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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忘了你会自己做饭,那就拜托你看家了。罗知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这任性的小家伙只怕有自己的打算,也好,反正不必管他,省心了。
  罗知跑去看奇诺,跟奇诺打商量预付食物,毕竟他们进城好几天,天天回来给奇诺喂吃的,很麻烦。
  奇诺却说:你可以给我献祭呀。
  罗知愣住了,这家伙也不简单啊。
  罗知刚回到甲板上,就见伦恩回来了。
  伦恩对西格道:船长,这里的收费,除了黑帮是一日10枚银币,其他的船坞都是一日一金币,黑帮的私港单独在另一面。
  西格已有了决定:去城主的船坞。
  深海女王号消失在一幕无形的屏障中,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处山洞模样的宽广空间,这里排列着好多艘船。
  船长在前,罗知在船长左边,伦恩跟在船长右边,其他人在身后,大伙在接待者的带领下,通过了一扇对开大门。
  在黄昏结束,黑夜正降临的时刻,皇冠海盗团的成员们进入了原始大陆最大的岛屿,有自由圣地、邪恶土壤、罪恶之城之称的最大的城市,塞格林德。
  第99章 海盗的娱乐
  日光不再,树林中变得阴暗。
  阴暗的树林之中视线模糊,但依稀看得见草土上横躺着的非生命事物,相隔几米、十几米就躺着一个,那是尸骸。
  它们有带尾骨、短四肢的动物体型,有四肢修长的人类体型,这些尸骸凌乱散布着的地方,空中弥漫着寒冷的灰暗雾气,使得林中愈发朦胧阴冷,树木花草上也蒙上一层黑暗的衰败色彩。
  一道黑影步行于阴森寒冷的树林,踏过花草,绕过尸骸和树木,脚步轻盈,轻车熟路地在树林中穿梭,他好像走了无数次,完美地避开了不可落脚的点,完全不受环境的影响。
  一路顺利的穿过迷雾,他到达了目的地。
  一座二层的斜屋顶房子,于黑雾弥漫、尸骸散布的幽暗树林中静静屹立。
  黑夜降临的塞格林德城依然热闹,人影幢幢。
  很有本地特色的房屋鳞次栉比,高耸林立,街道上各式马车和身着各式服饰的人来来往往,充满安稳的生活气息。
  街道边上的商店门前亮着灯光,还有路边随意铺着的摊子,或挂着油灯,或点着蜡烛,点点光芒汇聚变得明亮,带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光明与温暖。
  罗知转头四望,目不暇接,兴致勃勃,纳斯在身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虽然这里只是靠近城门的边缘街市,依然令初次到来的人们感到新奇。
  皇冠海盗团浩荡地走过街道,声势浩大,难免引来人们的注目,不过本地人早已见怪不怪。
  大家跟着船长走,好一会儿,远离了船坞,来到城中区附近的红鸥街,一家叫做红羽风车的旅馆前,门前有门号,69号。
  皇冠海盗团人多,这家旅馆空房不够,有一部分人便去周围寻找旅馆,不需要花时间,这附近的旅馆很多。
  雷姆和昆西带一部分人去附近的旅馆。
  为保护失去力量的船长,罗知跟随船长进入红羽风车旅馆,纳斯跟着罗知,伦恩也跟着船长。
  红羽风车旅馆有三层楼,分上中下等房,各等房对应各楼层。
  这一趟,皇冠海盗团人人都有钱,罗知跟着船长开了上等房间,伦恩、纳斯也一样,房间在三楼,一晚5银币,颇贵。
  进入房间后,罗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出浴室后,他要拉绳叫客房服务,请人收走换下的衣服。
  他见有好几条绳子。
  这里有各种服务,不同活儿归不同仆人负责,罗知看有浆洗、送餐、打扫、外务。
  外务是跑腿吧,没有特殊服务吗?呵呵罗知自娱自乐了一声,拉了浆洗的绳子。
  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还算漂亮。
  面对身穿长袍,戴起兜帽看不太清人脸的房客,女孩不敢正眼瞧,一直半低着头做事。
  她快速把衣服放在框里,抱着衣服框,微微抬头,声音明显露出怯意地对客人道:先生,您是今晚就要洗好弄干,还是可以等到明天?
