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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没事,不小心划到了。鹿辞拧着眉头,感觉到白桦拿纱布用力的按住她的手,很轻的吸了一口气。
  去帮她消毒。白桦扭头瞟了一眼,正好瞧见迟霜,就把鹿辞的手递到了迟霜手里,而后拿起那把枪看了看,这刃是谁封的?你们怎么干活的?圆瞪着眼睛,怒斥着。
  迟霜牵着鹿辞柔软的手,也不敢用力握住,把她带回了帐篷,邱翎等人也一窝蜂的簇了过来。
  没事,没事,你们不用小题大做,真的没事。
  你们先去忙吧。迟霜出声,把剧组的工作人员都驱散了。
  是怎么搞的?被枪扎到了?扎得深吗?用不用打破伤风?邱翎一股脑的询问着。
  不用、不用,擦点药就没事了。
  伤得深吗?会留疤吗?邱翎担心道。
  不会。鹿辞道。
  迟霜用棉棒沾着酒精,仔细帮她消毒,鹿辞一有反应,她就停手。
  我自己来吧。鹿辞想要抽回手。
  迟霜攥着她的指尖不肯松。
  鹿辞看了看迟霜,又看了看邱翎,翎姐,你们也去忙吧,我没事。
  哦,我去问问医生,看看你这种情况用不用打针。
  等众人都出去了,鹿辞用力抽回了手,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痛呼。
  迟霜看了她一眼,像是要说话,但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一眯眼睛,意识到来人,迟霜便把脸扭向一旁,摆出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鹿辞疑惑的看看她,这人变脸怎么这么快。
  白桦走了进来,怎么样,伤口清理完了吗?上药了吗?严重吗?
  迟霜?我让你干啥呢?白桦一瞧俩人这样,再一看鹿辞自己捂着手,立马把炮口对准了迟霜。
  迟霜一蹙眉,我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碰她?她是有毒吗你不想碰她?她能吃了你啊?
  我迟霜欲言又止。
  我是不是给你惯坏了,破毛病还改不过来了?握着她的手,快点。白桦严肃的命令着。
  导演鹿辞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别管。
  迟霜?快点!
  迟霜貌似不情愿的握住了鹿辞的手。
  你会不会轻点?懂不懂怜香惜玉?
  轻轻地给她擦消毒水,再擦药,把旁边的血迹擦干净,再贴上创可贴。白桦站在迟霜身后,盯着她一步步的来。
  迟霜看着鹿辞,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
  鹿辞眼皮一跳。
  这个女人
  鹿辞刚想缩回手。
  白桦就拍了迟霜一下,你给人弄疼了你知道吗?吹吹!
  哦。
  迟霜仗着白桦看不到她的正脸,拽着鹿辞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吹着,还低下头,借着打量伤口为由,浅浅地啄了一下她的指尖。
  !!
  导演,真的不用
  你别管,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直接说。
  不是,我不疼了,没事了。
  你不用替她说话,她就是欠收拾了。白桦气鼓鼓道。
  我没
  看着迟霜上扬着嘴角,鹿辞气得额角突突直跳,这就是你们地球人说的欲擒故纵?
  行了,贴上创可贴吧。白桦道。
  迟霜听话照做。
  嗯,行,那你在这陪她歇一会。白桦转身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对人温柔点!别板着一张脸!
  嗯。
  等白桦出去了,鹿辞恶狠狠地瞪迟霜,你故意的!
  是啊。
  下次小心一点,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好吗?迟霜揉了揉她的头。
  鹿辞抬头看着她,细碎的光影落在她的眼睛里,像是无数颗小星星,而每一颗星星里,倒映的都是自己。
  鹿辞偏过头去,心口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柔柔的抚了一下,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第17章 咬她指尖
  卡!过了。
  下午,鹿辞把那场戏又重新拍摄了一遍,得到了在场众人一致的高度认可。
  啧,这么好的演技,之前是怎么被埋没的?白桦看着监视器,感慨了一声。
  鹿辞这刚演完,就有工作人员迎上来,冲她一鞠躬。
  辞姐,上午的事对不起,是我工作上的疏忽,封刃的时候没封好,误伤了您。
  嗯?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放在心上,不过以后工作上,还是不要大意。
  我知道,对不起,这个送给您。
  嗯?是什么?好吃的吗?
