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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准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觉醒了自我意识,而导致原有的剧情改变了轨迹。
  因为原书中,白之和荣潜的第一次相识,就是荣潜在酒店里果敢地救下了被脑满肠肥的老男人逼进套间的白之。
  自此之后,白之便在荣潜的帮助下脱离了amy的控制。
  而为了解救爱人,白之也开始在暗地里想方设法地帮助荣潜和班准离婚,这样他们两个才能顺利地在一起。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白之在跟班准的交涉中得知了他公司偷税漏税的事情,被班准发现他知道这个秘密后,便利用班家的势力买凶|杀人。
  无论是白之,还是有可能知悉内情的无辜工作人员,通通被班准秉承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宗旨,无一例外地命人对其下了手。
  白之的主角光环并没有让班准成功得手,反而被荣潜发现,及时地跟认清班准真面目的班卓里应外合,将这个丧尽天良的衣冠禽兽送进了监狱,永生不见天日。
  荣潜看上去是在专心地看着网页,实则也时不时地注意着班准的动静。
  他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在意班准才观察他,而是只是
  荣潜舔舔嘴唇,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渴了而已。
  喝水的时候,荣潜漫不经心地朝班准的方向瞄了一眼。
  发现青年正抱着件毛衣坐在床边,目光呆滞地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荣潜的视线跟着他的一起移了过去,乌沉沉的瞳孔微微一缩。
  班准目不转睛地看着的
  是手上的戒指。
  荣潜的呼吸频率放缓下来。
  班准真的就那么喜欢他?
  连婚戒都不舍得摘下,还要用手指不停地抚摸?
  荣潜站起身,走到班准身侧的矮沙发上坐下,正准备说点什么。
  然而班准却背对着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看上去似乎要换衣服。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准准呀,不甲刚刚送来了一点东西,外婆帮你拿过来了。
  班准正在换衣服,觉得让外婆在门外等他过去开门很不礼貌,加之也压根没想到让闲在一边的荣潜去开。
  外婆,门没锁,您进来就成。
  可还没等他这句话说完,荣潜就已经从他身后站了起来,准备到门口给外婆开门。
  班准正抛起毛衣,准备把脑袋伸进去,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有荣潜的存在。
  因为受伤的缘故,班准最近瘦了不少,他原本就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因此这件毛衣对如今的他来说不免更为宽大。
  而荣潜才刚过十八岁,身高和班准差得不是很多,班准抬手的高度刚好可以超过两人的头顶。
  于是还没迈出半步的荣潜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套进了一件毛茸茸的衣服里,而且脑袋还伸不出来,完全找不到出口。
  荣潜不解地抓着套中自己的麻袋,表情微微发愣。
  他看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班准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诶?
  显然班准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套着两个人。
  不过他不敢想象身后的人是荣潜,因此便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试探性地朝身后拱了拱。
  没准是他的沙发成精了呢。
  总之应该不会那么邪门儿吧?
  上天保佑。
  荣潜正抬起手想要寻找出口,手却突然碰到了一个柔软圆润的温热物体,绯红顿时从脖颈蹿上耳尖。
  他如果没摸错的话,刚刚那应该是班准的
  荣潜的脸也跟着滚烫发热起来。
  然而,比荣潜更为惊恐的,是将自己主动送进人手里随意把玩的班准。
  我,我这件毛衣很大,所以不小心
  似乎解释什么都没用了,人家孩子的脑袋还被扣在里面出不来呢。
  班准急得险些破音,忙不迭地转过身,想要帮荣潜从毛衣里解救出来。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情,在班准的身上总是能够得到充分的体现。
  他刚抬手一掀毛衣下摆,就听见荣潜低哼一声。
  怎么了?
  班准急忙停手,问道。
  头发,荣潜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憋得很难受,头发可能缠到毛衣的扣子上了。
  班准已经转过了身,微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帮荣潜拆解着缠住他头发的衣扣,下意识温声安慰道:
  没事儿,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你再蹲下一点
  卓老夫人是被佣人搀扶着到了班准的卧室门口。
  她的听力不是很好,但佣人的年纪也就跟卓眉眉女士差不多大,因此十分耳聪目明。
  老夫人,我听见小少爷好像是说门没锁,让您直接进去就成。
  至于那些让人听完就会脸红的话,应该就不用对老夫人转述了吧?
