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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也罢了,如今我都知道了她送书画,如果我再买书画,会不会被误认为与她心有灵犀?媳妇,我得避嫌,所以不能买书画。可是,在这古玩街逛了一圈,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那边的曾文芳笑不可抑:“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顾忌了?”
  陈文干一本正经地道:“以前无所谓,可是,如今我有媳妇了,有了媳妇,顾忌自然就多了。媳妇,你给出个主意罢,你说我送什么好呢?”
  曾文芳止住笑,想了一会,分析道:“linda一个不懂丹国书画的姑娘,也买了书画作品,说明伯父喜欢丹国的书画。只是,再买书画作品送,礼物难免雷同没有新意。
  不如,你选一套质量稍为好一些的文房四宝,再现场写一幅书法作品当成礼物送给伯父。长辈们总喜欢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家晚辈多有出息,你写的字也送得出手,还让长辈觉得面上有光。”
  “媳妇,你太聪明了!被你这么一说,不但省了不少钱,这礼物又显得更有诚意。媳妇,你太会持家了,老公太爱你了,来,亲一口。”
  曾文芳咯咯笑着,嗔怪道:“贫嘴,快点去买吧?去别人家里做客不能去得迟到。”
  “知道了,媳妇去睡吧,我办好事就回来。”
  “嗯,知道了,你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第六百一十九章 母国情怀
  陈文干得了媳妇的主意,先去古玩店找了一套质量算好、却算不上古玩的文房四宝,然后就找上好的宣纸去了。
  是啊,linda送的是名家名作,而他,送的书法作品是自己写的呢?那就与linda区别开来了。再说,自己虽不是名家,但无论是大字还是小字,都算拿得出手。晚辈亲自书写的作品, 不但更能表达自己的心意,说不定对远在海外的游子来说,更显亲切。
  陈文干越想越觉得曾文芳的主意好,他觉得自家媳妇就是聪明,什么事情到了她面前,都是小事一桩。
  他多买了不少宣纸,打算回酒店先练练手,写几幅字,从中选一两幅带过去。如果主人家高兴,要让自己现场表演,那也不用另外准备笔墨。
  书法作品,加上一套文房四宝,如果再加上现场表演,这三样礼物一起送给寿星公,就如子侄给长辈送礼物一样,无形中拉近了与王家众长辈的关系。
  五点半,陈文干带着章平与时栋去了王家,呈上了准备的生日礼物。果然不出所料,王子时非常高兴,当即就让人搬来了桌子,让陈文干现场表演书法。
  “这就是丹国文字的奥妙所在,你看看文干写的行书,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就是艺术啊。”
  “我小时候就喜欢书法,在京都那会儿,经常云姑父家,书法这门功课就是姑父启蒙的。只可惜后来,远居他乡,没有名师指点,只靠自己摸索,终究难成大器。”
  “阿干的字写得真不错啊,我看着应该能与姑父媲美了。姑姑写的小楷也是极好的,我如今还保存着姑姑写的几幅作品呢。”
  “那时候,姑父与姑姑都是才子才女,他们成为一对,让多少少男少女们引以为憾?唉,如今,姑姑不在了,姑父也老了,就连我这个当时的小娃娃,也老罗!”
  王子时一边欣赏陈文干写字,一边不停感慨。有对往事的回味、留恋,也有对陈文干这个晚辈的欣赏。
  陈文干笑盈盈地道:“伯父哪里老?如今可不比以前,以前,六十花甲,七十已是古稀。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长寿。我们领导说,在丹国,30-50是青年,而60-70岂不是仍为壮年?伯父今年也不过六十又一,还是壮年呢。”
  王子时哈哈大笑:“哈哈,说得好,不过六十又一,与前面的合称为青壮年。被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我年轻不少呢。原来,我还不愿意做这个生日,觉得到了这把年纪,生日就是提醒自己又老了一岁。现在,我不这么想了,过生日,是在提醒,我还没有老,不过六十多一点而已。”
  王明远与几位堂弟、堂兄妹们见寿星公高兴,也纷纷出来献礼、献艺。以前,长辈们过生日,大家都去选贵重的物品,可是,这些东西,即使再贵重,也是用钱买得到的。
