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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先生?”
  有人叫他。
  许郎乾这才发现他出了地牢,被带到他进来时匆匆扫过的地方。
  许郎乾抬头,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正微笑着看着他,他一身迷彩服,气势淡定身边也跟着两个武/装分子。
  他说他叫明锦贺,来做一场交易。
  许郎乾浑浑噩噩,“交易?”
  另一个方向有人来找明锦贺说话,许郎乾听见他用的不是英语,而是中/东语,很快谈完这个青年才回答他的话。
  “是啊,许先生正是这场交易里的关键。”
  瞬间,许郎乾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在窑洞上,陆裴京坐在一辆军/用防弹吉普里,他的耳麦中传来一段俄语,整个上空,盘旋着五家直升飞机,就在窑洞的入口处一辆炮台对准了他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会更到完结,完结后会开一个连载免费致歉文,向大家道歉。
  还愿意赏脸看的可以再看看,不愿意的只能抱歉。
  第52章
  “这帮狗杂/种, 他们要求赎金增倍。”俄语说到最后明显变了语气。
  看着窑洞入口的陆裴京面无表情,半晌:“给他们。”
  耳麦那头的人停顿几秒,发出惊讶的大喊, “阿列夫你疯了, 那个亚洲富豪是你什么人,这可是五亿美金, 他不是有钱吗?让他家里来赎!”
  窑洞入口出来几个人,簇拥着其中一个一身白袍的人往陆裴京的方向走过来。
  远方黄土高山上,利用残垣断壁藏匿的陆神火微微调整了木仓口位置。
  陆裴京:“走瑞/士那边的账, 记我的。”
  他推开门,跳下车, 同一时间头顶天空上的直升飞机各自散开,陆裴京听到了警戒的声音。
  他背后的吉普车上也跳下来一批人, 肤色是和他一样的冷白色,高鼻深目,体格更加雄壮,怀里抱着机械木仓跟在陆裴京周围。
  满手的大金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身着白袍的中/东人站在离他两米的距离叽里咕噜几句。
  翻译正要说话, 陆裴京身旁的白俄大汉丢了一袋子美金过去,中/东人瞬间把木仓口对准他们,派人去打开检查。
  白袍人比划, 翻译说:“还有一倍的美金。”
  陆裴京走近, 对准他的木仓口变成了抵着白袍人, 瞬间响起一阵震惊又大声的呵斥声。
  抱木仓的白俄人与他们对峙,陆裴京要笑不要笑看着面前的小老头,脱口而出的中/东语让对方面露惊讶,“钱不会少你们一分, 但是人要是少出来一秒,我敢保证你们敌对势力正义军的炮火会在下一秒降临。”
  他的话引起一阵震动的不安。
  已经有人偷偷的将木仓上了膛,陆裴京眼神冰冷,“穆罕默德没告诉你们我身后站着不止海峡雇佣兵,还有白/俄留在这里的精英部队吗?”
  “听好了,老子只要人,赎金给你们,但是要再耍花样,我保证不光是正义军还是精英部队,很快美/利/坚也会来人。”
  “卡西将军,听清楚了吗?”
  卡西深深的看着陆裴京,点了点头,“当然了,从索/马里来的贵客,我们的组织还很弱小,并不能和你们三方势力火/拼。”
  陆裴京面上没有丝毫波动,目光深沉冷漠。
  卡西感受到了对方和他的战士们一样的冷血,但比他的圣/战士们对战经验更加丰富,隔着黄土灰尘,他都能嗅到对方身上暴戾的血腥味儿。
  陆裴京松开手,卡西将军示意身后的圣/战士安静,和亲信说了几句。
  对方点头答应,看了陆裴京一眼,走进窑洞,应该是去把人带出来。
  耳麦里换了个声音,明锦贺的声音中掺了一点杂音,还有一道很沉重的呼吸声。
  “准备。”
  陆裴京眼中闪过一丝暗光,两分钟后在窑洞入口处见到了明锦贺的身影,他还带了一个人,两边全副武装的宛如木乃伊的圣/战士跟在身旁。
  陆裴京微微眯起眼,看到了脸上血痕结痂的许父,走路都踉踉跄跄的,一副下一刻就能昏死过去的可怜模样。
  卡西将军:“就是他吧,这位不幸参加了宴会的亚洲人。”
  陆裴京冷漠不语,和远处的明锦贺对视一眼,很快扯开目光。
  “人带过来,剩下的钱会从瑞/士转过来,你可以现在就查。”
  明锦贺跟许父很快到了跟前。
  欠货两清。
  许父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陆裴京没在这时候跟他搭话,和许郎乾见过的样子俨然两幅面孔,青年突兀的夹在白俄大汉中,面孔出众显眼,身高和他们一样。
  像回归了狼群中的野兽,一身武装,腰上同样戴着好几把木仓,黑绳套着的银坠项链挂在脖子上。
  许郎乾一时震惊失语,连带对现场危险的气氛敏锐许多。
  他知道这时候他当个哑巴才是最对的事情。
  陆裴京扫他一眼,满意这位倒霉岳父的识趣,余光朝后示意,一个白俄大汉把他从圣/战士身边带走,许郎乾被拎到吉普车上时满脑都是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就这样……他千辛万苦都逃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葬身的地方,就这样容许他离开了。
  是因为那个肤色冷白,面容俊冷的青年和他背后警戒的白俄大汉。
