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洞洞的枪口,郭宏吓得面色一变。他的武功再高,毕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何曾见过这种仗阵?祝飞几人也吓得不知所措。
郭宏突然想到自己的乾坤修神诀虽然在现实世界没有修炼多久,但是在乾坤幻境也有三四百年年了吧,已经进入了金丹后期,那粒混元金丹已经固化,即将进入碎丹成婴的境界,这神婴至少要比道家元婴高上一级,自己这金丹期应该相当于道家的元婴期,如果元婴期的修为还挡不了小小的手枪子弹,那这修真岂不白修?
想到此处,郭宏决定赌一把,料他们也未必敢真的开枪。否则,只要自己没有被击毙,这些警察都必须拿命来弥补他们所犯的错误。
心念至此,郭宏乾坤真元及混元金丹的丹气,瞬间布下一道无形的屏障把自己六人裹了起来,然后朝着董国辉淡淡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你以为那几支手枪就能打死我吗?你信不信,就算他们用枪指着我,我一样不动手指头就能灭了他们?要不要赌一把?不过这次你的赌注可能要押得大了点。”
董国辉何尝不想赌一把?他一直在观察郭宏的反应,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郭宏旋即重新变得淡定。董国辉倒有些打不定主意了。虽然这次如果能够拿住或者干掉郭宏,自己就能够省下六十万的金钱。但毕竟郭宏刚才所施展的神技,以及郭宏放出的平天灭人的狠话,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否则,他就只有人一家人洗净脖子,等着毁家灭门吧。
郭宏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静静地盯着他,鸟都不鸟门外警察的叫嚷。
趁此机会,那几个倒在地上的小子已经恢复过来,爬起身子,从警察的空隙中跑了出来。
郭宏笑了笑:“辉少,他们都走了安全了,你为什么还不赌呢?只要你走出这扇门,你也就安全了,警察就可以过来抓住或者打死我。你为什么不相信警察呢?那可是你的保护伞啊。”
赌?还是不赌?
董国辉的心里正在进行激励的斗争。一方面是金钱,面子和心中的一口恶气;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家破人亡的报复。相信警察?可是警察能相信吗?
“里面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必须释放人质,向警方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郭宏对我们喊话的那个中年警察笑道:“哎,我说警察叔叔,你这个人说话好没道理!你说我绑架人质,我一没有拿枪指着他;二没有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三没有用绳子绑着他,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想出去的时候自然会出去。貌似你们拿枪指着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才是绑架呢。你们为什么不冲过来抓我,或者开枪打死我?告诉你,我还是未成年人。呵呵!”
外面的警察的鼻子都气歪了,这不是明显地看不起他们警察的无能吗?这么多警察用枪指着手无寸铁的一个小屁孩儿,自己都觉得无能。人家叫警察叔叔,可这个叔叔实在是应不起啊!
为什么不冲上去?刚刚跑出来的那几个学生都把发生的情况说得清楚了,冒冒然冲上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吗?这警察当得也太窝囊了。
董国辉只觉身子一紧,再一次被禁锢起来。
站在郭宏的面前的董国辉,就像一个正在接受老师教育的犯了错误的学生,而郭宏靠着椅子好整以暇地摇晃着二郎腿,面带微笑地看着董国辉,又瞄了瞄我们用枪指着他不停喊话的警察,像身边的祝飞伸了两根指头比了一下,祝飞马上明白过来,忙把手伸向口袋。。。。。。
“不许动!”
“不许动!”
“别动!”
门外又是一阵嚷嚷。
“靠!什么玩意儿?!”郭宏的火大了,破口大骂起来:“老子抽支烟不行啊?叫!叫!就知道叫!你们是属驴的啊?。。。。。。”
此刻,祝飞已经掏出了烟,并颤抖地为他点上了烟。
郭宏问道:“怎么?怕了?”
