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流云派的人瞬间就收起了攻击,华裳更是走过去,将他们的队长拉起来,又让小白和轻衣给他们的队员治疗了一番。
一番动作下来,原本有些怨气的烈风派其他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瞪着一双眼睛,颇为疑惑的看着他们。仿佛在说,打了这么久比赛也没看到对对手这么热情的。
倒是他们的队长,突然就笑开了:“你是我遇到最有意思的人。”
“你是我遇到长相最具欺骗性的人。”华裳也毫不犹豫的接了一句。
她有预感,如果不做些什么,到时候再碰上这个人,估计一点情面都不会留了。毕竟,她是见识过对方怎么一脚踩碎人家胸骨的。用这样一副具有欺骗性的面孔,当真会让人觉得十分违和啊。
对方一听,笑的更加开心了,只是乐极生悲,一不小心就扯到伤了的胸口,引起一阵咳嗽。
“下次真不想在碰上你了。”他一边咳一边说。
华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彼此彼此。”
但是双方都知道,他们碰到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除非有一方比赛的时候突然发挥失常,没有晋级最后的决赛。
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两个门派的人十分“友好的”各自分道扬镳了。
团体赛正式告一段落,三天后个人赛正式开启。三天的时间,炼药师可以到指定地点补充丹药,其他人也可以巩固自己的修为或者游玩太虚城。
如果说一开始流云派的几位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能够通过流云派做跳板,加入四大门派的话,经过一场门派排位赛后,所有人那颗高傲的心顿时被打击的不要不要的。
原来,只是小门派之间的排位赛就可以有这么多高手,更何况大门派的招生呢?到时候别说他们这些不入流的门派,就算是入流门派都会有无数人前去报名。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成为炮灰中的炮灰了。
“团体赛结束了,说吧,之后的三天想去哪儿?”
比赛结束后,所有人自然而然地围到了华裳房间里,呈扇形坐下来,只有莫轻衣非常任性的搂着华裳,硬是要跟她坐在一起。
众人知道师姐的脾气很好,当然,这个好只针对自己人。但是,看到平时英明神武的师姐每每在莫师姐的“蹂躏”下露出无奈的表情时,就萌的不要不要的。当即连自己心中那点小小的消极都抛到脑后去了。
“师姐,你说个人赛我们会不会给你拖后腿?”双胞胎姐妹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大家最想问的问题。
个人赛取前三名,他们的第一名自然是师姐,第二名和第三名呢?如果第二名和第三名的成绩太差,一样会影响总成绩的。
华裳叹了口气,终于,太过依赖她的不良后果来了。
因为这些天大家太过于习惯听从她的指挥,导致他们已经忘了,其实原本他们本身就已经很好。
“林音,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华裳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林音一愣,随即开口:“筑基后期。”
“林悦你呢?”华裳又问。
林悦虽然不知道华裳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筑基后期。”
“那么,我的修为呢?”华裳继续问。
众人突然明白了。
是了,他们一直觉得无所不能的师姐其实也只有筑基后期。既然他们相信师姐能打进前三,与师姐修为相差不大的他们又凭什么这样自暴自弃呢?
想通这点后,大家阔然开朗。
“那我们呢?”不知何时,双胞胎兄弟突然走过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华裳。
作为只有练气九层的双胞胎兄弟而言,这次个人赛的确有点困难,华裳伸手摸了摸两人的头发,这阵子双胞胎兄弟被她好吃好喝养的个子终于高了不高,再也不像十二岁不到的小孩子了。
“没关系,你们和小山子的年龄都还小,有这个修为已经很不错了,到时候再继续努力。”
双胞胎兄弟眯了眯眼睛,乖巧地点头。
另一边,事实上比双胞胎兄弟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见状,十分羡慕,也很想像他们一样围过去,但是天生孤僻的他只能看看,脚下一步也动不了。
见状,李信很自然地把他拉到这边来:“大姐,这里还有一个需要安慰的。”
华裳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姜然那副恼羞成怒的脸,轻轻笑了起来:“你很厉害,这次一定会取得很好的名次。”
“那是自然。”少年很了一声,下意识别来眼,只是嘴角忍不住勾起了起来。如果他身后有一条尾巴,估计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别扭的少年啊。
不知不觉中,十五个人已经慢慢将彼此纳入自己圈子里,成为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也可以一起嬉戏胡闹的小伙伴。
“所以,你们决定好了吗?接下来的三天……”华裳任由他们闹了一阵,让他们将心里的不痛快统统发泄出来后,才慢悠悠转回正题。
于是,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看起来对接下来的三天十分期待。
“大姐。”李信突然走过来,趁着莫轻衣加入讨论的时候,坐到华裳身边,“那个陆公子有来过么?”
“陆公子?没有,怎么了?”华裳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所有人当中,李信最会察言观色,到时候最难瞒住的也是李信。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在太虚城有个朋友,到时候个人赛和挑战赛完成后,我可能要在太虚城呆上几天,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华裳微微一愣,目光在李信脸上转了一圈,但一切如常,他的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
“可以问一下是什么朋友吗?”
“以前结交的,大姐放心,就几天而已,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的。”
华裳还想再问,但是李信已经从她身边起来,加入到其他人的讨论当中了。然而,不知为何,华裳心里总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她而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