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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你一副要吃人样子作甚?!”白玉堂噌一下跳起身,朝着展昭翻了个白眼,“我等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怎会冤枉小金子!”
  其余四鼠也赶忙纷纷点头称是。
  徐庆:“是啊是啊。”
  韩彰:“冤有头债有主。”
  卢芳:“南侠不必紧张。”
  “毒圣前辈为何会炼制绿媚?”蒋平抓住了重点。
  “这个……”金虔挠头,“二师父说是年轻的时候被人用花言巧语骗了,所以才为那人炼制了这种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毒药……”
  “那人是谁?”颜查散双眼一亮,急声问道。
  “那个……”金虔干笑,“咳,那个,他老人家说记不清了……”
  一片诡异沉寂。
  “咳咳……既然此毒是毒圣前辈炼制,那想必金校尉定有解毒之法。”蒋平打破沉寂道。
  “不瞒蒋四爷,”金虔暗叹一口气,“若是那些以血养毒的女子——就如西湖密洞中救出的那些女子,还可以救治,但那些服用血蛊之人——比如十绝军,唉……虽然看起来行动无碍战力强悍,但实际上早已心脉停滞油尽灯枯,说白了,就是一具被蛊虫操控的尸体罢了。”
  “也就说他们早就死了?”白玉堂提声道。
  金虔点头。
  众人面色惊惧。
  “原来是尸体,所以才能无痛无心,不怕刀砍剑刺……可真如那苍直所言,无痛无感,长生不死,以一当百,天下无敌了!”卢芳感慨道。
  众人回想之前的惨烈战况,也不由有些后怕。
  “可惜,这逆天之举却无法长久,尸体终究是要烂掉的。”白玉堂冷笑。
  “幸亏有此缺陷,否则,襄阳王仅凭这十绝军就能横扫大宋千军万马了。”蒋平叹道,顿了顿,突然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豆豆眼中精光猝然一闪,恍然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
  众人将目光都移向蒋平,一脸疑惑。
  “四哥,你明白什么了?”白玉堂问道。
  “蒋某一直想不明白,那襄阳王为何三番五次欲擒金校尉,如今想来,个中缘由必在此处。”蒋平眯起豆豆眼,“金校尉乃是医仙毒圣的弟子,所以,襄阳王定是打算利用金校尉的无双医术毒术改良十绝军,弥补十绝军会腐烂这一致命缺陷。”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豁然开朗。
  “没错,定是如此!”白玉堂定声道。
  展昭蹙眉望向金虔:“金校尉,你当真有办法?”
  金虔一看众人隐隐期待的目光,不禁满头黑线。
  喂喂,咱只是医仙毒圣的弟子,又不是耶稣阎罗太上老君的手下,要知道人死灯灭尸体腐烂这等客观自然规律是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啊!
  “莫说属下没办法,就算是属下的大师父二师父联手也同样束手无策!”金虔一摊手。
  “……果然。”蒋平摇着鹅毛扇,一副我早就料到的神棍表情。
  “天道自然,生死自有定数,以禁术妄图操控生死,违背天理,自然不可长久。”颜查散做出总结。
  众人纷纷点头。
  没错、没错,违背自然发展规律肯定没啥好结果。
  金虔尤觉赞同。
  “所以,襄阳王这帮手下忙活了半天,其实根本是做无用功?!”韩彰有些好笑道。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卢芳感慨。
  “既然无法救治……”颜查散长叹一口气,面带悲悯,“金校尉,你不若想一个加速十绝军腐烂的法子……至少让他们早日解脱入土为安。”
  “属下遵命。”金虔郑重抱拳。
  “其实白某一直怀有疑问,”白玉堂摸着下巴,一脸疑惑,“既然那苍直一开始就怀疑白某身份,为何不在白某初一接触孟氏父女时就派十绝军强杀,而偏偏选择设陷诡骗这般绕圈子的手段,甚至在诱小金子和猫儿入局后还拖沓了整整一日才动手,结果却失了先机。”
  “难道是此人颇为自负,为了显摆自己才智过人才会至此?”韩彰推测。
  “若真是才智过人,更应先发制人!”白玉堂眯起桃花眼,“那十绝军战力惊人,若在我等毫无预防之时出手强杀,现在胜负恐怕还很难说。”
  “二哥、五弟,不必猜了,我想这其中缘由,恐怕非常简单。”蒋平轻笑道。
  白玉堂、韩彰,连同众人同时将目光射向蒋四爷。
  蒋平眯眼,悠悠摇着鹅毛扇道:“诸位可还记得,那苍直临死之前曾大骂一个人名,应是……”
  “是‘火使’。”展昭定声道。
  蒋平点头:“蒋某根据此人前后言语推测,火使似乎才是真正能指挥十绝军之人。”
  说到这,蒋平将目光移向了颜查散。
  颜查散点头:“颜某问过雨墨,正是如此。”
  “蒋四爷您的意思是,苍直不是不想强杀咱们,而是无法随心所欲调用十绝军?”金虔一脸诧异。
  蒋平朝金虔一笑:“据蒋某推断,恐怕是苍直若要调用十绝军,须要经火使下令方可。所以他仅能先用计稳住你们,而后拖延时间,待十绝军受火使之令赶到后,再将你等一网打尽。”说到这,蒋平轻呼一口气,“幸亏我兄弟四人早了他一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是苍直要使用十绝军就相当于跨部门借人,所以先要打报告进行申请,然后由层层领导审批后方能行动,啧啧,真是程序繁琐害死人啊!