  明天,不急。罗知平静回道。
  好的。她快步离开了。
  上等房有专用仆人,不需要额外付服务费,中等房和下等房拉绳叫服务就需要付费了,只是中等房客比下等房客的费用略低。
  罗知无声叹了口气,边把兜帽拉起来,看来人家知道他是海盗,他又这般遮遮掩掩,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人家害怕。
  我也害怕啊,你要是伪装成服务员来接近我的女巫怎么办?罗知摸摸耳朵,他可是吃过年轻女孩的亏的。
  清理好自己,罗知感到了饥饿,他不打算在房间用餐,便开门出去。
  望望明亮的走廊,罗知目光扫过几间房的房门,那是船长、伦恩、纳斯的房间,罗知先去敲船长的门。
  门很快从里面被打开,出现身穿浴袍、红发湿润发端微卷的英俊男人,西格.卡佩也刚沐浴,还没换衣服。
  全身经过温水的洗礼,洗去了他身上不少冷硬气息,使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柔和,绿眸光彩照人,引人亲近。
  罗知快速瞄了船长全身一眼,然后笑笑:晚上好,船长。
  晚上好,罗知。西格嗓音温和,退开一步便转身进里面去,没有关门。
  罗知眨了眨眼,他本来没打算进去的,来就是想问问船长要不要去吃饭,以及饭后的活动,他会跟随船长一段时间,然后看情况考虑要不要今晚就去办正事。
  看船长欢迎的姿态,敞开没关的门,他下意识的顺势走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咔嚓。随着门关上,不知怎的,罗知突然莫名的感到紧张。
  扫一眼格局跟自己的房间一样的房间,罗知没坐下,走到窗口望望外面的街道,把兜帽掀开,一副漫不经心般的随意问:船长,下楼吃饭吗?饭后你要去干什么?我打算今晚去找地方
  他要去找跟护海骑士团成员联络的隐秘地点,得先发消息通知他们,再会面。
  西格对罗知点点头:我们呆半个月,今晚可以先熟悉城里。
  说罢,西格进入寝室。
  上等房有独立的寝室,有小客厅,有盥洗室,走浴室,还有一个小阳台,挺不错的。
  几分钟后,西格披着类似巫师袍的长裳走出来,这样的打扮在这里很普遍。
  西格.卡佩没戴帽子,没有梳理的湿发透出凌乱美感,他整理兜帽垂在身后边道:先去吃饭,然后去赌场。
  听船长说去赌场就跟吃饭一样平常,骨子里的深刻观念让罗知下意识地随口吐槽:赌博败家啊
  黄赌毒,是每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的禁止之物,之前船长身体不适一直留守于船上,没上岛进城,没去娱乐场所,船上打牌的小游戏那不算什么,此刻,听船长说要去赌场,罗知条件反射的出现了排斥感。
  话音一出,罗知立刻一愕,顿感尴尬,他才想起来,赌场,妓院,酒吧,是海盗们例行活动的场所,以他现在的身份说这个,实在是矫情了。
  西格抓住头发的手指僵了僵,怔了一下,他转动清澈的绿眸将视线定在罗知身上,露出那么一丝诧异。
  接着,他轻笑了一声。
  船长的笑令罗知的脸发烫,更尴尬了。
  他才又想起,赌场、妓院、酒吧是三大情报基地,船长去赌场主要是为打探情报,而且,他对海盗头儿说教,在他人眼里一定显得很自以为是。
  罗知想着得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解释自己没有说教的意思,他没多想就呵呵笑道:哈哈,我知道船长是去打探情报啦,其实我对赌场也很感兴趣,很早就想去见识见识,真的
  这话他说的真的不能再真了,谁没看过《赌神》,谁不觉得星爷华仔帅?
  「我是海盗,矫情什么呢,海盗常去的地方我也要去,这才爷们!」罗知边想边继续道:我去过酒吧,赌场我还没去过,还有妓院
  啊呸!他说了什么?
  不是,妓这个就算了罗知愣了愣,随即摆手摇头,显得窘迫。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是好孩子。
  西格.卡佩静静看着罗知窘迫的样子,几秒钟后,他捋捋头发姿态慵懒地笑道:呵,我去赌场确实是去打探当地的消息,当然也是去赌,等待结果的时间里期待感越强,输赢落定的那一瞬间越令人兴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赌,我认为这是很有趣的游戏,与赚钱无关,单纯是为了寻找乐趣,嗯,有这种想法和感受的人不在少数。
  顿了顿,他边整理衣领又道:当然,赌博确实败家,因赌博而变成穷光蛋,然后跑到大海上做海盗想靠抢劫发财的人,很多很多,但最终,作为海盗赚到的钱还是丢在了赌场。
  循环了。
  罗知抿嘴看着船长沉默,不知说什么好。
  西格双手插入衣服外的口袋,看着罗知:你不想去的地方可以不去,不必勉强附和我,一直跟着我,有伦恩跟着我就好,我说过了,进城后自由活动,开船前回来就好
  你的自由。
  罗知怔怔看着船长,脑海回想船长说的话,莫名心生一股不舒服。
  不必勉强附和我,一直跟着我船长这话他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他什么时候勉强附和他了?
