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往华裳这边看。
华裳轻咳了一声,幽幽地开口:“这次把大家拉回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轻衣、姜然每天比试不能超过三场,每场比试完,好好反思巩固,尽量找到自己比试中存在的漏洞,然后加以改正,提升自我。第二,小七,你的实力强,可以不限制你的比赛场次,但是……尽量不要太大意。”
莫轻衣和姜然听后,点点头,表示同意。小七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但华裳知道,没有反驳,表示他也同意了。
“好啦,大家上午都累了,下午好好放松一下吧,虽说要百连胜,但也不急于这一时是不是?”华裳拍了拍手掌,笑眯眯道。
于是,四个人下午都没去竞技场,而是在太虚城好好逛了逛,美其名曰:放松心情。
竞技场内,兴致勃勃等了许久的某人简直要暴走了,据说当天下午他一人挑了好几个擂台,让其他擂台的擂主叫苦连天,纷纷疑惑这个竞技之王是不是被打败弄得脑子也有病了。
晚上,大家进入修炼状态,躲了一天的小精灵终于肯出来了,磨磨蹭蹭飞到华裳身边,笑容颇有些谄媚。
“姐姐,我可以聚灵,要不要我帮你试试?”
华裳本来也没打算怪她,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后,点点头。小精灵松了口气,连忙在华裳周围飞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华裳感觉周围的灵气浓度提升了许多,便闭上眼,进入修炼状态。她看着自己那个像无底洞一样的丹田,心中暗暗叹气。
得快点突破金丹才行,突破金丹期之后,她便可以用倪家的秘术,让身体自动修炼,不用像现在这样,必须安静地打坐才可以。
但是,明明心境到了,她却始终没有摸到进阶的门槛,这种情况,通俗一点叫做……进入瓶颈期。
原以为直到金丹后期,她都不会存在瓶颈这种东西,看来,有时候还是太低估修炼的难度了。
一夜无梦。
次日,四个人都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准备去竞技场继续刷百胜称号。只是,四个人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气氛有点诡异。尤其是华裳这边,她几乎顶着那些人的目光,疑惑不已地来到自己的擂台。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为什么大家的目光会那么诡异了。
只见昨天败在她手上的竞技之王同她挑战时候一样,抱着一把剑,好整以暇坐在擂台一角,周身的低气压连台下的人够感觉到了,纷纷离他远了一些。
华裳跳上台。
那个人缓缓睁开眼。
“你食言了。”
华裳微微一愣,随即挑眉:“是吗?可是我不记得我有答应过什么啊。”
那人被噎了一下,仔细回想,果然如同华裳所言,她从来没有亲口答应下午要接受挑战。
也是,他更加郁闷了。
“年纪轻轻喜欢框人不好。”那人一本正经地看着华裳,开口,“上次是你走运,这次,我一定会把我的擂台赢回来。”
“好,我等着。”华裳冲着那个人眯眼一笑。
然后,比赛开始了。
经过一夜的修炼,华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那个人想了一夜,打法也改变了,一出场,便以最快的速度朝华裳攻来。
昨天用了音攻,今天华裳却不准备再用音攻了。送上门的陪练,怎么能放过呢?
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当中,碧华直接变成长剑,被她握在手里。
对面的剑刺过来,速度很快,华裳迅速侧身,剑锋顺着她的脸颊飞刺而过,留下一片破空声。一击不中,对手立马换了招式,但华裳的反应也不慢,反手一剑便挡住了那把冲她的要害而来的剑。
第一回合,平。
台下观众一片哗然。
毕竟两人的修为差距摆在那里,如果说昨天华裳的取胜还有侥幸成分的话,刚刚那一招,她已经堂堂正正用实力告诉所有人,即便不凭诡异的音攻,她也未必比对面的人差。
“哈哈,好,痛快!再来!”对面的人大笑了一声,执起长剑,再一次朝华裳刺来。
华裳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应付。
她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爱剑如命,对剑道的理解也颇为深厚,但是相对比之下,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师父更胜一筹。
不过,跟这个人比试的过程中,她也发现了自己在剑道上的不足之处。
华裳一直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她一边应付,一边观察着对面的人,渐渐地,她似乎进入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当中。
周围的声音、景物、色彩全都消失了,她的眼中只剩下一把剑。
原本速度飞快的剑居然诡异地慢了下来,剑的轨迹在她眼中暴露无遗,最神奇的是,这把剑身上居然带动了周围空气的流动,华裳能够看清哪些气流运动的轨迹,感觉其中蕴含着高深莫测的大道,不知不觉,她就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
同修剑道,对面的人自然也明白华裳进入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状态了,只要用心体悟,修为精进是必然的。在这种情况下,最忌打扰。
虽然这个小姑娘昨天放了他的鸽子,但是,他对小姑娘还是挺有好感的,故而,他不但没有打扰,反而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掏出来了,帮助华裳感悟。
这场比赛他们打了很久很久,在外人看来,两人几乎不相上下,渐渐地,竞技之王的体力和灵力竟然开始不足了,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一个不小心,突然露出了破绽。
华裳现在所处的状态十分玄妙,她对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对方露出破绽后,她下意识提剑刺了过去。
躲已经来不及了,对面的人只能将剑挡在自己身前,以求能阻挡一会儿。
情况紧急,台下的人都跟着屏住了呼吸,目光黏在擂台上,一动不动的。
碧华是上古神器,锋利程度自然不是普通灵器能比的,只见碧华很轻易地刺穿了那把挡在面前的剑,继续往那人的喉咙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