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采薇见这回是个清俊的小公子,顿时春心荡漾,脸上浮有几分羞涩。
九歌小手一拳握紧,眼直视那桌众人瞩目的公子,深深吐了口气,迈着小步过去。
小公子见了有个陌生男子坐下,一阵的惊愕。
九歌要装扮成一个痞子的模样,右脚横竖在板凳上,嘴角叼了根签字,带着不善的语气道:“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出来包女人,你娘亲知道吗?”
话一出,引来不少的碎碎笑声。
小公子脸立即蒙上一层红晕,这不他出来找个女子,好好‘锻炼锻炼成长’。
结巴回道:“本公子有的是银钱,你管不着。”
九歌心里碎了一声,挪到小公子身旁,使了了眼色,近乎热套道:“小公子,要不这样,这个小美人让给了我,回头哥哥跟你找个更上等的。”
小公子听了,更上等,有些心动,小眼睛不经觉地瞄到九歌身旁的卷画,顿时玩心大起,道:“若你能把那画送我,姑娘让给你。”
语一落,九歌脸色一变,倏忽起身,抱起画卷一头不回地迈出万花楼。
一个两个地觊觎着她的画,这是她对温良初唯一纪念,甚至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心里嘀咕道:那不成这小公子也像是卞正殊,喜欢温良初,让她忍痛割画,还不如喂她吃断肠丸子呢。
楼里,小公子见那个公子心惊胆战地跑出去,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会吃人呢,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其实刚才九歌把画押在万花楼的话,他一一收入耳里,原是温良初的画,从不在市面流通,只管一些达官贵人珍藏着,自己家里名画一大堆,唯独缺了温良初大才子的良画,谁知这公子不肯出让,也就作罢。
这时鸨母到了桌面,邀请他上台拥抱美人归。
楼外,在街道上车水马龙,九歌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这时楼里传来巨大的欢呼声,想必是那小公子得了采薇。
九歌双手把画卷涌入怀中,秀鼻凑到画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像是要把画全部吸进肚子里,那股熟悉的笔墨,她记住了,印在心里。
抬手抹了眼角的泪水,迈进楼里。
此时鱼采薇像是个害羞准备出嫁的小姑娘,依偎在小公子的怀里,下面雀跃的欢呼声,让她无一不自豪。
只见一个怒冲冲的身影,一手把她拉开,脑子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画给你,美人归我的。”九歌狠狠地丢下一句话,硬拉着鱼采薇离去。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状况还没搞明白,人就不见了。
鱼九歌一脚踢开鱼采薇的房间,把她拉了进去。
“放开我!”鱼采薇终于脱离的困锢,松松了手腕,眼里迸射出怒恨的火花,跑到九歌跟前一手打去九歌手里的茶杯,道:“我说过不要坏了我的好事,不然的我们师姐之间的情感就此了断。”
九歌眼睛无神地盯着地上的碎片,冷笑了一声。
采薇听了这声有些后怕,要知道九歌一向都是嬉皮笑脸的,这会儿的一发冷笑有些诡异。
九歌笑口常开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道:“要不是你死要参加那该死的花魁大赛,我至于失了一副画,你知道吗,那幅画是我的命.根.子!”
采薇听了后嗤笑一声,不屑道:“是吗,我有要求你来卖下我吗?可笑。”
九歌心很痛,自己千方百计为她着想,可人家一点儿领情,傻的人是谁,尚未从失画的心情中恢复,还要顶着冷言冷语,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大喊:“那是因为你是我师姐,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的袖手旁观就是帮了我大忙,我鱼采薇此生愿想就是当上京城第一花魁,你不知道我出身不好,得富贵得权谈何的容易,唯有这一条路,能助我功成。”鱼采薇咬着牙道。
“那也不用走上一条做贱人的路!”
九歌语一出,屋子霎时静下来,静得可怕,宛如一根针落地都能一清二楚。
其实一出口,九歌就后悔,收了眼睑,想道歉,谁知一个巴掌‘啪’一声。
一个五指红印,赫赫地印在九歌小脸上,由于力气有点猛,嘴角还留着血丝。
“你在说什么?”鱼采薇欲开始再打一巴掌,被九歌钳住。
不知怎么,屋里两个女人演成厮打一团。
找了一整个的卞正殊终于询问出九歌的去处,谁知他一打开门,就有一男一女滚在地上,额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双方的脸上都挂了彩,衣衫不整的。
“停停停!”卞正殊欲上前把两人分开,谁知他力气太小了,被两个女人推到在地。
最后,卞正殊没法子,从外头令一名小厮,抬了一桶水,莎一声,泼到两人身上。
打架的两人立即冷静下来。
九歌脑子清醒了,低着头,缓缓站起来,可能刚崴到脚,走出去时,一瘸一拐的,靠着卞正殊才能勉强走出万花楼。
.......
鱼九歌就像是只扯线娃娃般,被卞正殊拉回府上,然后丫鬟们又伺候着她洗了个热水澡。
卞正殊进屋后,只见九歌两弯似蹙非蹙的烟眉,一双似喜非喜的双目,头一回见她这般。
“我想出去走走。”九歌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就出去了。
是夜
在街角暗角,一个黑色的身影,脸蒙着着黑布,露出双深邃眼睛,穿着大黑袍,直立着身子,脚前半脚跪着几名衣着简单的黑衣男子,侧边还停留着一具躺在地面的人,近看竟然是一名尸体。
“主,最近被皇宫里的人盯上,属下办事不力,有人尾随主也未曾发现。”其中跪着的一名男子道。
那名站着的男子宛如黑夜的阎王,俯视着脚下的一切,早在前些天,一直连续不断地遭人暗中袭击,心底一直觉得此事蹊跷,缓缓道:“尸体尽快处理,皇宫里的事我自会解决。”
“是!”几名黑衣人手脚麻利地处理尸体,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可不到一会儿,一名黑衣人折返回来报:“主,街角处发现一名女子,样貌身形像是你多日寻找的人。”
那名男子,脚一震,立即跟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