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他的脸庞在夜班的灯光里不甚清晰,嗓音沉静,“你真的,这么在意之前那个男朋友么。”
“他让你会这样难过。”傅祈弦嗓音里对于素未谋面的对方有着强烈的不满,“介意告诉哥哥,他是谁,你们为什么分开吗。”
他半蹲在她面前,看她哭得和个小疯子一样,给她拨了拨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如果你想要他不痛快,哥哥也会帮你。”
杜虞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样幼稚的事情,本来跟傅祈弦应该一辈子都挂不上钩。
可是他也会愿意,顺着她的心意陪她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杜虞觉得,要是自己真的和别人谈恋爱,又因为什么而失恋了。
绝对是不会让傅祈弦去收拾烂摊子的。
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她都想大声对他命令,那你现在就不满你自己,自己教训自己。
可是她不能。
于是哭得更大声了,甚至用脚踢了傅祈弦一下,借着仿佛迁怒的语调骂,“你们都是狗!男人都是狗男人!男人只会阻碍我搞事业的步伐!”
“···”傅祈弦被她逗笑了,坐到地毯上,扯了扯她的手臂,“要不要哥哥抱一抱。”
小时候杜虞有不高兴的事儿,就一个劲儿缠着他让他安慰安慰自己,也喜欢黏着他给自己抱一抱才罢休。
久而久之,原本对于肢体接触完全抵触的人,竟然也被她硬生生地扭转了习惯。
杜虞哭得厉害,肩膀一抽一抽的狼狈不堪,现在听见他主动问,加上刚才傅祈弦自己说了,和江晚意的事情不过是和平时的合同并无二样。
有便宜不占就是大傻蛋,管他明天要怎样。
她立刻就点点头蹭到他旁边,熟练得不得了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然后似亲密又似社交挽手臂的疏离地松松抱住他的手臂。
傅祈弦低下头看着她红红的鼻子,抬手给她擦了眼泪,有些无可奈何般,“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哭。谈恋爱的事情,能哭成这样。”
杜虞发完了脾气,又意外得到了出乎意料的信息,现在大哭一场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憋得慌,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撇嘴,“还说不管我呢。啰嗦说的就是你。”
“这也能算管?”傅祈弦的声音里冒着轻易能听出来的荒唐,“都什么定义,嗯?”
杜预不理会他了,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让傅祈弦给自己擦着眼泪,就闭着眼睛嘟囔些别的,“我九月份,定下来去帝都工作了。”
她感觉到给自己擦脸的手一顿,然后便听见他问,“不是说,回来南市工作么。”
“觉得得出去看看,总不能一毕业就呆在家里受到庇佑,”杜虞嘀咕,“那我都要成废物了,这么辛苦读的书都白费了,夜也白熬了。”
傅祈弦被她说得好笑,对于她找工作的事情他也不会强行要求些什么,“你高兴就行。选了什么公司?”
“嘉榕。”
傅祈弦安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翻出一份文件。
杜虞知道他在看嘉榕的资料,之前她投简历和作品集出去后收到的offer,她都给傅祈弦看了。
她懒洋洋地也没解释,靠着他待着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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