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去拿毛巾给他擦拭,却在转身一刻发觉自己身体凉爽,衣不蔽体,肤泛水光,惊慌失色的先给自己批了件浴巾。
拿着毛巾回头,严枫已经不在门口,徒留地上水渍存在和她咚咚快跳的心脏,仿佛他没有来过。
严枫落荒而逃,迎面而来的严昀低头摆弄着果盘,他心虚的躲进储物柜后,心口跳得飞快,明明只是把她窈窕近乎赤裸的身体看了一遍,却感觉自己在和她偷情,待严昀路过走远,才从后面出来。
无法遏制脑海不停的浮现欲血喷张的一幕,就像飞机上坐在她身边意淫她趴自己身上勾引一样,闭上眼睛是她跳动起伏的奶子,故意这样跳动给他看,故意把泳衣带子解开,故意泼他水调情,也许如果没有走掉,她还会用匀称修长的双腿缠在他腰上……
严枫躁动难安的将领带扯开丢茶几上,泼湿的白衬衫贴紧胸口,半透明的朦胧显现结实的胸肌,按了按额头,没法不去想,越想难受,撑着一裤帐篷,不得不去厕所缓解。
温水中嬉笑玩闹调起的情都随着一杯水泼了出去,一杯酒的微醺也清醒过来,白线只剩惴惴不安,拢紧肩披的浴巾,没遮住的下半身只穿着性感的内裤,堪堪遮住叁角区,白腿晃悠悠的他一定看到了所有。
严昀端着水果拼盘回来,亢奋激动的推开门,看到白线不在水里,裹着浴巾缩在椅子上,愁眉苦脸,抬眸泪光欲落的,严昀笑意消去,手中投喂的葡萄珠子放回到盘子里。
“白白,怎么了?”他就走开了两分钟,发生了什么?
白线哭丧着说了刚才的事情,自己想抓弄严昀却误伤了来找严昀的严枫,也不知道哥哥计不计较,应该非常生气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以为门外的人是你,才这样的。”
严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完白线的讲述后反而轻松的笑了两声,揉着胸口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等会儿替你道歉,哥他是个宽容的人,不会计较的。不过我有现在有个疑惑,听你说的,原本想泼的人是我咯?”
白线实在没有心情再继续和他风花雪月缠缠绵绵,不接他的问题,嗔怪的哼唧两声就静下来,满脑子想着开学,她现在特别想回学校上课。
严昀被她逗乐了,她恶作剧失败,嘟嘴不开心的样子不就是小线团想偷小鱼干被发现后恼羞嗔怒嘛?严昀觉得好笑又好爱。
“别不开心啦,大不了我一动不动的站这里,给你泼到开心。”
白线幽幽看向一脸真诚的严昀,他们好像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她不开心是因为没成功泼到他吗?是因为不仅泼错了人,还衣冠不整丢死人呀。
严昀找严枫替白线道歉,也是去就早上偷溜挨训,但严枫没有训他,对于白线的失误误伤也不甚在意,听着严昀镇重其事的替白线说对不起,他点着头淡淡说了一句:“没事,让她别在意。”
严枫看了眼手腕的表,说:“等会儿有个宴会,和我一起去。”
严昀犹豫地开口:“我能带白白去吗?”
白线看到严枫就想起自己的失态,心境尴尬的不想与严枫面对,可严昀不放心不愿意她一人在酒店,让造型化妆师给她化妆做发型。
她穿着白色晚礼服,穿着高跟鞋步伐不稳的出现在严枫面前,严枫对她温柔一笑,隐形眼镜换成黑框眼镜更显斯文气质,极力克制自己的惊艳和爱欲不要流于表面,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严枫淡然得好像没有发生过,白线紧绷心低轻松了些,报以他微笑,白线的挽着严昀手臂的手被严昀夹紧,严昀歪垂着脑袋和她说:“有我在不会让你在宴会上摔倒的。”
白线不仅不感激反而轻拧他胳膊让他别说话,别把她刚穿高跟鞋走路歪歪扭扭摔进他怀里的糗事暴露出来,他呵呵直笑,满眼爱意。
交际与名利场中,严昀算是半个大人,抿紧唇线绷着礼节笑意气场不弱,严枫在这里有什么地位,对应严昀就得到什么样的对待,但今天有点不一样,更多人好奇和被严昀身边漂亮、生涩、不谙世事清水芙蓉般的白线所吸引。
别人投来的目光没什么恶意,却让白线感到急促拘束,她上过千人注目的领奖台,也参加过外公列无虚席的展览,但她感觉自己现在更像是挂墙上的画,别人的打量带着揣测评估。
“我想休息一下。”白线松开严昀的手臂,脸色淡淡的,面前的小圆桌上放满香槟与红酒,别人的觥筹交错与她格格不入,她后悔和严昀来这里了。
严昀以为她脚累了,陪她坐下来,挨近了小声问她是不是高跟鞋磨脚,他以前和妈妈去逛街,常常逛到一半不仅要提袋子,还要提妈妈平底鞋替换掉的高跟鞋。
“也不是很累。”白线环顾四周,蓦地与严枫投来的目光对上,下午的事浮现眼前,猛然心慌错开眼神,看着那放甜品餐点的长桌说:“我有点饿了……”
“你想吃什么?”餐区有厨师服务,她不是很爱吃甜品,可以让厨师做其他的:“炸酱意面怎么样?”