  他一直跟着他,还不是怕他被人攻击,说得好像他死皮赖脸做他的跟屁虫讨好他一样。
  心里不快的罗知下意识地瞪了这个海盗头子一眼,戴上兜帽盖住自己的头: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打开门出去了。
  来到门外,罗知看到了伦恩。
  罗知,船长,要去吃饭吗?伦恩迎来,嗓音欢快,一身清爽,心情不错,脸庞柔和。
  罗知身后,西格也出来了。
  罗知脸色藏在兜帽下,干脆回道:不了,你们自己去吧。
  罗知边说边经过伦恩身边,快速的语气透出他的情绪。
  伦恩转头看看罗知的背影,然后看向西格,略显茫然:他遇到不愉快的事了?
  礼貌都忘了,平日里罗知很有礼貌的。
  望着罗知快步离去的背影,西格的绿眸中也显出一丝疑惑,老实道:我不知道,他刚才还说一起吃饭
  他感觉罗知刚才对自己有不满,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何不满,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看船长真的不知道的脸色,伦恩好奇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西格干脆道:他不喜欢赌场,不想去妓院,我叫他自由活动。
  伦恩又问:那你呢?
  我等下去赌场。西格边回答边朝楼梯走去。
  看着言简意赅的船长,伦恩颇为苦恼,这样的讯息他分析不出什么问题:嗯你把你们说的话都说说看。
  西格颇为惊讶地转头看伦恩:你认为是我让他不愉快?
  西格自认得体有礼,没有做错什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没保留地把刚才自己跟罗知的讨论告诉伦恩。
  伦恩听了忍不住笑起来,拍拍西格的肩膀:罗知回来记得要跟他道歉。
  黑暗阴冷的森林中,静静立着一栋二层楼的房子。
  二楼上,隐约有影子照映在半圆形的窗户上,在这死寂阴冷的黑暗树林中显得异常诡异。
  二楼的一间不大不小的室内,四面墙上分别镶装了一块灯板,上面点燃一根拇指大小的蜡烛,细看能看出蜡烛上画有一个个符号。
  四根蜡烛足以照亮室内,只是灯光不是那么明亮,略带昏黄。
  室内中间摆放一张矮圆桌,上面还点燃着三根蜡烛,位置分别为上中下直线,上位的蜡烛上画有咒文符号。
  上位蜡烛旁放置有一个纯白水晶球,中间的蜡烛旁立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还有一支小巧的淡蓝色玻璃瓶子。
  木偶手工非常粗糙,除了是个人形,什么特征也没有。
  呼~室内有阴冷的风在呼啸,蜡烛的白金火苗在冷风中只轻微摇曳,依然坚强的发光发亮。
  有道穿着深蓝近黑的古典巫师袍的身影跪在圆桌前,他直着身子,对着蜡烛恭敬地行礼,然后念诵咒文:
  伟大的生命祭司啊,您是生命的主宰,您是永恒不灭的元素,您是灵和身的赋予者
  随着念诵声起,上位的蜡烛上指向生命祭司的符号泛起光芒,光苗噗地一声窜高,火旺得有头颅般大小,并且,白金色的火焰中渐渐被暗绿色侵染。
  见状,跪着的人脸色不变,声音越发虔诚:
  我是您忠诚的信徒,是您卑微的侍者,我向您祈求,祈求您的庇佑,祈求您助我完成仪式
  噗,他面前的蜡烛火苗也窜高,火光颜色不变。
  获得回应后,他立刻念起魔法本质的咒语,边拿起蓝色玻璃瓶,去掉瓶塞,将瓶口对准放在中间蜡烛旁的木偶上。
  瓶底朝上,从光滑的蓝色瓶口滴落一滴鲜红的血液砸在木偶身上,顿时,木偶身上泛起黑光,剧烈地摇晃起来。
  他将瓶子放下,双手抓住人偶捧在胸前,好像捧着一件宝贝,口中咒语不断,自身也颤抖着
  呼~室内的风呼啸不断,气息阴冷刺骨,火苗剧烈摇曳,却依然不灭。
  跪于桌前的身影停止了颤抖,他抬头,看到眼前出现一道虚幻的人影,冷漠的眸子注视着这道身影,他将手中的人偶向前伸出,木偶身上的光芒更加强烈,虚幻的身影被吸引,难以控制的向人偶飞来。
  这道虚幻的灵体挥舞四肢,竭力挣扎,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接触了泛着黑色光芒的木偶,被吸收进去,被囚禁其中。
  人偶在身穿深蓝巫师袍的男人手中抖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安静下来,他扬起脑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兴奋又诡异的浅笑。
  祈求神灵有多种形式,请求也多种多样,神灵的回应也看对象、看请求,不一定每次祈求都得以生命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