  卓老夫人犹豫着看了她一眼,可是准准会不会不方便呀。
  佣人笑着劝她道,老夫人,小少爷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要是真的不方便,他肯定不会让您直接进去的呀。
  卓老夫人被说服了,点点头,那好吧,我们进去送完东西就出来。
  哎,好。佣人干脆利落地伸手扭开了门把。
  卧室门吱呀一声,卓老夫人拎着一个袋子,正笑眯眯地准备跟两个孩子说话。
  准
  看到映入眼帘的画面后,她实在没办法压住上扬的嘴角。
  瞅着脑袋还藏在班准衣服里的荣潜,卓老夫人的动作罕见地麻利了几分,放下纸袋转身就走:
  是外婆打扰到你们了。
  班准、荣潜:
  *
  作者有话要说:
  日后。
  班太太:老婆,我戒指呢?
  班老板:?你不是说你不戴?打算套狗链子上给它当玩具了。
  班太太:汪汪。
  【我又加更了,我好棒,嘤,生发液要过期了,快砸我呀呜呜呜,红包继续,大家冲鸭!muamuamua!】
  第23章 牵我一下,给你两百万
  活了十八年,荣潜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
  被人误会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和班准一起出丑。
  他的头发缠在班准的衣扣上,想要挣扎着出来解释却又被刺痛拉扯回去,只能微微侧过头,朝着门口的方向:
  外婆,不是您想的那样
  回答他的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荣潜:
  卧室里恢复成令人心慌的寂静。
  比起荣潜的不自在,班准的情绪显然更为惊恐。
  他没工夫去想荣潜到底是怎么钻进来的,只想着自己该如何做,才能把这头即将炸毛的狮子给弄出去。
  安抚猛兽的第一要素就是温柔?
  班准试探性地轻轻拍了拍自己身前拱起来的大包,乖哈,我马上弄好。
  毛衣下的大包猛地一顿,紧接着班准就听见了荣潜极力压制愤怒的声音:
  能不能快点?
  班准的手还没拆掉石膏,平日里连敲键盘都费力,更别提要小心翼翼地解救头发。
  听见荣潜的催促声后,班准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也就没有控制住,直接扯断了荣潜的几根头发。
  嘶嘶
  两人同时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头发,另一个是为了自己的狗命。
  但值得庆幸的是,荣潜也跟着重新获得了自由。
  班准掀起毛衣的宽大下摆,充满期待地看着从自己怀里钻出来的孩子。
  不过和正常的产妇不同的是,人家的孩子生出来是报恩者联盟,他这个是复仇者荣潜。
  班准有点不太敢和揉着发顶的荣潜对视,只默默转过身去,心有余悸地低喘了几下。
  趁着荣潜不注意,偷偷展开自己的掌心,数了一下他刚伸进毛衣里收拢好的荣潜的头发。
  夭寿啦。
  荣潜总共掉了九根头发,以后肯定会鞭挞他九百九十九次吧?
  看着密不透风的卧室,班准突然不太敢确定荣潜以后想不想走仕途,如果真的不想的话,估计今晚就会因为深夜暴打某演员而被抓进拘留所。
  虽然殴打的是黑料缠身、人人喊打的垃圾明星,但在大快人心的基础上,还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班准在心里设想了所有荣潜可能会殴打他的方式,然而当视线重新落回到已经背对着他坐在桌前的少年身上时,他发现荣潜已经安安静静地戴上了耳机在刷网页,看上去并不像是记了仇的样子。
  见此情景,班准不由稍稍放下了心。
  不愧是主角攻,果然大度。
  荣潜的听力不错,虽然他经常戴着耳机,但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隔绝外界的噪音,并且不希望别人来打扰他而制造出来的假象。
  此时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默默打开了前置摄像头,用宽阔的肩线挡着,只露出小小的摄像头,然后飞快地按下了拍照。
  把手机屏幕拿回到眼前时,荣潜好悬没憋不住地笑出声来。
  平日里看上去又聪明又机灵的班准,这时正微微眯起眼睛,半张着嘴盯着手中悬空捏住的一撮东西,表情看上去看很是难以置信,甚至还隐隐透着恐慌。
  那副样子用憨态可掬来形容都不为过。
  搞得荣潜也不禁好奇起来,想要看看班准手中捏着的是什么东西。
  干净好看的指腹按在屏幕上照片里班准的指尖,轻点两下后放大了那处
  荣潜顿时七窍生烟。
  是他的头发。
  荣潜负气地退出程序,暗自在心中记了班准一笔。
  。
  无论是在哪个住所,班准的卧室布置都差不多,床尾有着宽大的沙发,倒真的像是为某种场景的发生而准备的。
  有了刚才那么一通折腾,班准早就忘记了下楼去找赵伯聊天的事情,更忘记了被褥下面的糟心玩意。
  他麻利地洗好了脸,叼着牙刷郁闷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将卧室里这张唯一的大床让给小气鬼荣潜是有意义的,是为了他日后的保命才这样做的。
  秉承着这个理念,班准心有不甘地拄着拐走了出来:
  快十点了,是不是应该睡觉了?
