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回家就能够尽情吃了。大妖河抱了抱跟着自己好几百年的孩子。
咕咕?阿蓝期待地看着主人,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呀。
很快的。等有了新的妖皇出现,让妖界各方势力臣服的新妖皇,那他们就可以回家了。不想成为各方大妖争权夺势的工具,更不想自己扯了大旗招兵买马,为了安定的生活河只能够离家出走了。
信任主人的阿蓝点点头,小家伙的心情又变得轻快了起来,咕咕~~嗯嗯,回家家就好了。
大妖河身上的落寞让其他人不好打扰,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唯有电视里面的春晚依然阖家欢乐。
玄武生了一堆孩子,子又生子,无穷尽矣,有些宅不愿意离开幽冥湖,但幽冥湖又住不下了,索性自己挖湖,扩大水域面积,导致许多住在陆地上的小妖无家可归,怨声载道。他们是凭一己之力就弄得妖界一方人仰马翻的大妖,格外厉害。河自己率先打破了沉默,又开始说起了妖界的趣事,说到最后他说道:老妖皇是一只昆吾兽,拥有三个头,六条火焰长尾,有山之体魄和雄伟,活了一万三千多岁,可惜在渡劫成圣之时没有挺过去,魂消兵解,躯体化为大山,历代妖皇的权柄在山上。
三个脑袋的大老虎,好神奇哦。两个孩子认真地听着故事,虽然有许多听不懂,但那个神奇的世界令他们向往不已。堂堂举起两只小手在空中比划着,三个脑袋,六条尾巴,他想象不出来。
大妖河低低地笑了两声,我弄给你们看。
没有拿着酒杯的手在面团上面挥过,面团自动变化形状,成了昂首挺胸、状似嘶吼的昆吾兽。
哇。
年年鼓掌,好厉害。
堂堂跟着鼓掌起来,棒棒哒,和我的小兔子一样好看。
大妖河勾了勾嘴角,身上的落寞情绪少了许多,老妖皇留下一子,此子这个孩子看似威武雄壮、武功盖世,但能力不到他父亲的一半,匆忙间被一些老臣推上了妖皇的位置,却根本没法服众,而且他拔不出来那把象征妖皇权柄的剑。
大妖河看着身前两双懵懂纯真的眼睛,意识到小孩子有许多是听不懂的,尽量选择用白话,却发现这也挺难。
为什么拔不出来?堂堂提问。
河说:权柄只给有能力担当妖皇的人妖,那只虎妖空有太子之名却无实际能力,并不让权柄认可。
权柄是什么?
是这个让大妖河如何解释,只能够耍赖说:不是什么,就是权柄,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宝剑,插在老妖皇变成的山的山脊上。
老妖皇为什么可以变成山?堂堂的好奇心很重。
大妖河,小不点儿你怎么这么有好奇心,变就是变了,你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不需要知道过程,因为我说了你也听不明白,等你长大一些了再说给你听,你就听明白了。
好吧,大人都是这么糊弄小孩子的。堂堂摊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年年深有体会地点头,就是。
看起来,小家伙们也有很多不满大人的地方想要吐槽。
是不是拔出剑就可以当皇帝?年年举高高手提问。
大妖说:理论上是这样的。能够拔出来有什么用,还要有令众多桀骜不驯的大妖臣服的力量,权柄不过是一个象征罢了,真正重要的还是实力。
这些,就不用一一解释给小孩子听。
两个小家伙听了充满了憧憬,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命运选中的人。
我要去拔那把剑,这样我就可以当皇帝了。年年握着小拳头说。
堂堂点头,我们都试试,我也可以的,我们一起当皇帝。妖皇成了大白菜了。
对,我们一起拔,当了皇帝,我们就管着所有的大人,那样爸爸再也不用逼着我吃不喜欢吃的菜菜了。
菜菜很好吃啊。堂堂踢了两下腿,也跟着畅想起来,可以管着爸爸啊,那就不去上学,老师教的我都会,上的好无聊哦。
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叹了口气,唉。可是他们不知道剑在哪里,没法去拔啊。
堂堂问:新来的叔叔,你知道那个山在哪里吗?
