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程顿时被她气笑了,“……你才是我养的猪!”
“……你说什么???”余舒曼被他的话惊得瞪大了眼。
这语气有些危险,明总立刻就转移了话题,“除了肉蟹煲,再给你做个烤鸡翅?奥尔良口味的来不及,做蜜汁烤翅罢?”
“你休想用吃的来转移话题!”余舒曼拿着一直大闸蟹就往他脸上戳,语气奶凶奶凶的。
明程笑着躲了躲,“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
余舒曼听了这话才皱着鼻子哼了声,又道:“记得啊,当不知道啊。”
“知道啦。”明程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比较爱玩,哪里想到……”
他说着语气顿了顿,“他要是直接跟我说,我也会同意让他去做的,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余舒曼想的却很简单,“做喜欢的事比较开心吧,这样他就应该能早点走出来了,你也不用老是担心他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这也只是余舒曼的猜测。
明程举着弄脏的手不好抱她,只能伸着脖子亲了亲她的脸,笑道:“说来说去,妮妮还是最爱我,不枉我天天辛苦投喂。”
“……闭、闭嘴!”余舒曼结巴着瞪了他一眼,有些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 阿礼:呜呜呜我嫂子真好。
明总:……我媳妇好关你什么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厨房里渐渐忙开, 小两口分工合作, 连荣婶都只好靠边。
看了半晌发现自己是在帮不上忙, 于是干脆出去陪大橘和拿铁玩了。
大闸蟹一分为四裹上面粉入油锅炸至金黄盛出, 然后再放入处理好的明虾炸到变红蜷曲,土豆块也略煎,之后再炒料, 加入焯过水的鸡爪焖煮半个钟头,再放入煎好的蟹、土豆、和焯过水的老豆腐,最后再放入大虾。
出锅的时候从铁锅里转移到砂锅,然后盖上防止变凉,明程还道:“一会儿拿个小的炉子,边加热边吃。”
这时节芋头也吃得了, 上好的荔浦芋头刚刚开始有得上市, 个头老大,一个就快两斤重。
明程切了一个,一半做了奶香芋泥, 剩下另一半做了芋头烧腊鸭, 再炒了一个青菜,加上从烤箱拿出的蜜汁鸡翅,晚饭的菜就齐全了。
“……是不是有点多了?”余舒曼看看几个扎扎实实的菜, 有些犹豫道。
明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食量认识还不够准确?”
余舒曼眨眨眼,“因为我吃得少吗?”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错误认识。”明程望着她,忍不住噗嗤一乐, 张口就吐槽道。
余舒曼撇了撇嘴,“你嫌弃我了对不对?”
“我哪能这样呀。”他伸手捏捏余舒曼的鼻子,搓了搓牙,“你是我养出来的……哪能嫌弃,不会的。”
余舒曼瞪着眼,“我觉得你想说我是猪。”
明程眨了眨眼,一点都不心虚的否认道:“我可没有说,你少冤枉我。”
要看余舒曼马上要和他杠起来,眼疾手快的掀了一下肉蟹煲的锅盖,浓郁的香气一下子就散发了出来。
余舒曼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肚子跟着发出一声咕噜噜的鸣叫。
“饿了罢?我去叫爷爷他们吃饭。”明程又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临走前还给她夹了一个大虾塞进嘴里,“尝尝够不够味儿了。”
余舒曼垂着头,嘴里嚼着虾肉,双眼放光的点了点头。
明程出去,过了半晌回来,说老爷子今晚要在后边的院子里头吃饭,佣人们忙去布置了。
钟山别墅群建立得早,每家每户都占地面积广阔,又经过这么多年住在这里的人家的改造,早就形成了每家各自的建筑风格和特色。
明宅也是,经过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改造,如今院子里已经是花团锦簇草木扶疏,还有给小猫小狗玩耍的池子和爬梯。
黑色石头砌的锦鲤池边有凉亭,暖黄的灯光把这一方天地照得一切都是模糊的,随着肉蟹煲袅袅升起的白烟,“要入秋啦。”
白露都过了。
明程把给余舒曼的那碗饭又挖出去半碗,“坐这儿您也不怕喂蚊子呐,点蚊香还是艾草?”
“都行罢。”老爷子摆了摆手,“让人把去年泡的梅子酒开了尝一杯。”
“只给一盅啊。”明程接了句,转身去叫佣人点蚊香来驱蚊。
肉蟹煲里蟹肉肥满,鸡爪软糯又酥烂,嘬上一口就能连肉带筋的分离,虾肉鲜甜又弹滑,就连豆腐都柔嫩又入味,土豆更是软的只要一碾就成泥,在土豆泥上浇一勺汁,简直是极致的鲜美,最绝的是土豆,勺子一压就整块化成土豆泥,淋上汤汁,满口幸福的软糯。
余舒曼强烈要求:“我可以整个秋天都拥有它吗?”
“整个螃蟹季你都能拥有。”明程慢吞吞的温声应道,给她夹了一根青菜,“吃点青菜。”
过了一会儿,荣婶端了梅子酒来,一小盅,温过了的,放在老爷子手边,明程他们三个则是加了冰块的百香果益力多。
酸酸甜甜的,余舒曼喝得眉开眼笑,“酸的,四舍五入等于没有吃糖。”
明礼:“……”你们女孩子都怎么想的???