  荣潜没吭声,直接站起来去洗手间洗澡。
  班准躺在床尾的沙发上,羡慕地听着里面的流水声。
  要是没有这祖宗捣乱,他现在已经躺在家里的浴缸里了。
  荣潜穿着佣人准备好的浴袍走了出来,水珠顺着乌黑的发梢滚落而下,滴在颈窝里,蔓延着锁骨的弧度一路滑进胸口。
  班准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荣潜。
  原以为刚成年的孩子由于身高抽条得快,身材便都会显得有些纤薄,骨架也不会很宽大,然而眼前的荣潜打破了班准所有的固有思想。
  明明两人身高差得不多,佣人给准备的浴衣也是同样的号码,可穿在班准和荣潜的身上,却完全是两个效果。
  一个宽松及膝,一个却刚刚合适,甚至领口和肩胸那里还稍稍有些发紧,隐约看得见布料下面肌理走向的形状。
  班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不过不是出于心动,而是在担心那个身材娇弱的主角受。
  荣潜才十八就已经这样了,以后白之岂不是会被他压断了气?
  发现班准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荣潜微微眯了眯眼睛,将同样不客气的目光回敬给瘫在沙发上的青年。
  班准刚回过神来就吓了一跳,忙起身去给荣潜拿新被子。
  你睡床,我睡这儿。
  荣潜冷声拒绝,不用。
  班准不容他反驳,撑着拐杖边走边回头对荣潜说道:
  你可别以为我是舍不得你睡沙发,天气凉成这样,我要是把你冻病了,外婆会找我算账的。
  荣潜眉心微蹙。
  一个拄着拐发着烧的人还有工夫担心他生病?昨晚那个烧晕过去的病秧子是谁?
  他站定在床边,躬身掀被之前,正视着荣潜道,所以,别给我找麻烦,听到了吗?
  说完,班准就没再等荣潜的回答,直接大手一挥地掀起了床上的被子
  那抹粉色露出来的瞬间,班准的脸便立刻僵硬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死过。
  班准想要扯过被子将小短裙挡住,然而却被荣潜从另一个方向一把抓住了被角,让他再难扯动半分。
  荣潜没见过这种裙子,但根据常识来判断,他所知道的班家,除了外婆、卓眉眉女士和佣人刘姨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女孩子了。
  而她们似乎也过了穿这种长度的年龄。
  这东西出现在班准的床上,也就意味着是跟班准有关。
  果然,还是个打心眼儿里不安分的主儿。
  他那字字铿锵的喜欢可还作数?
  荣潜盯着枕头边上那个毛茸茸的兔尾巴,上面还连着一个十分可疑但又不知道应该塞在哪里的柱状金属物。
  心下不由一沉。
  班准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明之前在外婆面前还是一副不想在班家歇息的态度,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眼前的这套兔女郎装让荣潜不得不在怀疑的同时警惕了起来。
  如果按他平日里训练时打沙袋的力量打在班准的脸上,估计连抢救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荣潜上下打量着班准身上可以让他进行攻击、但又不至于致命的部位,看得班准不禁头皮发麻。
  干,干嘛?
  这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得想个办法活下来。
  我这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班准不可能把他妈抖落出去招仇恨,更何况只有揽到他自己身上才能够维持在荣潜面前的人设。
  本以为荣潜会像往常一样厌恶地瞪他一眼之后,就转身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再搭理他。
  没想到今天荣潜竟然一反常态地追问了起来,那是给谁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