新来的叔叔大妖河逗着两个孩子说:在妖界,离你们这儿很远很远。隔着大江大河大世界,
普通人很难过去的。
妖界在哪里?堂堂再问。
大妖河说:有机会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堂堂无奈地摇头,大人又开始糊弄小孩子了。
又讲了一些,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半,包好的饺子已经下锅,很好,虽然形状不统一,不算是非常好看,但一个都没有破,好兆头。
装到盘子里去,牛肉馅儿的大饺子咬开一个里面就有晶莹的汤汁,味道极佳,让疯玩了半宿,晚饭消化得差不多的众人填饱了肚子。午夜的钟声响起,春晚进入新年的倒计时,十九八七三二一,新年快乐,猪年大吉。
与往年不同,今年少了哔哩啪啦的声响,就少了许多气氛。农历年末深受雾霾影响的元安市紧急发布了禁止燃放烟花炮竹的决定,大年三十依然坚守岗位的警察和志愿者看着呢,一旦有人耐不住寂寞放了烟花炮竹,不好意思,只能够请进去喝茶了。
说来,雾霾的罪魁祸首
算了,大妖怪打不过。
红包给大家,新的一年,我们再接再厉。魏意将红包给了众位员工,一个人两张,意思意思,是老板发的压岁钱哦。
谢谢老板。轮到小树激动地从老板手中接过了红包,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拿到红包,肯定会珍惜,这几张钱意义不一样,他不用了!我也有礼物送给大家。
他飞快地去了房间,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一个小号的行李箱,放到桌子上打开,露出里面粉嘟嘟的桃子,我长这么大就结了几个桃子,送给大家,一人一颗。这个给老板!
小树兴奋地将一个桃子送到了魏意手中,我小时候结的,保存了好几十了,给老板。
魏意瞪大眼睛,手上这颗瞧着粉嘟嘟的桃子竟然有几十岁了。
谢谢。
小树咧嘴大笑,一点儿羞涩的意思都没有,不用谢,桃子没法吃,但是放在床头会散发出香味,有助于睡眠哦。
魏意拿到鼻尖闻了一下,很浓郁的桃子甜香,闻着它肯定可以睡一个满是美食的好觉。
互赠礼物,红姐给了众人一人一块缂丝的手帕,来自于她好几百年的收藏;高正义给了蜂蜜,正宗的山林蜜,百花百蜜,味道浓郁,功效显著;涂白给了自己做的香囊球,带在身上能够驱蚊驱虫;大郭、苏长苏短兄弟各有赠礼。
大妖河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蹭饭的,却也得到了压岁钱、礼物和祝福,阿蓝也有份,正歪着头认真盯着看呢。
心中涌上了陌生的,别样的情绪,河淡淡的笑了笑,他拿出了几枚灰扑扑的小石头,不能白受大家礼物,这是迷心石,驱邪保平安的,可以带在身上玩玩。
阿蓝咕咕地叫了两声,带着点儿疑惑。黑色的小眼睛盯着迷心石看了一会儿,阿蓝突然抖动了起来,如同一颗蓝色的球球在地上滚来滚去,几根蔚蓝色的羽毛落到地上,刚好够在场的人数,咕咕!
这是阿蓝送给大家的礼物。河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微笑着和大家道了一声晚安推开门走进了宿舍。
懂行的妖怪激动不已,涂白更是要晕过去了,佩戴迷心石再也不会迷路,还会交好运,是炼制问路丹的药引!