“好。”白线点头。
严昀让她坐着等他,就在他走后不久,白线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眼熟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眯着眼睛不太确信的向这边看来,白线心猛地一突,眼熟的中年男人放下酒杯走过来,白线慌乱的起身,潜意识里找地方躲起来。
中年男人是魏家人,白线要叫一声表舅。但因为魏云里曾警告白线不许与魏家其他人走近,除了过年几天的拜访短住,白线几乎不会和魏家其他人联系,在这里遇见完全是意料之外,白线遵从魏云里的叮嘱,本能的躲起来。
空旷的宴会大厅也没地方可躲,严昀饶有兴致的看厨师做意面,白线提着裙摆端庄而着急地走到一盆绿植后面,像鸵鸟藏沙,藏了未藏。
白线快要放弃,准备笑脸相迎慌说是和同学来玩之际,手臂被人抓住,紧接着被拽进了一条隐秘的过道,通向一处小露台。
中年男人见白线被严枫拉走消失,没有再迈出向前。
严枫瞥向身后表情有些呆滞的白线,嘴角微扬,暗光闪过,严枫开口问:“躲的人是你表亲?”
白线低头又摇头,发现手腕还被他握紧,先挣开才说话:“是我表舅,躲他不是因为讨厌他……”
魏云里在感情方面极端,从她答应外公替白线代管遗产开始,就不停的给白线灌输警惕任何一个讨好你吹捧你的人,比如魏家其他人,比如吴姐夫妻,比如严昀……所以白线一直读寄宿学校,所以她要躲避该躲避的人。
严枫查过白线的家世,并不意外也不难理解,不过有些失落白线挣开他的紧握,脸上笑容不仅不变,还更柔和了:“哦,原来这样,怕解释不清也正常。”
白线在他面前乖巧得显胆小,加上两人间发生过窘迫尴尬的事,她更不敢抬头与他直视,就点着头。
严昀兀地笑了两声:“别和哥哥这么疏远,我很吓人吗?”
白线摇头,小声说句不吓人,双手交握,不安而犹豫的抬眸看他,见他笑意温柔,知心善意的模样,白线鼓起勇气道:“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泼你水的。”
“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严昀宽大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头顶宠溺的揉了揉,水肌嫩乳的艳景浮现眼前,严枫眸光变得晦暗,声音缓慢而低沉:“哥哥原谅你。”
头顶的手热热沉沉的,白线感觉身处一种描绘不明白的气氛里,心跳莫名变快,涌起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哥哥,那我先走了。”
白线要走,肩膀猛然一痛,后背撞墙,被他按在墙上,白线惊恐困惑和害怕。
不等她反应过来,脖子被他掐住,他拇指顶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然后便利了他的强吻,便利了他得到梦中几次出现的红唇。
白线心脏停跳几秒,唇上的柔软相抵,还有闯入的舌头又让她复活的心脏狂跳,挣扎的要推他胸膛,反被他抓住手压在墙壁,更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舌面舔过上颚,身体一软,白线没力气反抗。
梦寐以求的一吻结束,严枫长舒一气,见她唇彩被吻花了,眼眶里盈着泪光与惶恐,拇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在西装内口袋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温柔极致的为她擦掉眼泪,和晕出唇边的口红。
他说:“别怕,哥哥并不是坏人。”
一切的掩饰克制从此之后土崩瓦解,他不能再单纯的把她当妹妹,当然,他依然爱护自己的弟弟。
严昀观看中学习记下做炸酱意面的步骤操作,心想着哪天亲手做给白线吃,端起盘子转身,原本坐着白线的椅子上空空,严昀环顾四周没看到她身影。
严昀着急的掏手机打电话,白线却从一盆绿植后面走出来,神色恍惚,失魂落魄,严昀几步走到她身边,牵起她发凉的手,关忧不已:“白白,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刚才……”如鲠在喉,复杂难言,白线不知道怎么开口,唇边还残留着严枫的温柔如水。
“刚才怎么了?”严昀着急,拧着眉。
“没什么,遇到了一个长辈,怕长辈误解我就躲起来了。”最后,她只讲了一部分剧情:“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去外面吃东西,我不要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