“不怕!刺激得很!”红毛吕超兴奋地道。
郭宏安慰他们说:“不要怕,我已经在我们的周围布下了防护罩,他们的枪弹没用,导弹还差不多。不信你们往前跨一步试试。”
他们果然刚一动,就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弹了回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心性,这一试之下,就立刻神情自若,有恃无恐起来。
郭宏和他们说话,并没有屏蔽声音的传播,董国辉都听得一清二楚,到现在他赌一赌的心理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话的能力还没有被控制,就讪讪地说道:“那个,宏少,这警察真的不是我叫来的。。。。。。我,我没有和宏少对下去的意思。。。。。我。。。。。。”
“哎,我说辉少,刚才我还见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这么糊涂呢?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我想收手,也由不得我了。你瞧瞧外面那群如狼似虎的蝼蚁,他们恨不得除我而后快。也就是我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要是换了普通人呢?我想脑门上该多了个洞了。”郭宏又恢复的轻言细语,温文尔雅的样子,就好像两个朋友在叙旧一般。
董国辉感到退路都已经堵死了,完全陷入了刚才的恐惧之中:“你。。。。。你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
郭宏轻轻地说道:“现在,我不要钱了,我要命。你们家所有人的命,在场的所有人的命。”
“不!不不不,宏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董国辉惊恐地大叫起来。
“不要!你要是敢伤害我弟弟,我就开枪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冲了进来,迅速地占好了位置用枪指着郭宏,“让他出去,否则我就开枪!”
“姐姐,快出去,这里危险,他是怪物,你的枪对付不了他,快走!”
“弟弟,你快离开,爸爸已经开完会,马上就来了,他还带了一个中队的武警,我就不信,这么多枪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董国辉的姐姐董国琳一边一瞬不瞬地用枪瞄着郭宏一边急切地劝弟弟快走。
“姐姐,你快出去,我,我动不了,能动的话我能不走吗?走吧,我们都对付不了他,他可能是。。。。。。神级。。。。。。”
“什么?神级?他,他怎么可能?”董国琳举着枪愣在当场。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是神级的存在。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真的是犯了一个大错误。神级的存在,别说是区区警用枪,就是狙击步枪都无可奈何。
郭宏装着色迷迷的样子,目光在董国琳身上打转,嘴里不住地说道:“啧啧啧,美女啊,美女啊,你们虽然姐弟情深,难道不怕羊入虎口吗?”
“你是谁家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邪恶?”董国琳愤然相对。
“邪恶?我邪恶?”
郭宏一听到她像两个字就火往撞,他虽然阅历不多,但是现在的孩子哪有一个是简单的?电影电视看得多了,无论是江湖武林还是官府人士不都是先把自己的敌人冠以“魔头”、“邪恶”的罪名,自己再打着除魔卫道的名义群起围攻吗?权力在你们的手里,你们就可以颠倒黑白,妄入人罪吗?郭宏一想到他们那险恶的用心就怒火万丈,口不择言。一些平时羞于出口的话都脱口而出:
“把我冠上一个邪恶的罪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枪击毙我,是么?我是杀人放火了?还是逼良为娼了?还是我什么时候强奸了你?你说说,我到底邪恶在哪里?而有些人,他可以成立黑帮欺压良善,就不邪恶?敲诈勒索,杀人放火,强奸女生,就不邪恶?你们的善恶标准在哪里?”
郭宏说到这里用手一指董国辉愤愤地道:“你问问他,这些都是谁干的?他为什么就不邪恶?你再问问他,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他比别人强大,他做的这些邪恶的事情,都不邪恶。而我仅仅是比他强大,能够拿得住他,到你们的嘴里我就是邪恶的了。这天下的公理道义为什么总在你们那里?你们为什么不用枪指着他?为什么他就可以逃脱惩罚?”