  嗯嗯!是很好吃的泡芙!
  鹿辞本来是不想要的,但一听说是好吃的,就忍不住伸手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个个鹌鹑蛋大小的面包,鹿辞还有点疑惑,拿起一个放入口中,面包软糯,一口咬下去,满满的奶油从面包里溢出。
  唔。一瞬间口齿生香,鹿辞一脸惊喜,仔细品尝着奶油的味道,无比满足。
  好吃吗?
  嗯!
  鹿辞又拿了一个,刚要吃,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一扭头,是邱翎,一脸凶相的看着自己。
  作为一个女艺人,奶油是大敌不知道吗!邱翎抢走了纸盒,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泡芙,鹿辞手快,直接塞进了嘴里,扭头就跑。
  你看看她哪有一点当艺人的自觉!邱翎不满道。
  围观众人被鹿辞这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邱翎以鹿辞今天吃了奶油为由,把她的晚餐减了一半,鹿辞又饿又气,早早的上了床,闹脾气去了。
  迟霜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鹿辞又露着光洁的后背,侧趴在床上。
  鹿辞还没睡着,听见声音,急急忙忙拽着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背对着迟霜,也没理她。
  迟霜去浴室洗了洗手,挽着袖子走出来。
  洗澡的时候手沾着水了吗?
  嗯?
  问你话呢。
  小鹿?迟霜坐在鹿辞床边,轻轻扯了扯被子。
  没有!鹿辞拽着被子蒙住头。
  嗯?谁惹你了?听着她语气不善,迟霜隔着被子抚了抚她的肩。
  别碰我。
  鹿辞说完,感觉迟霜离开了,但是没多久,脚步声又临近了,迟霜没出声,也没坐在床边,但脚步声确实没有了。
  鹿辞直皱眉,一回身,看见迟霜蹲在床边,拄着脸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你刚一开口,唇间便被抵住一个软软的东西,鹿辞反应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口,甜腻的奶油瞬间溢满舌尖,唔!鹿辞赶忙仰起头,舔了舔滑落到唇角的奶油。
  好吃吗?迟霜眸底漾满笑意,微凉的指尖帮她擦着唇角的残渣,目光往下瞟了一眼,瞧见鹿辞仰起头之后,撑起的身子□□,刚好能看见那两颗粉蔻。
  迟霜无奈的叹了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
  鹿辞低头看了一眼,立马就意识到了,流氓!
  迟霜反手捏着她粉嘟嘟的耳唇,你自己说说,因为这习惯,让人看了多少次了?在外面还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下次要是再让别人看到,定不饶你!
  鹿辞偏了偏头,把耳朵从迟霜手里拽了出来,这略带威胁的话语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鹿辞可得好好掰扯掰扯,可偏偏是从迟霜这说出来,让她生不起反驳的念头,甚至还想乖顺的回答一句知道了。
  这念头把她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赶紧把心思放回到食物上。
  迟霜见她眼睛冒光的盯着那盒泡芙,又拿了一个递到她唇边。
  鹿辞看着她淡粉的指尖,目光有一丝游离,我自己吃。
  那可不行,导演说,要让我学会怜香惜玉。
  嗯?张嘴。
  鹿辞抿抿唇,张开了嘴。
  迟霜目光流连于那粉嫩的小舌上,只觉得无比可爱。
  见她吃得满足,迟霜也很开心,那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开心,就连拿到了影后大满贯,得到了业内权威老师们的认可夸奖,她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就像空荡荡的心房突然闯进了一头乱撞的小鹿,就想看着她,想由着她在自己心里乱跑乱跳,开开心心的就很好。
  你一下午没在,就是去买这个了?鹿辞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嗯。
  鹿辞又吃了一个,才觉得有点腻了,迟霜拿来一杯温水让她漱口。
  你不吃吗?
  我不爱吃甜食。
  但是如果你喂我的话,我可以吃。迟霜斜倚在床边,笑眼看她。
  不吃就不吃呗,我干嘛要喂你?
