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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展大人的脸啊……”
  如此持续数日后,汴梁城内百姓普遍呈现轻度抑郁之症,消费减少,娱乐缩减,严重影响了北宋仁宗年间的物质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及和谐社会的创建步伐。
  最高领导人仁宗同志以敏锐的政治敏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在第一时间做出最高批示:请开封府务必集中人力物力解决展护卫脸面问题,刻不容缓,千钧一发。
  于是,开封府夫子院内。
  “公孙先生可有良策?”
  “回大人,学生翻阅医书数日,奈何这生肌去疤之术,实在是太过高深,学生……学生无能。”
  “唉……这该如何是好?”
  “不知金校尉可有妙法?”
  “这个……”
  “所需药材、物品,皆可报府衙公帐。”
  “蒙大人、公孙先生厚爱,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于是,数日后……
  *
  展昭这几日觉得有些怪。
  自从公孙先生为自己开了疗伤的伤药后,就一日比一日怪。
  前日,巡街之时,遇菜农与买菜大婶争吵,上前劝解,两人同时惊呆,随即立即和好,不觉欣慰一笑,其后……
  大婶捧颊晕倒,年过四旬的菜农鼻喷血浆。
  大惊,欲上前相助,被王朝、马汉抓住,拖走。
  回首,发觉集市上百姓皆双目迷离,面色绯红。
  纳闷。
  昨日,随大人上朝,圣上破例下旨令自己于朝堂旁侧待命,文武百官上奏语无伦次,圣上下旨前言不搭后语,平日里不超过一个时辰的朝会竟无故拖了两个半时辰,却无人在意。
  怪哉。
  今日清晨,早膳之时遇赵虎,颔首问候,不料赵虎竟一个猛子窜出老远,用头撞柱,咚咚作响,口中还嘀咕道:“那是展大人、那是展大人……不管多……那还是展大人……”
  膳后遇马汉,笑问最近嫂子近况如何,不料马汉脸色大变,疾奔而走,边奔边呼:“俺不能对不起翠兰,俺不能对不起翠兰……”
  不祥,十分不祥。
  疾走至夫子院请教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愕然:“展护卫难道从来不注意自己仪表?”
  “自然注意,展某身为四品带刀护卫,穿戴佩饰自当谨慎。”
  “咳咳,展护卫,学生的意思是,展护卫这几日可曾留意过自己的颜面。”
  “展某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向女子一般留意颜面之事。”
  公孙先生微微叹气,默默递过一面铜镜。
  不解,拿起铜镜照面,大骇。
  “公、公孙先生……这、这是……”
  “自然是展护卫自己。”
  怒火中烧,难以自已。
  “金虔!”红影瞬间消失。
  公孙先生微愕,半晌回神,点头道:“不亏是展护卫,判断推测真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想了想,又微微摇头,叹气道,“光润玉颜,温笑倾城,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以后怕是无法得见,可惜、可惜。”
  之后,在长达一个月的岁月里,夜间的开封府练武场上常常能听见如此声音。
  “展大人啊,今日能不能不挂大蒜?”
  “……”
  “或者少挂五斤?”
  “……”
  “好啦、好啦,二十斤就二十斤,别在往上挂了,咱的胳膊都要折了……”
  “……”
  “其实,展大人,您若是不满意那生肌丹,属下可以改良……”
  “明日再多蹲半个时辰的马步。”
  “不、不是吧……展大人,属下对展大人敬仰犹如滔滔……”
  “多蹲一个时辰。”
  “苍天哪……”
  夜色朦胧,柔风骀荡,此正是:夜雾飒飒风千里,皓月清晖流云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颜。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那个改正语误
  不是整个故事快完结,而是五鼠闹东京这个小故事完结
  至于整个故事……
  那个……或许……
  还要陪伴大家一段日子
  诸位,继续和开封府的伙计们迎接明天吧!
  *
  本打算空更一回以庆祝愚人节的到来
  最终还是怕被拍死,作罢
  所以,这个小故事完结了,撒花
  厚厚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
  ps
  下一回是因为jj抽了,多抽出来的,还未更新,
  请不要误会,
  真的不是因为愚人节
  真的
  ☆、第一回 解毒校尉担惊吓 端午百索又现身
  柳边蝉声啼露叶,日暖风轻绕丝云。
  晌午时分,汴河畔旁绿柳依依,夏风习习,拂散缕缕暑意,虽不比河中乘凉画舫、轻舟惬意,但比起汴梁城中好似蒸腾般的热浪自是好了数倍不止。
  临岸一所雅致茶舍之内,几人品茶、几人赏景,几人吟诗,自有一番风流姿韵,忽然,门口牌旗一动,几个人影匆匆走了进来,小二哥一看来了生意,赶忙上前招待,可待看清来人,却是不由一愣。
  只见这几人,个个膀大腰圆,一身黑红装扮,左侧腰配阔叶大刀,右侧腰缀腰牌,刻有“开封府衙”四字。
  “原来是开封府的官爷到了,里面请、里面请!”小二一眼认出这几人身份,顿时眉开眼笑,热情万分。
  可这几人却是连小二瞅都不瞅,只是在茶舍内外四下观望,额冒汗珠,面色焦急,好似在寻什么东西。
  “瞅见了没有?”
  “没看见啊。”
  “难道不在这?”
  “这河边的茶社、茶楼都找遍了,这是最后一家了。”
  几个差役面色不善嘀嘀咕咕了一阵,突然一转身从后面揪出一个小差役,急声问道:“我说郑小柳,你该不是忽悠咱们吧?”
  被揪出的郑小柳哭丧着一张脸,瞪着一双溜圆的豹子眼道:“今日轮到他休日,他只告诉俺要去河边的茶社乘凉,谁晓得是哪家茶舍……”
  众差役顿时没辙。
  小二哥瞅了瞅几人,不由好奇问道:“几位官爷可是要找人?”
  “没错、没错,是找人!”
  “小二哥可曾看见一个瘦得像竹竿……”
  “眼睛细眯眯的……”
  “浑身带着大蒜味……”
  “一看见银子就好像山里的野狼一般双眼放绿光的小子?”
  众衙役七嘴八舌、指手划脚嚷嚷道。
  店小二被一众衙役围在中间,吓得脸都白了:“几、几位官爷,你们说得是人还是狼啊?”
  “自然是人!”
  “小人、小人没见过长得像狼一样的人……”
  众衙役一听,顿时沮丧,数个七尺男儿就好像被霜打了一般都耷拉下了脑袋。
  “不、不过,若是瘦的像竹竿、眼睛细眯眯,身上有大蒜味儿的,小人倒是见过一个……”店小二犹豫道。
  “什么?!在哪?”众衙役顿时数目齐瞪,高声呼道。
  店小二颤悠悠竖起一根手指向茶舍的角落指了指。
  一众衙役疾步走了过去,定眼一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