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望着面前的那双眸子,里面蕴藏了许多说不清的情绪,他仿佛能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他心里想的那个人,终于他露出了笑容,竟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动人。
“夜舟,你终于回来了。”
夜舟猛地一顿,熟悉的感觉包围全身,心中那股思念不断流转,她心里泛苦,却又被温暖包围着。
不管什么时候这个人都会等着她,此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她该心满意足了。
夜舟抬起手抱住了对方,祁然一愣,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随后剧烈的光芒炸开,将二人淹没其中。
……
夜舟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看见自己熟悉的人都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她回到了天都,看到了身边的人,这些人都在等着她回来,她在人群中不断搜寻,只想看到那个让她心动不已的身影。
终于她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他,夜舟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想拉住对方,可祁然却突然走了,对方的脚步很快,无论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她的心里头一次生出了害怕的情绪。
这次她不断向前追寻着,只求能追上那个人,就像祁然一直追寻她的那般。
“祁然!”
夜舟猛然惊醒,坐起了身子,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过了好久光斑才逐渐散去,她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周围的摆设有些眼熟又好像哪里不同。
而自己则穿着一身亵衣坐在床上,她看着自己的手,骨瘦如柴,身体也虚弱无力,像是一具枯骨。
夜舟愣了神,想要下床,可稍微一动她就直接摔在了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下夜舟彻底慌了神,这具身体有些不对劲……这是她的身体吗?为什么这么虚弱?她的魂力呢?为什么使不出来了?手上的那枚魂晶也不见了。
难不成她又重生了?这次又是占据了谁的身体?祁然呢他们呢?莫非又来到了一个千年以后?
夜舟慌乱得不行,恐惧弥漫在心头,这时外头的人听见声响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人后愣了两秒,随后就跟疯了似的往外大喊。
“来人啊!王妃醒了!快来人啊!快去将王爷叫来!”
丫鬟喊得有些夸张,好像夜舟醒来时个多么稀奇的事一样,夜舟还是没能回神,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夜舟?”
夜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赶紧回头,正对上了祁然的双眸。
对方的脸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她记忆中要成熟冷冽了不少。
她愣愣地望着对方,疑惑地歪着脑袋:“祁然?”
祁然顿了两秒,下一刻便冲上来将夜舟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夜舟……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很久。”
祁然激动不已,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夜舟给勒死,她的身体本就虚弱,被这么一抱顿时觉得有些反胃。
“你先松开……松开我,我想吐。”
祁然闻言这才赶紧松手,眼里满是喜悦之意:“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为我得一直守着你的身体呢。”
夜舟长舒了一口气,不解地问:“这还是我的身体吗?为什么虚弱成这样?我的魂力也使不出来了,其他人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现在有一连串的疑问,祁然挑了挑眉,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夜舟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整整两年。”
“……”
夜舟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两年?”
“没错,两年前止鱼想和你同归于尽,但最后她无法支撑住,先你一步魂魄消散,我趁机稳住了你的身体,可那时你的力量已经完全被释放了,只剩下一口气在,我虽保住了你的性命,却无法让你醒来,包括你体内的力量也消失了,现在你成了一个普通人。”
祁然的话让夜舟久久不能回神,她这一睡竟然直接睡了两年,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祁然见她呆住了,以为是因为失去力量而不敢,便轻轻搂住了对方,安慰道:“别担心,现在一切危险都消失了,即便没有力量也没关系,你是我的王妃,还是夜家的二小姐,整个天都没有人敢害你,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照样可以耀武扬威。”
夜舟闻言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什么叫耀武扬威?我何时耀武扬威过了?”
“是是是,你没有耀武扬威,我的夜舟是全天都最温柔善良之人。”
夜舟扬起嘴角,整个人都窝在祁然的怀里,再一次躺进这个熟悉的怀抱,她心里有些感慨,在神都的几年,回来后又昏迷了两年,她有太久没这样安心地和祁然待在一起了。
“我没有因为失去力量而难过,只要你还在,有没有力量也无所谓,当个废材也无所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夜舟道。
“没错,可你有一点没说对,即便没有了力量,你也绝不是废材,你是这世上最聪慧的人。”
夜舟心里高兴,闭上眼安静地任由对方抱着,偏偏就在这时,一群不开眼的家伙闯了进来。
“祁然!听说夜舟醒了?”
房门被用力推开,一行人就这么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霎时间屋内寂静一片,夜舟和祁然的身体顿时僵住,祁然眯起眸子瞥了一眼屋外的几人,眸子中暗藏地杀意太过明显。
顾南辞等人被盯得心里发毛,赶紧后退了几步,倒是尹淮夙毫不畏惧,直接走了进来,甚至将夜舟从祁然的怀里扒开,担忧地问道:“夜舟,你怎么样了?你都昏迷两年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夜舟轻轻笑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居然这么久才醒来。”
“你啊,没事就是万幸的了,还好你撑住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说着尹淮夙就抱住了夜舟,死活不肯撒开,顺便还瞪了一眼祁然挑衅。
夜舟无奈地笑着,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轻宿和清越呢?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