  鹿辞是这样想的,但是
  在看到迟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就差明着告诉她快喂我的时候,又想到她大老远的跑去帮自己买食物,心软了一下下,拿起一个泡芙递到她唇边。
  快吃。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鹿辞不记得这是迟霜第几次让自己对她温柔一点了,但面对迟霜的撒娇,她招架不住,吃吧。语调放柔了些。
  迟霜攥住了鹿辞的手腕,咬泡芙的时候,故意咬住了鹿辞的手指,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指尖,又像什么都没做一样,品尝着泡芙。
  嗯,很甜呀。
  鹿辞感受到指尖上残留的温热,那舌尖划过自己指尖的一刹那,心口有一种莫名的痒感,俏脸蓦地红了,流氓!
  嗯?什么?迟霜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去,我要睡觉了。
  好。
  迟霜把盒子盖好,放在了小冰箱里,而后回到鹿辞床边,刚一俯身,鹿辞就拽着被子蒙住了头,防止她与自己过于亲密的接触。
  迟霜轻笑一声,贴着被子,晚安,小鹿。
  鹿辞还以为她走了,刚要掀开被子,又听见了她轻柔的呼吸声。
  我咬过你的,可不止这里。
  !!!
  第18章 触景生情
  夜里,迟霜轻轻起身,披上衣服来到外间,想看看鹿辞睡的好不好。
  却发现她依旧保持着侧趴的睡姿,把后背晾在了被子外面。
  迟霜有些疑惑,轻轻地走过去,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的。
  迟霜帮她把被子拽上盖好,转身刚走到房门口,一回头,鹿辞又把被子拽了下去,露出了后背。
  小鹿?迟霜很轻的叫了一声。
  鹿辞没有回应,依旧平稳的呼吸着,应该还在睡着。
  迟霜看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她记得那一晚,鹿辞也是这个样子,她那晚帮她盖了好几次被子,可每次刚一盖好,她就像是一种本能一样,会把被角拽开,露出后背。
  太奇怪了。
  迟霜怕她着凉,解开身上的浴袍,轻轻帮她披上,这次鹿辞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睡得很安稳。
  隔天一早,鹿辞猛地挑开眼皮,在看到自己肩上盖着一件衣服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
  看到衣服滑落,鹿辞才一怔,随即松了一口气。
  迟霜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帮我盖的?
  嗯,怎么了吗?
  以后别帮我盖被子了,冷不冷我自己有数。鹿辞又钻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好。
  上午,鹿辞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就跑去找小演员们玩了。
  正跟人聊着天,听说迟霜这边在拍摄大场面,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跑过来观摩学习。
  导演瞧见她来了,就让副导把她拉到一边,正好让她补拍一个哭戏的镜头。
  迟霜要拍摄的是一场重头戏,是阿宁放走阿沁后,被当众鞭刑的那一场。
  她穿着白色的衣袍,身形消瘦,憔悴苍白,腕上戴着沉重的铁链。
  有人在前面扯着铁链,推搡着她往前走。
  几人来到场地正中,压着她跪了下去。
  她低垂着眼眸,薄唇轻轻抿住,两手垂落在身侧,直挺挺地跪着。
  有人上前宣布了她的刑罚,行刑手拿着铁鞭从她身前走过。
  她抬了一下眸,薄唇轻轻下压,两手不安的微微蜷起。
  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无法控制的本能。
  行刑手将铁鞭放进了火炉,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场中格外刺耳。
  迟霜闭上了眼睛,喉咙轻微耸动了一下。
  有人上前拽住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
  两个士兵把她手上的镣铐绑在了铁架上,牢牢固定住了。
  随着一声行刑
  铁鞭从火炉中拿了出来,鞭梢落在地上,烧得草皮啪啪作响。
  迟霜微微仰头,胸口急促的起伏,虽然脸上依旧刚毅,但身体却已经透露了她的不安。
  铁鞭扬起,行刑手甩动着铁鞭,伴随着一道尖锐地几乎要撕裂空气的破空声,迟霜猛地扬起了头,紧紧咬住的牙齿让下颚线分外明显,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耸动,将一声声痛呼拼命压在喉间。
  两鞭下来,迟霜双目通红,发丝凌乱,额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攥着铁链的手,指节发白,手背上都浮现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