了,爱撩男人这点却是一点都没改。
  他可以忍一次、两次,但总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他低着头,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喑哑,“他就这么好?他吻过你了?”
  沈玥终于意识到他好像搞错了什么,赶紧开口,“我觉得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唔。”
  话语断在一半,她忽然猛的睁大眼,眼前是某人放大版的俊脸,而那张俊脸的主人……正和她唇贴着唇。
  晏寻在亲她?
  意识到这一点,沈玥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这时候,他的表情还非常的……一言难尽,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去赴死一般。
  沈玥如遭雷轰!
  要问世界上比突然被强吻更糟糕的遭遇是什么?
  答案:这人在吻她的时候居然还一脸嫌弃!
  艹!你嫌弃你亲个屁啊?你有病病?
  沈大小姐长这么大,即便不算家世,就凭她这张脸,世上想吻她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结果踏马的初吻居然给了一个嫌弃她的坏蛋?
  而这时,那张冰冷的唇中似乎有什么叹了出来,在她唇上留下一丝很浅的,浅尝辄止的温度。
  沈玥脑子里一片轰鸣,终于忍不住一脚踹了出去,两手同时用力,把人甩了出去,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
  她没管,只是坐正了身子,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唇。
  她这个举动无疑又惹恼了男人,他捂着有些闷疼的手肘,脸色不虞,“就这么不喜欢?”
  沈玥心里呵呵冷笑,“呵呵,我好喜欢。不过晏总吻技不行啊,是不是该多练练?”
  论嘲讽,不好意思,她也是专业的。
  果然,这话一出,晏寻脸色微变,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层漆黑的云雾中,“你懂,谁教你的?是那个男人?”
  沈玥烦了,“我打断一下,晏总你看着是个高冷总裁,能不能内心戏别那么多。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只是月色的设计师,我们或许有点关系,但绝对不是男女关系。现在你是昭昭的爸爸,我是昭昭的妈妈,或许我俩之间没什么感情,但都是想好好教小孩,教他正确的三观。所以,别的我或许不能保证,但婚内出轨这种事,我不会干,也不屑干,这么点事,我还是能说到做到的。”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觉得晏寻是在吃醋。实在是她和他平时的交际细数起来真的少得可怜,而晏寻这个角色,据她一直以来的观察,艹人设艹的稳如泰山。
  所以,比起喜欢上她这种无稽之谈,她更倾向于刚刚那个吻,是他对自己的示威。
  因为欺骗,因为她和其他男人一起进场,如果被发现,会影响晏家的声誉。
  总不能是因为爱情。
  而晏寻听到这句话,却是一怔。
  这似乎还是沈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向他解释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她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十分认真,晏寻很想信任,可……可他知道面前的女人是个老谎话精。
  说谎眼睛都不用眨,也不用打草稿的那一种。
  他时常怀疑,如若再给她一些历练的时间,几年之后,自己说不定都无法及时戳破她的谎言。
  他抿了抿唇,“我信你,那你和今天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沈玥怒气过去,意识回笼,眼珠子转了转,“我很欣赏他的服装作品,这次特意向他要了张请柬来参加这场婚礼,为了看看新娘的婚纱而已。原本你不来的话,我和新娘子说完话就打算回去了。”
  呵,这次这些话,晏寻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想到今天刚刚的举动或许把人逼急了,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刚好我也准备离开,你和我一起过去,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酒店。”
  沈玥没想到他还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出于某种私心,她并不想让晏寻知道她在外面接私活的事情。
  女人还是要有一点私房钱的,可若是被对方知道了,那还叫什么私房钱呢?
  万一有一天她真的和晏寻离婚,这些钱便是她生存的保障。
  因此,眼看晏寻没有继续追究,她心里虽然还有一些不爽,但到底没有节外生枝,和她一起回了酒店。
  途中,还无意识地摸了摸唇。虽然用湿巾擦过了,但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总感觉还有一点那个狗男人的气息。
  更烦的是,居然还踏马有点好闻。
  靠!被自己气到了。
  而走在前方的晏寻,看似波澜不惊,心中却在反复想起某一刻时的心情,然后惊讶地发现,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反感。
  不仅如此,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舌尖上甚至像残余了一点微妙的甜,让人忍不住去细细回味。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去提那个混乱的吻,直到上车后,司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惊讶,“晏总,您嘴唇上……”
  嗯?他记得刚刚那个吻并不激烈,应当没有留下什么牙印才是。
  沈玥闻言,目光扫过去,然后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后视镜中,某位西装革履,剑眉英姿,男人气十足的霸道总裁,唇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了一块不规则的口红印。
  他就是这么一路走出来的……
  沈玥笑完还觉得不爽,轻啧了声,“活该!”
  晏寻沉默了片刻,点点头,“确实活该,那晏夫人,要不要补补你的口红?”
  司机秒懂,对后视镜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沈玥:…………
  敲里吗!狗男人敲里吗听到没!
  车直接开会晏寻定的酒店,晏总出行,不会在这些地方亏待自己,订的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沈玥之前住的酒店或许可以,但和这里就没法比。
  套房里面有两个房间,沈玥很满意,当天晚上就把礼服给月色送了回去,又去收拾东西搬了过来。当然,对晏寻,她只说去收拾东西。
  晏寻这次没派司机跟着她,他今天已经不受控制了一次,深谙不能把人逼急了的道理。
  至于月色,总部在这里又不会跑,还不是等他慢慢查。
  当天晚上,沈玥卸完妆,用完护肤品,又给晏昭打了视频电话,便早早睡了过去。
  第二天晚上,和晏寻一起出席拍卖会。
  沈玥上辈子也参加过几次拍卖会,但是她对那些拍卖的东西大都没什么兴趣。这一次过来,也只是为了看个热闹,但气势上却不能输给任何人。
  卫清诗为了这次拍卖会,可谓做足了功夫。之前拿下那套礼服,回去后便搭配了一整套发饰和首饰。
  只见她一袭粉白色齐脚踝长裙,一字肩露出她精美的锁骨和瘦削的肩膀,头顶用了简单的编发,编进一小串粉白色玫瑰花环,精致的水晶鞋搭配,使她更像花间的公主。
  她挽着方焱入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仪态落落大方。等听到小声的称赞和感受到相机的闪光灯时,笑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