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风榭将人推进床榻,自己也倾身上去,将人禁锢在身下,目光偏冷问他:“昝宁好看么?”
“嗯,好看,女孩子还是淡妆好看,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昝宁差点被她那凶煞的妆容给吓着。”
言罢,花折樾失笑。
“嗯——?”梅风榭语气愈发危险,眸子也眯了起来。
花折樾这才正经起来,对付吃醋的梅风榭,他也是有办法的。
花折樾伸手抚上梅风榭脸颊,抬头亲吻了梅风榭赤色的左眼,认真看他,问道:“想白日宣淫么?”
梅风榭被他一句话撩得没沉住气,抬手将开着的窗户一闭,低头堵上他绯红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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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卿见日头大了,伸手将脚边的伞拿起撑开,油纸伞面上粉荷蜻蜓,她缓步朝还在弄头发的昝宁走了过去。
昝宁一袭淡黄长裙,头上饰满了鲜花,感受到阴凉的她抬起眼,就见花卿撑伞站在她身旁。
花卿红衣似火,束腰束发,俊逸得很。
忽然一道冷沁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呵,原来是花卿,没想到你居然来这儿了。”
花卿目光一冷侧目看去,就见院前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穿极其不合他气质的白衣,披头散发面带煞气,笑起来一股子凶狠。
那人瞟了一眼梅风榭屋外紧闭的窗户,不知所以地笑了一下:“告诉梅风榭,我和他的账,迟早要算,倘若不想我殃及无辜,后天,箐州三里山见。
“我说,破了我的结界,”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他下意识转过身看去,见满脸阴沉的梅风榭盯着他,随之一拳头呼啸而来,狠狠打在他侧过来的脸上,“还敢来下战书?!扰老子好事?!”
“咳。”右脸挨的这一下着实不轻,他伸手揩去嘴角渗出的鲜血,眸子猛地一缩狠狠看向梅风榭,边后退了一步,“这一拳我不跟你计较,后天若是不赴约,我会让你后悔。”
花折樾正从屋内走出院子看向那二人,忽然空中刮来一阵大风,将他墨发青襟吹得飞扬,一瞬之间冷气袭来,他还来不及躲,就被那白衣人从身后扼住了喉咙。
白衣人狠笑几声:“抓了他,你就不敢不来。”
花卿看了过去,声音冷漠:“修桀,你这是当我不存在么?”
“你现在的修为以为能打得过谁,”白衣人冷笑扫了眼昝宁,“用自己全部修为换一个女人的自由,真是可笑。”
闻言,昝宁震惊地看向花卿。
花卿揉了揉她,淡淡道:“没事。”
院中的梅花树仍旧不徐不缓地飘落花瓣,花折樾皱紧了眉,看向梅风榭。
梅风榭亦看着花折樾,想靠近却又担心修桀伤了他,他旋即就应了下来:“好,我应战便是,你放了他。”
“他可放不得,”修桀笑道,“咱们就把他当做赌注如何,我若是死了,你将得到他,你若是死了,那么他就将归属于我。”
梅风榭怒道:“你疯了!咱们的恩怨何必扯上他,你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
修桀冷笑:“三里山,你还记得吧?咱们后天见。”
当年修桀就是被阙泽镇压在三里山,三里山正如其名,绵延三里,主峰高大峻峭。
修桀虽被镇压,却每日都修炼功法,只为突破封印,将负他的人和反目的兄弟全部控于掌心,再踏上凌霄,成仙界之主。
当年的仇恨不断沉淀滋长,如潮水般席卷了他心底仅存的善心,经过年岁的增长,愈发凶狠猛烈。
花折樾闻言挣扎了一下,奈何修桀掐得紧,他压根没有挣脱的余地,他急切看向梅风榭,梅风榭急疯了一般冲过来,可却已经晚了,天旋地转之下,花折樾被带到一幽暗山洞穴内。
洞穴里头压抑得厉害,花折樾甫站直,就被洞壁上的黑色藤蔓给拉了过去,结结实实半吊着绑在墙壁上。
修桀抱臂抬头看他:“除了长得还行,真不知他们喜欢你什么。”
花折樾目含不屑道:“我也很好奇,你不如你帮我去问问?”
那黑色藤蔓忽然将花折樾缓缓放了下来,花折樾脚碰到地时才发觉全身已软糯无力,他铆足了力气却还是没站稳,很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这漆黑的地是干燥的,花折樾稍微爬起来,就被眼前一双黑靴所吸引,随即抬起头看过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