亦能够清心明目、提神醒脑,对于人类来说,临考时、面试时使用,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红姐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颗石头,又拿起一根蔚蓝色的羽毛,水凤凰是伪凤,但亦是吉祥鸟,你们带着吧,日后下雨天出门都无需带伞,落水都能够呼吸。
都是好东西。
魏意,这些东西我们不要,你们留着吧。万习晨在魏意耳边说,他们是沾了魏意的福气,才能够和大妖怪们吃饭,就不得寸进尺了。
魏意说:你们不拿就是见外了,咱们的关系不用客气,拿着。扬声说道:不早了,大家睡吧,记得明天要早起,我们要吃年饭。
按照习俗,农历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初一第一顿饭非常重要,这是元安市的规矩也是魏意老家的规矩,他一直遵守的很好。
万习晨一家去睡了,年年不愿意和爹爹、爸爸一起睡,和堂堂钻进了同一个被窝,躺到床上前还兴致勃勃地要和堂堂说话,小身板刚刚接触到被窝就呼呼了起来,两个孩子依偎在一块儿,枕头边四仰八叉地睡着一只小山神。魏意给孩子们掖了掖被子后缓步退出了房间,又和万习晨、柳儒世说了一会儿话,十二点过了,大人们也非常困,各自回屋。
主卧,魏意和陆奉廷平卧在床上睡觉。
黑暗中,陆奉廷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随后被子猛地被掀开,身上多了另一个人的重量,魏意跨坐在他的腰间。
室内特意留着一盏小夜灯,灯光不够明亮,勉强能够勾勒出彼此的轮廓。暧昧迷离的气氛中,魏意朝着陆奉廷挑了挑眉,他伸出手挑起了陆奉廷的下巴,说好的要吃面,你怎么先睡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啧啧,新年第一炮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陆奉廷发力要将魏意按到身下,却被早有准备的魏意压住了肩膀。
魏意挑衅地笑了一下,身体下压、感受着热情的变化,想反抗?今天是不会给你机会的,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上。
好,一切交给你。陆奉廷卸去了蓄积起来的力量,躺平在床上任魏意宰割。
魏意呵了一声,俯下身用力地去亲陆奉廷,却因为没有掌握好力道两个人的牙齿磕了一下,疼得魏意皱眉。
笑什么,不准笑。
陆奉廷无辜,他没有笑。
我知道你要笑了,提前说不行啊。
陆奉廷抬手扶住魏意的腰说道:当然可以。
谁准你动的,把爪子给我放下去。
陆奉廷按照命令行动,手留恋地摸了一把后松开。
嗯,这才乖。魏意点点头,那就继续喽,在我准许之前,不允许动。
魏意的手往下伸,摸到了陆奉廷的内裤边
难耐的魏意不满地瞪陆奉廷,跨在上面的感觉太难受了。
你动啊
他好像忘了自己下的命令,仰着头含糊地说了一句后得到天旋地转地答复,他再一次被陆奉廷按住,只不过是这回是按在柔软的大床上。忍耐的汗水滴落到嘴边,魏意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点儿苦,他看着陆奉廷强忍着的表情,笑了一声,舌尖收回缓慢地舔了舔唇,他注意到陆奉廷的眸色更深了
慢一些。
床要塌了。
嗯~
哎呦,你碰到我痒痒肉了,痒。
一次够了啊,明天要早起吃年饭。
奉廷
陆奉廷:小意,叫我名字就好,别说别的。
这个夜好像没有睡多久就起了,魏意肿着酸涩的眼睛、扶着腰起床,越想越不服气,越想越好气,都说了一次就好,陆奉廷却成了打桩机,一次又一次,他不就是说了一句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用得着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嘛。
啧啧,老男人的好胜心真是要不得。
用力踹了一脚,把一个皮质圆凳踢出去两米多,魏意喊着,给我倒水去。喉咙好干,说一个字都好难,昨天叫的嗓子都哑了。
陆奉廷早已经起床,换上了魏意搭配的衣裳,驼色的圆领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如果忽略内敛威严的气质,光看长相和穿着,说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都不为过。他起床后就去厨房倒了刚好入口的温水来,推开卧室门进来时恰好听到了魏意的召唤,昨晚
魏意瞪,不准提昨晚,那是我失策了,下次、下次一定拿下你。
好。陆奉廷柔声地说。
喝了温水,又缓了一会儿,魏意成功把自己弄去了厕所,简单地冲了个澡后,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套头卫衣、穿上深蓝色的牛仔裤,在穿衣镜前左看看右看看,嗯,我看着像是个大学生。
辞去了工作,放下了心中的沉郁,表现在脸上就是气色好、精神好,又有各种富含灵气的食物吃着,皮肤光亮有弹性,看着比前段时间的自己足足年轻的四五岁。
看,是不是很年轻。魏意展开双臂让陆奉廷看。
陆奉廷说:对。一如那年秋天,他第一次在围棋社见到魏意,年轻、阳光、富有朝气、充满活力,像是个一颗小太阳吸引着自己。
那就好。魏意往前走了几步,揶揄地说:你要是现在穿西装,咱走出去,你看着就是我爸爸了。
陆奉廷捏着魏意的下巴,眯起了眼睛说:叫一声。
叫就叫,谁怕谁!魏意张口就来,爸爸。
爸爸?糯糯的声音,是堂堂。
魏意:无奈地把脑袋埋在陆奉廷的肩膀上,堂堂怎么起这么早,他还准备去房间喊他起床的呢。
哒哒哒~
堂堂穿着拖鞋跑到魏意身边,打开双臂抱住爸爸,仰头看着两个大人,爸爸,你为什么喊爸爸?
呃,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儿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