  掌上电脑显示出正在从瑞/士转账的信息,卡西将军盯着汇款信号,在入账成功那一刻,点了点头,朝身后看一眼。
  还没来得及开口,不知不觉摸到他身边的明锦贺堵住了他的嘴,和陆裴京协作带到了他们这方。
  骚动一触即发,木仓响宛如信号。
  许父记忆中,那是他今生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木仓林弹雨,炮火流星,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他的心跳当场迈入两百码的险境。
  房间里玻璃破碎的声音让索菲娅担心的推开房门,起床倒水喝的许含棠回头看着她,脸色很白的低下头,地上的水壶碎片四散开来,柠檬片可怜巴巴的躺在地板上,好几块玻璃碎片在许含棠脚背上划出几道伤口。
  “天哪小姐,你受伤了!”她飞快的跑进来。
  片刻后,索菲娅抬起许含棠的脚,轻轻摘去细小的碎片,给许含棠的脚背消毒擦药。
  没有陆裴京在,她沦落成了废物一样,起床倒杯水也能打碎水壶。
  以往她醒过来,嘴唇都是润润的,说是陆裴京在她昏睡的时候,都会喂她喝点水,宗政薇没有嘴皮干过的时候,醒来喉咙也舒服。
  “有消息和电话吗。”
  许含棠对脚背上的伤无动于衷,她怕自己昏睡的时候错过了一切消息。
  可惜索菲娅摇了摇头,替许含棠担忧的道:“没有消息也代表是件好事,说不定营救行动十分顺利呢。”
  出事那天索菲娅就在连芷兰身边,知道男主人在欧/洲失踪了,女主人慌过神后很快稳定下来,还叮嘱她不要告诉小姐和少爷。
  索菲娅新年没见到小姐,以为她和少爷都是去度假了,刚从国外回来,看上去被照顾的很好,只是脸色白白的,看起来忧心忡忡,连和小少爷子在一起的话都少了。
  擦完药,索菲娅放回药箱,碰到了从房里揉着眼睛出来的许南爵。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许南爵松开手,露出黑漆漆的眼睛,眼神平静。
  索菲娅注意到他看向自己抱着的急救箱,然后绕过自己往许含棠的房间走去了。
  索菲娅在后面喊:“少爷,小姐要睡了。”
  许南爵走到许含棠房门口,轻轻推了下,房门露出一条缝,看到他姐姐坐在房里的沙发上抱着腿,脚上贴了好几个创伤贴。
  索菲娅跟了过来。
  许南爵回头,她停下脚步。
  男孩钻进房里,把门轻轻的关上。
  索菲娅叹了口气,上帝保佑,希望男主人能平安回来了,她抱着急救箱下楼。
  许南爵靠着许含棠,把头埋在她腰窝附近像刚出生的小动物般拱着,“姐姐。”
  许含棠摸摸他的头,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和家里的气氛影响了他。
  许南爵恢复没多久,又有些沉默寡言,除了她跟谁都不愿意讲话。
  “爸爸?”
  他忽然说:“能回来吗。”
  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他在岛上认识的那些同伴告诉他,在欧/洲要随时小心被拐走,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带到很可怕的地方去。
  如果他运气好能跑出来当个流浪汉,运气不好就会被关在一些屋子里,会有一些大人过来找他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他们脸上带着恶意的恐吓,身上玩的脏兮兮的,有几个身上不同的地方都有成年旧伤,经常来找他的金发同伴告诉他,他们就是不听话偷跑被抓走的,如果父母不是基地里的人,早就回不来了。
  许南爵通过他知道了失踪会有多么危险,他一直亲近姐姐,却也知道父亲是给予他一般血肉的人,虽然给他的关爱不多,许南爵内心深处还是对父亲有着孺慕之情。
  许含棠想到她离开那座岛时,陆裴京看着她的脸说:“我这次回来,可能进不去国内。你要不要到外面找我,宝贝。”
  许含棠一直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听见许南爵不安的问,许含棠也只是拨弄了下他的头发,想笑一下缓解气氛,抬了抬嘴唇说:“会的。”
  许南爵还只以为许父只是在欧/洲失踪,并不知道他已经被转了几次手,中/东那个地方,就是许含棠也知道那里局势非常危险。
  那是当代国际大开炮火,比拼国力的中心地带,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势力盘踞,有国际政府/军,也有中/东民间组织,可能一个街边小店的背后就是一家掩藏军/火的仓库。
  要想救人,就要深入那里,联系上当地的情/报商。
  但凡一股势力要进入,就如同被盯上的羊羔,四面八方都是打量和审视的眼神,哪怕是国际上的势力要去,都要十分小心谨慎。
  夜晚的沙漠中夜枭从头顶上飞过,许郎乾被喉咙里强烈的痒意咳醒,眼里充满惊吓和恐惧,飞快的坐直缩起身体,之前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再看,他狼狈的咳嗽完,这才看清在他斜对面的青年。
  浅淡深邃的冷漠眼眸扫过来,腰上缠着纱布,下巴溅了几滴未擦干净的鲜血,已经风干成血印了。
  他旁边还躺着个刚喝完鹰血补充体力的黑人小伙,风沙乌拉拉的吹,许郎乾听见戴眼镜的青年和陆裴京说:“得走了,沙尘暴要来了。”
  第5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