  只有晚辈们的心意、晚辈们的成长,才是钱买不到的,才是让他们引以为豪的。
  王子时当即表示:“以后,长辈们生日,你们就用献艺来做生日礼物,不用再花心思花钱去买礼品。即使刚上学的孩子,不也可以唱一首生日快乐歌吗?女孩子还可以表演乐器、跳舞,或者自己织的围巾,做的手帕。
  好的习惯要传承下来,以后,我们的后代,才能形成一种有内涵的文化底蕴。”
  linda花了大价钱买了书画作品,选了一幅做寿礼,虽然也得了王子时的赞美。可是,与陈文干相比,那就差得远了。
  不过,她并没有风头被抢的恼怒,反而引起为傲,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陈文干时,满是欣赏与骄傲。她的红润的唇微微翘着,笑容甜美,端庄中带了些矜持,引得在座的年轻小伙子频频向她看去,都想博得这位优雅的皇室公主的青睐。
  献礼结束之后,便是吃饭、喝酒、闲聊的宴会时间。y国的太阳晚下山,即使时已七点,夕阳仍斜挂在天边,晚霞灿烂,天空上红彤彤的,映照在王家庄园里,更显华美,梦幻一般的美。
  王明远给陈文干引见了几位生意场上朋友,就忙着招待别的客人去了。王诗诗与王明进是主人,也得去招待客人。而linda与王家再熟悉,过家即是客,反而不用去招呼客人,便自然地留在陈文干身边。
  吃过饭后,linda站起来,礼貌地道:“文干哥哥,表哥让我为你介绍这座别具特色的座园,我们随便走走吧。”
  陈文干点头,对章平两人道:“你们也随意走走,等我一起回酒店。”
  章平与时栋不用礼物,算是跟着陈文干来的客人,他们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对一切都很感兴趣。没有上司在这里,反而更不受拘束。
  “文干哥哥一定发现了,这个庄园与y国的其他庄园不一样,既有y国人喜欢的大气奢华,又自带着丹国的低调古朴。这种有着独特风情的庄园,在我们y国也是独一无二的。”
  陈文干看着这里有好几处都很眼熟,有沈园的味道,不由点头:“应该是请了y国的建筑师来建,可是,王家舅公又想把丹国的传统园林理念加进去,可以让他睹物思国,所以才会建成这样的吧?”
  linda高兴地道:“嗯,文干哥哥说得没错。我奶奶说,这里还有几处地方是根据她的建议建好的。比如这里种的牡丹,那是丹国的国花,我奶奶最为喜欢。还有那边的池塘,池塘边上的几个亭子,就是池塘里的荷花,也是舅公托人从丹国带来的种子。”
  陈文干看着这一处处带着丹国风情的景点,感慨道:“这是一种情结,是远居他乡的母国情结。王家始终念着家、爱着家,有着与生俱来的母国情怀。”
  “是啊,其实我奶奶,还有几位舅公,都非常怀念丹国的一草一木。只是,如今上一辈,只剩下最小的舅公和我奶奶了。而伯父与表叔他们,来这里定居快五十年了,慢慢的也习惯了。”
  两人边走边谈,有时用丹国话说几句,有时又自然地转换成英语,一直围绕着王家与这个庄园,聊得还算愉快。
  陈文干跟着linda转了一圈回到宴会中心,室外的广场上已经响起了舞曲,不少青年男女在广场上翩翩起舞。
  linda 脸上露出兴奋之情:“文干哥哥,我们跳舞吧?”
  陈文干摇头:“我不会跳舞,你去找别的年轻人跳吧?这里那么多俊美的年轻公子,我看他们都很喜欢你。”
  跳舞倒是会的,不过,陈文干却不愿意与linda跳。不能与linda跳,自然也不能与别的姑娘跳,不然,不是拂了linda的面子吗?
  linda 摇头:“表哥把陪你的任务交给我,我可得尽责尽职。走得也有点累了,我们先坐坐。”
  有个年轻的侍应生见到他们俩坐了下来,捧着红酒走过来。
  linda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位侍应生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托盘里只剩下两杯红酒,她顺手拿了离她面前最近的那杯,笑着向陈文干举了举。
  陈文干拿了剩下的那杯,也向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linda姐姐,你在这里啊!我一直在找你,我以为你没来呢。”
  有一位十六七岁的金发小姑娘跑过来,拉着linda兴奋地喊道。
  linda 似乎有些惊讶:“alisa,你姐也来吗?”
  金发小姑娘指着不远处,高兴地道:“来了呀,在那里呢。我带你去找她吧?”
