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接得很快,屏幕微微晃动后,傅祈弦就看见穿着水蓝色磨毛睡衣的小丫头,睡衣上还印了一条一条简笔画小鱼的图案。
杜虞在看清楚傅祈弦的模样后也笑起来。
阳台上安静得只剩下深秋夜晚的风刮过的轻微呼呼声,傅祈弦今天下班就和沉炙原他们先去了拳击俱乐部,之后才过来这边吃晚餐,浑身都穿得随意而清爽。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打底的杏领浅灰色短袖,外面套着一件休闲的黑色飞行员机衫,头发和上班的时候一丝不苟的背头不同,只是被随意地抓起来,露出好看的额头。
“现在没有委屈。”她笑完还是眉眼弯弯的,回答刚才傅祈弦的问题,“和哥哥你说了,就更加不觉得生气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我就是,耍耍小脾气。”她的语气轻快又欢乐,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又接上,“想想也觉得挺神奇的,第一次接触娱乐圈里的人呢,就碰见到初濛这样的。”
一双水润润的狐狸眼里都是狡黠的意味,咬着唇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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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哄好了?”
见到傅祈弦从露台上回到沙发,性子一向淡的褚裴也眼里带着笑意打趣他。
傅祈弦唇角浅浅地勾起笑容,“嗯。”
褚裴是独生子,虽然从杜虞小的时候就因为傅祈弦的缘故而也把她当妹妹看,但也还是也想象不到作为一个真正名义上的哥哥,得多操心,“你这么宠着小杜虞,以后得找个什么样儿的妹夫才能让你满意啊?”
虽然他们对于傅祈弦这种宠妹妹的程度虽然司空见惯,但是这种现实的问题,杜虞也确实年纪不小了。
总不能,当哥哥的还管到结婚吧。
在这圈子里谁不知道傅家这位新上任的掌门人有位捧在心肝肝上的宝贝,虽然大家都没见过,但是有几次饭局上傅祈弦中断了出去接十几分钟的电话,饭桌上的人多少也就猜出来了。
连带着之前和江家的事情都处理得一干二净,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堵住了悠悠众口,连江家自己都不再提及。现在再说起,不过两个月的事情,也好像过去很久了。
只不过不熟悉的都以为是傅祈弦的新欢,只有熟悉的才知道这位哪里是什么后来者居上。
从来就是只有一个的妹妹。
不过因为重组家庭的事情,近来这几年因为傅祈弦要接手傅家,免得节外生枝,杜虞被两头都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不怎么露面,外头知道的内情都不多。
傅祈弦还没说什么,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陆宴槲却轻笑出来,指尖沾起酒杯外头的水雾。
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圈,陆宴槲点了点圆圈的中心,玩味地抬起头看向傅祈弦,浅声说:“褚裴,是你想多了。”
褚裴唇角的笑意顿在半空,敏锐地听出些什么,但还是觉得荒唐。
他侧头看向傅祈弦,却没听见他否认。
往常关于杜虞的事情,但凡有一点过火的玩笑,傅祈弦肯定都是会第一时间打断的。
有服务生进来送酒和刚才他们叫的小菜。
沉炙原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放下就撤出去,忙着听老木头讲正事儿。
“傅祈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