“这位同学,你听我说,我是和你讲道理。。。。。。”
郭宏发泄的畅快,神情更显得激动起来,空间突然一阵波动,董国琳被无形的气浪撞到了墙上,她强忍着痛苦靠墙站着那里,枪掉到了地上。董国辉被撞得摔倒下来,但他的身体已经能够动弹了,郭宏解除了对他的束缚。这次他没有选择逃走,他的姐姐还在这里。
郭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眼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怜悯,仿佛是看着地上的蚂蚁一样,随手就可以捏死,而心里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因为董国琳的双重的善恶标准已经把他彻底地激怒了。
郭宏一边放出神识探查楼上和楼下的敌情,一边用精神锁住董氏姐弟和门口三个拿枪指着他的警察。
那个中年警察对他喊道:“这位同学,你要冷静,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事情总会圆满解决。。。。。。”
郭宏冷厉地道:“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你还不配和我谈!”
董国琳道:“。。。。。。你,你总得讲点道理吧。”
郭宏一阵冷笑道:“讲道理?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讲道理,因为道理通常都是在平等的地位上来讲的,你见过一头狮子和一只羊讲道理吗?现在我是狮子,你们是绵羊。在我看来,不客气地说,你们,都只不过是蝼蚁。当你们面对弱者的时候,你们和他们讲过道理吗?”
那个中年警察可能觉得这样对抗很难沟通,就改变方式,颇有耐心地说道:“是的,某些时候,我们的社会可能存在着一些。。。。。。不公平的、不讲道理的现象,但那不是主流,是不是?我们为什么不试着通过法律的途径来解决呢?。。。。。。”
“法律途径?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谈法律途径!”郭宏用手一指董国辉愤然问道:“他的问题就是通过你们的法律途径解决的吗?他虽然不够枪毙条件,也够坐个十年八年牢了,为什么他还好好的在这里?就像他自己说的,法律在他老子的手里拿着,他们想往谁身上套,就往谁身上套,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法律途径吗?我靠,法律都让你们这些混蛋践踏完了,那里还有法律?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法律?你们其实并不相信法律,你们只相信弱肉强食,不过此时此刻情势逆转,你们是弱肉,而我是强食,你们才拿起法律自卫,是吗?你们平时自以为很强悍,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法律途径!我呸!”
这个中年人是刑警中队的队长,何曾受过这等侮辱?要是在平时,这个侮辱了他的少年早就被他打个半死了,可是形势比人强,在这个强势的少年面前,他们还真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心中早把董国辉这个局长少爷骂了祖宗十八代女性亲人,包括他面前的姐姐都问候了个遍。
以他多年对付案犯的经验,这少年一时激愤,全都是由董国辉这个混蛋的嚣张语言所引起的。你老子拿着法律不假,可你也不能就这么张狂地说出来啊。现在好了,人家根本就不再相信了法律,你他妈去解决啊,每次不都是老子这些人替你擦屁股,老子真想他们一脚踢死你。
这中年警察强压着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尴尬地笑道:“这位同学,我知道,你可能受到了董国辉这小子的狂言刺激,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学生,他有什么资格拿着法律去套别人啊?不过少年气盛罢了。
“比如你吧,你侮辱了我,侮辱了警察,可我并不怪你,你也不过是少年气盛罢了,有什么好责怪的呢?倒是年轻人的脾气得收敛收敛,像董国辉,这回受到教训了吧。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无意中,这句话又激起了郭宏的少年血性:“靠!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事在我之上的人大有人在,那又如何?你们去请他们来干掉我啊。呵呵,对面的楼上不是有两个狙击手在瞄准我吗?让他们开枪啊!呵呵,你们都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我真不想和你们废话了!你马上给我闭嘴,否则,我封了你的口,你信不信?”
那个中年警察果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开口说话,抬眼望了楼道方向,忽然面露喜色,如释重负。
郭宏得意地瞟了一眼董氏姐弟,向董国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董国琳看到郭宏的笑容,感到说不出的狰狞,说不出的邪恶,恐惧地问道:“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郭宏邪邪地一笑:“我想干什么?想知道?可惜你的分量不够。”
“那我的分量够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