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回到自宅,向辰弦将宅内环视一遍已解内心烦焦,他随意的让雪允必住进来,现在倒是好了,躲也躲不掉,好在她至厄托尔还要数日才会归来,乾脆把整栋房子送给她吧!
反正他一年也没在家住几天,他抚摸那句大沙发椅,顺势坐下,想着这些日子来的惊心动魄,贾中将下的责罚反而给他休养生息的时间,他揪着眉翘脚坐在单人沙发上,这里似乎能感受到允必哀鬱的气息,心想这雪允必在他不在时一定常常佔据他的位子,他的房间。
这个想法一出,他沿回旋梯而上,迈步至他的办公房及寝室,细细检查室内每一物,果然都沾染了她的愁惘,就连他的床铺也有,他能够想像的到她坐在他的大位上悵然若失无所适从的模样。
想了想,他有点不知所措,但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柔情已然消逝不復见,他拍拍自己的心口,确认那种感受不会再显现,信步在宅子里检查。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整理,前往厄托尔前老早就把行李准备好,他准备带着那些行囊到军营中度过这段留职停薪的日子,虽说是留职停薪,说实话是得在军营中度过百般无趣的日子,什么事也做不得,水深火热而且半毛钱都拿不到。
这天是上头让他回来收拾已备到部队中领罚,难得的休假,他必然得和高仕横聊聊,巡视完整个宅邸完毕,他让睿芃先将行囊送至队里,他便直闯高仕横家去了。
「稀客啊稀客!你来肯定又出什么事了,和贾柏戌槓上了?」以为向辰弦还在厄托尔,猛地他一现身,仕横估计势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别提了,我已经习惯,只是因为现在没有办法解决他。」他拍拍高仕横的肩,示意他没什么大事,来呢仅仅因想得知某些事,他疲惫的径自坐下。
「你一定又不安分了,我说你啊,安分一点难道会天打雷劈?」高仕横摇摇头,会意辰弦到来的目的,不过高仕横很怕他的不安分会再惹祸上身。
向辰弦此人永远学不会安分守己,用来形容他的不安分守己和贾柏戌那类的小霸王不同,指得是他虽服从命令,但在命令危害到他的家业他一辈子的职责,他会不惜违背指令,且他时不时照着自己的想法行动,似乎遗忘他腹背受敌,因此常常出现此种状况,这个时候就需要高仕横加以箝制。
「只怕我这一辈子都学不会如何做个安分的向少尉,你倒是说说这阵子有什么事?」
高仕横将近来身边和向辰弦有关的事告知他,从允必常来询问关于他之事,允必受人之託转交物品给他反倒受人陷害,艺洋也毫不留情地相信传闻还有她的好友如何利用她。
「嗯。」这是向辰弦听完所有关于允必此段时间之经歷给的回应,索然无味,然而他心底缓缓扩散出苦涩,由淡转浓。
帮主极度渴望从向辰弦脑袋一巴掌轰下去,他还未告诉辰弦他纠结许久的嘈杂心事,「你嗯什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刚刚看你目不转睛,真的没有感觉?」
「我要有什么感觉?」高仕横也会同意,有时候和向辰弦一起准保会被逼疯,当初他和雪允必之间什么都没有吗?他摸不着头绪,却能了解向辰弦真正的想法。
「向辰弦你不愧是向辰弦,没血没泪,听了接下来我说的,包准你有感觉。」即将透露他藏匿已久不为外人道的心里话,不免紧张并难受,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跟艺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