  金虔对襄阳王集团内部工作效率深感忧虑。
  “定是那什么火使不想让这个性苍的立功,所以才派来腐烂的十绝军,这才让我们钻了空子。” 韩彰一脸感慨,“真是狗咬狗两嘴毛。”
  没错、没错,单位内部互相拆台勾心斗角是没有前途的,家和万事兴团结就是力量才是真理啊。
  金虔十分赞同。
  “颜大人,”蒋平起身走到书桌前,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边写边道,“之前在开封府,蒋某与公孙先生曾根据现在已知线索大胆假设,推断襄阳王叛军中应有以下五职组成。”
  众人皆上前探头一看,只见蒋平在桌上依次写下“金木水火土”五字。
  “首先,是水使。”蒋平在“水”字周围画了个圈,“也就是之前的冰姬姑娘和之后的江春南,他们负责的应是利用青楼妓院绑骗养毒女子,以及搜集各方消息。若是联想红月镇飞鸿楼及汴京闹鬼一案,恐怕他们还负责训练姿色过人的女子用以诱惑控制朝中官员为襄阳王做事。”
  众人纷纷点头。
  “其次,是火使。”蒋平又点了点“火”字,“也就是雨墨之前所待之处,应是负责暗杀、刺杀以及十绝军控制派遣。”
  “第三,便是此次所遇金使苍直。”蒋平最后指向“金”字,“苍直负责的应是为襄阳王敛财一事。”
  “公孙先生和蒋四爷推断十分合理。”颜查散神色凝重道。
  蒋平点点头,又指了指木、土二字:“若真如我等推断,这二人怕更不简单。”
  “其中一人或许便是负责炼制十绝丹的制毒高手。”展昭皱眉道。
  “这样推断也是不错,而剩下最后的一人到底作何作用,到目前为止仍是毫无头绪。”蒋平摇头道。
  “也许最后一人才是最难对付的。”颜查散叹道。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颜查散抬头,望了一圈众人,展颜一笑道:“诸位莫要气馁,如今我方已折损襄阳王三员大将,优势尽显,正宜乘胜追击!”
  这句本是鼓舞军心之语,岂料陷空岛四鼠听了却是对视一眼,露出苦笑。
  “颜大人,之前时间紧迫,我等未能说明来意,如今,怕是要给颜大人浇一盆凉水了。”卢芳叹气道。
  “四位不是包大人请来协助颜某的吗?”颜查散疑惑。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卢芳看了一眼蒋平。
  “其二就是——”蒋平皱了皱眉,“我等受江湖众英雄所托,特来邀请颜大人去‘天下第一庄’参加一场鉴宝大会。”
  嗯?
  此言一出颜查散、展昭、白玉堂三人皆是一愣。
  只有金虔瞬间双眼发亮,一个猛子窜起身,惊呼道:“鉴宝大会?!”
  “咳。”展昭将金虔压了回去。
  颜查散压下满心惊惑:“颜某此次出行,乃是身负圣上密旨,特为襄阳王一案……”
  “颜大人放心,我等已去汴京将此事告知包大人,包大人也已禀明皇上,皇上已下口谕,请颜大人以钦差身份参加此次鉴宝大会。” 卢芳定声道。
  “如此——”颜查散神色一凝:“颜某愿闻其详。”
  “这还要从江湖上崛起的的一个新兴门派说起。”韩彰噌一下站起身,摩拳擦掌,一副要大讲特讲的模样,“几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名为麒麟门的门派,以高价在江湖上搜罗高手加入。刚开始,还仅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败类参与其中,可是后来,也不知这帮人咋弄的,居然还网罗了一些黑道高手入门。近一年来,这麒麟门发展迅猛,势力越来越大,隐隐有凌驾其它门派之上的趋势。”
  说到这,韩彰顿了顿,一脸神秘,“更重要的是,这麒麟门和官家联系紧密,而且常常出没于襄阳一带——”
  “难道又是襄阳王搞的鬼?”白玉堂皱眉道。
  “正是如此!”蒋平接言道,“可惜派去的探子都已折损,唯有仅存一人传出消息,这麒麟门正是由襄阳王所控,目的就是牵制江湖正道,或取而代之,以为其大业铺路。”
  “而且这麒麟门与其它普通江湖门派不同,内部上下级泾渭分明,管理严格,还有特别的训练系统,与其说是江湖组织,不如说是……”韩彰一挑眉,意有所指。
  “军队?”展昭声线凝沉。
  “没错没错,就像是军队。”韩彰双眼发亮道。
  “难道我们就放任其做大?”白玉堂拍案怒道。
  “所以,才有了这场鉴宝大会!”卢芳道。
  “此言何解?”颜查散问道。
  蒋平摸了摸两撇小胡子:“麒麟门人平日皆在暗处行动,身份隐秘,且分散各处,十分棘手,若不能一举歼灭,待其死灰复燃,定然更加难防。所以,‘天下第一庄’裴庄主紧急召集陷空岛、丁家庄、珍岫山庄等数个江湖庄派商讨许久,最后决定设计一个陷阱,欲将麒麟门内高手诱来尽数拿下……”
  “那陷阱便是这鉴宝大会?”颜查散问道。
  蒋平点头。
  “为何是鉴宝大会?”展昭问道。
  白玉堂、颜查散也是一脸不解。
  是啊是啊,一般不都是举行武林大会选举武林盟主啥的才能诱使那些魔教啊黑道啊出手的吗?!
  金虔深觉这和自己的武林小说常识大不相符。
  韩彰嘿嘿一乐:“因为最近襄阳王很缺银子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