  linda 应了一声,又回头带了些歉意地对陈文干道:“文干哥哥,你在这里坐一会,我过去跟我朋友打个招呼。”
  陈文干点点头:“去吧,你找你的朋友去,不用陪我了,我也还有事要找我的朋友。”
  linda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他手里的酒杯,见他还没有喝,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第六百二十章 车子故障
  陈文干看着前面两个姑娘的背影,端起酒杯,习惯性地用舌头卷了点到嘴里。正好,又一位服务生端着托盘从那边走来。他招了招手,又拿了一杯红酒过来。
  那位服务生看了一眼他桌上的那杯红酒,神情有些古怪。不过,见他不是本国人,也只是礼貌地道了声,“先生请慢用”才往前走。
  一般情况的宴会,都会用同一品牌同一批次的红酒,而陈文干手里的两杯红酒,味道截然不同。陈文干微微叹了一声,心道:怪不得这次遇到,这个女人一直落落大方、含蓄矜持,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唉,果然,女人都喜欢来这一套。
  他站起身,趁linda并没有注意这边,迅速地走一个较为暗一点的地方而去。幸亏这里到处都是花草,要在无人注意时倒一点儿红酒,并不是难事。
  回座位的时候,他随手把酒杯放回另一位服务生的托盘里,神情镇定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把玩着手里的红酒,小口、小口地喝着,章平与时栋见瞥见他回到这里,急忙走过来,三人聊了一会,又多喝了几杯,才找到王明远父子,告辞而去。
  走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linda,还特意让王明远转告linda:“在宴会上,linda为我介绍王家的牡丹庄园,辛苦她了,请表哥记得帮我感谢她,还有酒,也谢谢她。”
  王明远客气地点点头,并没有听出陈文干话里的意思,以为他只是单纯感谢那位公主表妹。这位表妹今天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端庄优雅,很有公主的气度,让他都高看一眼。
  章平没敢喝酒,庄园离酒店约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他是今天的司机。
  时栋喝了不少酒,有些兴奋,一直在说宴会上的所见所闻。陈文干不时搭几句话,并无异样。
  “砰”的一声,车子走了约二十分钟,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车子应当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唉呀,怎么了?”坐在前排的时栋差点儿磕在前面的玻璃上。
  章平回头看了看陈文干,见到他稳稳地坐在后排,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轮胎爆了。”
  “这不是刚买的新车吗?轮胎会爆?”时栋疑惑不已,打开车门下了车。
  陈文干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轮胎问题,不过,如果只是换轮胎,那应该也没什么,所以就只是坐在后排没有下车。
  “陈总,是轮胎爆了,您在车上等一等,后备箱有新的轮胎。”
  陈文干应了声,没有在意,只是想着linda既然让人在他喝的酒里下了药,应该还有下招。这爆胎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呢?那她要达到什么目的?
  他打开车窗,朝外面看去,春风拂来,风儿带着些清草的芳香,很是怡人。
  这里属于郊区,y国的郊区都是田园,就如这里,透过星光,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碧绿的庄稼,而不远的地方,有着星星点点的光,那应该是一个庄园。
  章平拿了工具商摆弄了有些时候了,时栋走过来,有些无奈地道:“陈总,这里的灯光很暗,我们都没有带电筒,看不到螺丝,可能很难换。”
  陈文干点点头,心想,那就顺着linda设置的套子钻吧。反正自己又没有喝那杯酒,她就是想做什么,也得自己愿意呀。
  “启动车子,把车子靠边,那边有一个庄园,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让那边的主人送一下我们。”
  新车爆胎,本就不太可能,又恰好在离一个庄园不远的地方出事,没有鬼才怪呢。只是,时栋与章平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想不到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惹下了烂桃花。
  车胎虽然爆了一个,不过,还能勉强往边上开几米。章平弄好之后,把工具箱也放回了后备箱。
  章平伸了伸懒腰,笑道:“唉呀,正好散散步。这里的空气正好,比起京都那边要好多了。”
  时栋道:“陈总,会不会是你今天风头太盛,弄得王家的子弟嫉妒,弄坏了我们的新车呀。”
  陈文干笑道:“还真有可能,唉,都是媳妇惹的祸呀。就是她让买文房四宝,又让我现场表演书法,这才弄成这样。”
  “哈哈,这事你都怪得到你媳妇身上,你别逗了。”
  章平与曾文芳见过几次,知道他们夫妻青梅竹马,感情极好,就笑道。
  陈文干知道媳妇总是嫌弃他惹桃花,不由苦笑道:“等会可能会发生一些别的事,你们警醒些,去到那里不要喝他们的水酒。”
  “啊,不会有劫匪吧?可是,我们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呀?”
  “不劫钱,专劫色的匪徒。”
  “啊?那一定也是劫你的色。我与栋哥可没有什么色好劫。”
  时栋提议道:“我们车上有矿泉水,都带一支吧,以防万一。”
  章平觉得有理,急忙又往车子那边跑,连跑边道:“我给你们各拿一支,有备无患。”
  陈文干不由乐了:“你不喝人家的水不就行了,还真拿矿泉水啊。”
  章平仍往回跑,道:“等我嘛,我都渴了。你们都有酒喝,就我,单看着那些可口的红酒,硬是没敢喝一杯。”
  时栋笑了:“早知道让你去喝酒,今天我来开车。说不定,这车子我开的话,还不会爆胎呢。”
  “栋哥,这可能吗?我又没有故意开到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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