明总也:“……”我有点担心以后我儿子的智商:)
老爷子倒哈哈大笑,抿了口酒,感慨道:“好久没在这儿吃晚饭了,我小的时候最不喜欢在屋子里吃饭,那个时候不住这儿……”
眼看着老爷子要讲古了,余舒曼没听过,于是满脸都是好奇和求知欲,明程和明礼兄弟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老人家忆当年,讲的事他们都能倒背如流了,明程甚至能一字不落的背出来爷爷最爱的古人张岱那篇写给自己的墓志铭:“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
老爷子小的时候就想当个纨绔子弟。
“可惜,时代不允许,实力也不允许。”他老人家叹了一声,颇为遗憾。
明程这时心道,您要真成了纨绔,怕就不是这么跟你孙媳妇讲啦。
老少四人围着石桌,听着砂锅里汤汁咕嘟嘟的声音,明明天气还未凉,却也生出了秋夜围炉夜话的感觉来。
老爷子忽然提到了陆家的事,对明程道:“那事我知道了,陆家也来人跟我讲过,你能帮就帮。”
明程垂着眼应了声是,老爷子就又看了一眼余舒曼,“曼曼的事我也都知道,做好应对措施就是,最好能近几天就处理好,像长水痘,以前郎中都是让病人把痘先发出来,再换副汤药让痘谢下去,这样才好得快。”
余舒曼抿了抿唇,学明程的样子应了声是,心里有些微的不自在。
被长辈当面点出以前的事,多少会觉得赧然。
饭吃到八点多也就吃完了,老爷子喝完最后一口酒,起身背着手回屋了。
明程看了眼明礼,道:“你去书房等我,我先送你嫂子回屋,一会儿跟你说个事儿。”
“我也正好有事要跟大哥讲。”明礼点头应道,先走了。
余舒曼和明程牵着手走在后面,小声的咬耳朵,“你好好跟他讲道理,别吵架啊。”
“我几时跟人吵过架?”明程拽了一下她的发尾,有些不满,“你管好自己那摊事,把爷爷的话跟乐小姐讲一讲。”
余舒曼点了点头,他就又凑过来,“洗了澡等我,嗯?”
“你别乱来,这儿可不是咱们那儿。”余舒曼伸手推着他的胸口,努力往旁边歪着身子不叫他靠近。
“我逗你的。”明程笑出了声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余舒曼努了努嘴,进屋之后径自就进了他的房间,明程等她进去了,这才转身往另一头的书房去。
不知道兄弟俩怎么谈的又谈了什么,总之等明程回房时,余舒曼已经和乐芃沟通完了最新情况。
乐芃告诉她乔雪菲现在的资源已经不多了,“她那些资源本来就是靠着杨总得来的,现在他们拆伙,这些资源就不一定是她的了。”
所以各家已经开始瓜分乔雪菲的资源了,“以前大家不跟她抢,不是她厉害,是看杨总面子罢了。”
“有个鲜花代言,就是那个你发过微博的挚爱鲜花,之前还以为乔雪菲拿稳了,现在我看倒未必,我替你争取一下。”乐芃如是道。
余舒曼嗯了声,和她说起接下来的事,乐芃道:“你跟陆宁远的是小事,还不如去年的严重,我看已经有人在扒他了,说不得马上就要牵出你来了。”
等事情安排好,明程也回来了。
她也没说话,就看着他,眼巴巴又好奇满满。
明程看清了她的目光,好笑又好气,“不能自己问,非得我猜你想知道什么?”
“别人家男朋友就可以猜得到。”余舒曼双腿一缩腰一伸,在大床上跪着直起身来,插着腰理直气壮的反驳。
她洗了澡,换了粉色的睡衣,没有了胸衣的束缚,身材玲珑愈发显得有致,明程的目光微微一黯,从她的脖子上沿着肩线慢慢往下滑。
他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笑着反问她:“别家的男朋友,是谁家的?我认得么?”
“电视上也是。”余舒曼噘了噘嘴,又改口了。
一看就是想无理取闹,又没有做好准备,明程心里直笑,但面上还要好认真的配合她,“所以那些就只是电视而已啊。”
“偶像剧里的总裁都不用上班哦,还可以给女朋友承包鱼塘呐,怎么,要我也给你弄一个?”明程调侃她道,“你不拍戏想改开农家乐啦?”
余舒曼叫他怼得反驳不了,只好往床上一滚,蹬了蹬脚,“你欺负我。”
明程乐出声来了,凑过去一掌拍在的翘臀上,觉得手感不错,还揉了揉,“怎么,不是你想玩这种游戏的么?”
“我不想玩游戏!”余舒曼反手一把推开他,“我想知道你和阿礼说什么了。”
明程哎了声,“早这样直接问不就好了。”
顿了顿,他又道:“他跟我说那件事了,我答应他了,只要不做犯法的事,什么都好说,家里头也不要他挣钱,开心就好。”
“说不定阿礼的战队到时候能拿时间冠军喏。”余舒曼翻了个身,仰视着他。
明程低了低头,勾着嘴角嗤了声,“拉倒罢,你以为他打的是lpl?”
“……呃、不是吗?”余舒曼眨了眨眼。
“就是个国产武侠游戏,lpl哪来的师徒系统。”明程应了声,站起来,刷的一下把皮带抽出来。
然后就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
余舒曼趴在床上翘着腿玩微博,目标明确的点开跟乔雪菲陆宁远有关的话题,兴致勃勃的开始往下翻。
乔雪菲出道多年,以前卖清纯人设,后来又吹什么拥有娱乐圈里最干净的一双眼睛什么的,这次和杨敏达的事爆出来,人设崩塌得不是一星半点。
人设这玩意儿,从来都是立得有多高,塌的时候就有多惨。
开始有非粉路人跳出来指责她,“早就觉得她演技一般,但通稿满天飞吹演技多厉害多厉害,不能说,一说就被粉丝按头是黑粉造谣。”
“我也是,本来对乔雪菲无感,但她的粉丝实在太恶心了,果断路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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