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处,一名女子脸红霏霏,双目迷离,手不停地挠着脖子,因长时间地磨擦,脖子红了一大块。
这正是鱼九歌,其实自从鱼采薇的房里出来后,身体就有有些不妥,一直到卞正殊的府上,然后出来街上,现在她实在熬不住了,倒在街角处,身体像是被一种东西烧着,很辛苦,很痒,难不成是肚子里的断肠丸毒性发作。
自己就要死了吗?可是怎么这么难受呢?身子很热很热,然后她衣领扯了一角下来,露出雪白的玉肩,一丝凉风吹来,温度降了些,很舒服。
朦胧的眼睛见前方跑来了两名男子,然后后面一名男子离去了,一名高大的男子蹲在她的身旁,那身影很熟悉,可是身子竟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连吐出一句完整的话都甚为困难。
“你......你是谁?”
只见那名拉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她日夜思念的俊脸,嘴角颤抖着道:“是,是温良初吗?”
“是的。”那名男子回。
九歌眼前确实是温良初。
温良初在此处,找着寻了多日的人儿,现连手脚都是抖着的,觉得是在梦里。
“是怎么了?”温良初见她满脸通红,衣衫不整地躺在街角处,脸立即沉着,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九歌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了,眼睛不敢眨,生怕眼前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温良初见她只是盯着自己,又闷声不语,心里一着急,横抱着九歌,直往万花楼方向走去。
九歌脸庞略过他的喉结,那处儿很凉快,然后试着用小鼻子刮了两下,很舒服,最后索性整个小脸蛋都往那脖子抹去。
温良初抱着她的身子双手差点儿不稳,一路上走走停停,平定呼吸再平定呼吸,本是几盏茶功夫的脚步路程,竟然走了大半个时辰,路途遥远啊,只是可怜了小温良初。
......
万花楼,一处楼阁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万花楼乃是人声鼎沸之地,竟有一处如此的安静之地,实属的诡异。
楼里今日多了几分的人气。
“先生,她状况如何。”温良初寻来万花楼的大夫给九歌诊断,见先生摸了半天的脉,仍未得出个结果,可床上的人儿时不时地发出怪异的声音,近听像是女子‘呻吟’声,这究竟是何病,此等怪异。
先生诊断完后,绕过屏风,到桌上写着药房子,然后一脸沉重对着温良初道:“这位姑娘中的乃是情毒。”
情毒?他略有所闻,一种需与男子合欢才能解除的毒,一般在青楼常见,她怎么中了此毒呢?他剑眉紧皱,问道:“此类毒在万花楼也是常见之毒,先生无法子解吗?”
大夫略过下巴那一缕黑胡须,叹息道:“姑娘身上的情毒不难解除,可最糟的是她中了断肠丸的毒,虽然断肠之毒暂时压制,但毒性仍十分的猛烈,两种毒混在一起,用药不慎便会致命。”
断肠丸?看来她走的这些日子,过得十分的不好。
“那现今有何法子?”他问道。
先生回道:“情毒虽小,却能致命,现只能解了情毒,再解断肠丸之毒,此乃是万全之策。”
温良初侧脸透过屏风,隐约看到床上的人儿左右反侧的身影,看似十分难受,剑眉仍然紧锁着,照先生所说的,不能用药解情毒,那么唯一剩下的只有男子才能解,这难题确实难道他了。
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温良初,笑着道:“那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难得此机会,就不要去管那些繁文缛节了,君子之礼了,好好地与佳人共度良宵吧。”
说着,先生已收拾好药箱,背起便离去,临到门口时,又耐人寻味的话:“我差张德全命人今夜不得靠近此楼,免得搅人清梦。”
温良初听后立即一冷眼望去,那门立即关上,挡走了那冷光。
他斜眼望了一下屏风,不觉间吞了一口水,虽说自己是喜欢九歌没错,可若这男女之事在情况发生,九歌醒来后又怎样看他,是个未知数。
“咚”一声,床上滚下一个人。
温良初马上过了去。
“怎么,跌到哪儿呢?”他大手抱起九歌身子,把她抱回床上。
这么一跌,鱼九歌倒是有点儿清醒了,歪着脸,狐疑地盯着温良初脸庞,道:“你真是温良初吗?”
温良初似乎是被她那粉红脸蛋加上迷惑眼睛弄的苦笑不得,这问题她一整个晚上都在问,抓起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脸庞,道:“是,是一个真实的我,不是在做梦。”即使他也是在疑惑着。
九歌碰到那实实的,暖暖的脸庞,那是真实存在的,终于有一回不是在做梦了,双手环抱着他的额脖颈,嘚嘚道:“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顺着九歌的手,环绕着她的细腰,九歌一话,心一喜,如同有一头猛窜的牛,把他的心弄得七上八下,这丫头竟在想他,用鼻子亲昵着她的小鼻子,道:“真有想我,可不许骗人哦,要打小屁股的。”手不经觉往下挪。
九歌只觉得他的抚.摸很舒服,然后像个乖小媳妇模样,点点头,双眼直接盯着前面那片薄唇很想咬下,尝一尝,她只是想着,不过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温良初只是想稍微蜻蜓点水般弄一下那片樱桃般诱人的小唇,不过味道超出他的想像,太美好了,加深了这个吻,舌.头慢慢地钻进去,然后撬开雪白的皓齿,寻了那娇嫩的舌.头,与它交缠着。
静谧的屋子,发出口齿间‘啧啧啧’水声,叫人羞涩红脸。
忽地,温良初只觉口里一股咸咸的味道,睁开眼,九歌一脸的泪水,让他措手不及。
“怎么了?好,我不动你。”他连忙拿出帕子为她拭去泪水。
九歌呜咽着,道:“我被东方曜日那混蛋吻过,你还会要我吗?”
温良初手一顿,心松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吓着她了,原来只是这等事,笑着道:“那等混蛋找日我找他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九歌听了他的话似乎出了怨气,不知怎么的,她欲起身,起不成,反倒把温良初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