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算了。傅子琰无奈,熟门熟路的把人抱起来上了楼,送回到卧室中去。至于地上的碎片,等钟点工过来再收拾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要你抱。”即是在路上,顾汐也依旧没有消停,嘟着嘴皱眉道。
“那你想要谁抱你?”傅子琰好脾气的哄着,又有一些认真的询问。
“……反正就不要你,大混蛋!”顾汐嘟囔着,嘴巴撅得快要可以挂油瓶了。
“好好好,随便你,不抱就不抱。”眼见着就要床就在面前了,因此说几句好话哄哄人倒没什么。傅子琰把人放到床上,就去浴室打热水准备给她擦擦身。谁知道把人放下来后,顾汐的脸色更加委屈了,还拽着他的衣服不放。
孩子气的顾汐让傅子琰哭笑不得,又是一番哄劝不提。
这一晚上傅子琰仍未得到消停,顾汐一会闹着要上厕所一会闹着口渴,一会又骂人大混蛋,哭哭啼啼的折腾得他头都大了一圈。
“祖宗哟喂,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啊!”傅子琰看着她睡得香甜的睡颜,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躺着她的旁边把人扒拉到怀里搂着睡了。
顾汐早就习惯了在某人的怀抱里睡着,在熟睡中被人如此折腾,也没有醒过来。
一夜无梦,第二天的清晨,是阳光叫醒了他们。
傅子琰没有去公司的打算,昨天晚上折腾到那么久了,他干脆就给自己请了个假,下午再去上班。
“宝贝儿,醒了吗?”
顾汐睁开眼来的时候,傅子琰竟然还在床上,两人亲密的搂在一起,肢体交缠。
顾汐的脸一红,急忙想要挣开,却被反压在了床上。
“宝贝,我吃醋了怎么办?”傅子琰似笑非笑的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眼神却是极为认真。
“哦?那可真是我的荣幸。”顾汐不想和他一起发疯,挑眉冷眼道。
“宝贝你说这话可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傅子琰压低了一点,目光变得更加危险,笑得却是肆意。
“怎么?傅少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顾汐笑吟吟的问道,目光却是冷冷的。
一声傅少,令得两人仿佛回到了一年前。
他还是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少爷,一身锋芒毕露不懂掩藏。而她还是为家族奔忙的落魄名媛,傲骨铮铮却只能对现实妥协。只是如今时光流转,他更加内敛,就像一个长久蕴养的玉件,华光不显,但在暗处却足以见得流光溢彩;她也与家族脱离,独自创业,更加几分自信从容。
“叹,”傅子琰叹息一声,“不和你闹了,以后离丁子墨远点,我瞧着他不安好心。”
“哼,你见着谁都是不安好心。”顾汐冷哼反驳。
傅子琰定定的看着她。顾汐知道她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但是也不想向他低头,便那么僵持在那里。
“你让我离丁子墨远点,你怎么不离贾思曼远点?”顾汐瞪他。
“这能一样吗?”傅子琰掐了掐她的脸蛋。“贾思曼可是我要合作的人。”
顾汐挥手拍开,说道:“怎么不一样?丁子墨也是工作室的客户。”
“哼,他这个客户有多少水分你还不了解吗?”傅子琰百分百敢肯定,他选择顾汐的工作室合作,都是看在顾汐的份上,而不是工作室的实力。
“哼!你这也太多疑了,我当初没回国的时候,丁子墨都已经是工作室客户了。”顾汐气呼呼的说道,“反倒是你,早知道贾思曼看上你了,你还和她一起去吃饭!”
两人互相瞪着,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顾汐的心里多少是有点委屈的,她和丁子墨之间没什么,但是傅子琰却和贾思曼纠缠不清,当初还以为她会成为自己多好多好的一个朋友呢,没想到居然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就是接近傅子琰。
她发誓,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了,她就立刻离婚!
傅子琰有些烦躁,他和贾思曼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的,但是顾汐就是不肯相信他。最近还和那个不怀好意的丁子墨一起,他看着他眼里的欲望都快要冒出来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顾汐下手。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丁子墨再怎么着也得不到人的话,心里也是不平衡的,这就像定时炸弹一样。但是顾汐不听他的,他也很头疼啊。
最终僵持的两人还是起床了——在笑笑的拍门声中起来。
“爸爸妈妈,吃早餐啦。”
顾汐飞快的洗漱好就就出去了,笑笑还在门外。顾汐抱着她下了楼,保姆已经起床做好早餐了。今天是南瓜粥配油条包子和煎蛋。傅子琰紧随其后下来了。但是两人之间连一个对视都没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出了问题。
今天是周一,顾汐的工作上班时间是自由的,虽然吃过早餐后是九点多,相比于一般上班族来说是已经迟到了的时间,对于她来说还不算晚。收拾一下东西,她就出门上班去了,还有闲心笑眯眯的叮嘱笑笑在家要照顾好弟弟,不要欺负他等等。
傅子琰请了假,便不去上班了。直到顾汐走出了大门,他才在窗边看她一眼,便转身回到了书房。
顾汐若有所感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不由得暗自咬牙,内心愤愤。
“轰隆——”
狂风大作,此时才上午十点多,却是乌云蔽日,天色一片漆黑,顾汐刚在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就听见了外面雷声轰鸣的声音。雷光闪耀,房间变得昏暗,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顾汐起身把灯给开了,心中莫名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小小的别墅中,一个婴孩被雷声吓得哇哇大哭。保姆不耐烦的走了过来,抱起来摇晃了两下。这正是郑汉娜抱回来的女儿,只是他们夫妻两并不关心,被程如眉抱走来养后,更是忘在了脑后。
“哟,乖乖怎么了?”说着呢,一个打扮精致素淡的贵妇就出现在了保姆的面前,正是程如眉。傅昌国住院了,她也无心打扮,每日仅仅简单的修饰了一下自己。好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人,如今虽然年岁大了点,更添了几分岁月的韵味。
此时款款走过来,也是从容不迫。
保姆已经把自己那不耐的表情收敛起来,笑道:“可能是打雷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