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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的悠闲。
  赫尔斯并不知道,他来过旧金山,在金门大桥这里走了一遭,其实没啥特别的感觉。
  阮文不一样,看了多少好莱坞大片啊。
  这些大片,尤其是灾难片中怎么可以少了金门大桥?
  某段时间,金门大桥简直是好莱坞电影的标配。
  金门大桥全长两千米,除了自驾外,还可以徒步穿越,如果不紧不慢的话需要四五十分钟左右。
  外面风大,阮文到底没有做尝试。
  再度回到旧金山,她让赫尔斯打电话给哈珀先生,约他面谈。
  “告诉他,我可以给他生产线,六英寸的生产线。”
  阮文的这话让赫尔斯皱着眉头,他多少还是了解的,目前那个研究所的生产力,要完成积攒的订单都已经是明年夏天的事情了,哪能再给哈珀先生生产线呢?
  “阮文,你是不是要考虑下你们的生产力,还有这件事你有跟国内联系吗?”
  他知道阮文和那位涂所长的关系很好,可那个研究所合并,如今成为了一家光刻机制造企业,不再是涂安国的一言堂。
  阮文这样,确定没问题吗?
  “我又不是不收钱,放心好了。”
  赫尔斯依旧有些担心,但到底没有再过多的啰嗦。
  的确如阮文所预料的那样,一开始提到想要谈一下购买大厦的事情,秘书并不是那么的放在心上,毕竟这些天来她已经接到了太多这样的电话。
  甚至还有流浪汉打电话问能不能给他一份工作。
  只不过在赫尔斯提出可以提供最先进的光刻机和晶圆生产线时,秘书不敢懈怠,急忙把电话转到了老板那里。
  哈珀先生惊喜过后又觉得这件事可能不对。
  “你怎么可能有光刻机?”
  现在最先进的光刻机在中国,是那个小公司搞出来的,他当时不屑的去中国参观,错过了这次机会,以至于想要跟他们下订单都要排队到明年年末。
  远水救不了近火。
  哈珀先生后悔也没用。
  “我是赫尔斯,很早之前有跟您联系过。”
  赫尔斯?
  哈珀先生猛地反应过来,赫尔斯不就是那个中国光刻机制造商的海外代理人吗?
  “当然,这次想要见您的并不是我。”
  赫尔斯看着窗外,外面华灯初上,“是阮文想要见你。”
  芯片制造商哈珀先生比阮文大了不止一旬,甚至从年龄上来说都可以做阮文的父亲。
  不过这并不妨碍赫尔斯用“高高在上”的语气来打这通电话。
  急需要资金周转的人是哈珀。
  而对最新款光刻机和晶圆生产线有需求的同样是哈珀。
  压迫对方,才能逼得对方把价钱给降下来。
  这是策略问题。
  哈珀先生几乎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好好,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如果能够从这位中国女士手中先一步得到光刻机和生产线,那他的公司还有救,甚至都不要出售这栋大厦。
  尽管他还有别的大厦,可低价出售到底有些舍不得。
  赫尔斯拿腔拿调,“阮文刚来到旧金山,今天需要休息下,她想把时间约在明天下午。”
  第354章 354东京买楼
  哈珀先生其实曾经去过中国,作为芯片制造商,因为新的芯片的产生导致他的生产线全面落后,他早前依赖的军方换了其他的供应商,自家的产品几乎没了销路。
  早前听说中国那边还想要引进一些晶圆生产线,当时哈珀想着把这些已经不能适应硅谷竞争需求的淘汰品出售给中国那边。
  谁知道那压根就是假消息。
  这就像是一起连环车祸,到最后哈珀先生不得不承受资金流断裂这一事实,而如今想要向银行申请贷款,他需要支付的利益高达三十个点,这是哈珀先生所无法忍受的。
  这也就导致他不得不出售自己名下的那座商业大厦进行周转。
  这些,在哈珀先生到达咖啡厅前,阮文已经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
  硅谷的芯片制造商个头不怎么高,大腹便便有些秃顶,头发有些凌乱的灰白。
  哈珀先生十分热情,还特意带了一捧玫瑰花。
  这让阮文脸上挂着笑,小谢老师都没送过她玫瑰花呢。
  他倒是直接,“昨天赫尔斯先生打电话跟我说,阮文小姐您能帮我渡过难关?”
  这般开门见山倒是让阮文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人。
  一般来说,谈判的时候总是要好生打理一番才是,这样才不会被对方小瞧了去。
  可哈珀先生并非如此。
  这么不修边幅,是一贯如此还是在故意卖惨?
  不过不管是哪个,阮文都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的确可以。”
  阮文抿了口咖啡,她一直觉得这玩意苦得很,不管喝多少次都觉得不适应。
  硅谷的芯片制造商十分的激动,“太好了,去年我去过你们那里一趟,只不过当时阮文小姐你不在,我找其他人他们又说忙不过来。”
  其实他也知道,对方没有骗人。
  只是他的工厂经营不下去,总得需要想办法才行。
  “我去年比较忙,可能错过了哈珀先生您,不过冥冥之中也算有缘分,不然我们怎么又会再见面呢?”
  阮文放下咖啡杯,“我听赫尔斯说,哈珀先生要出售您在市中心的那栋大厦。”
  哈珀一愣,有一会儿才开口,“您想要买下那大厦?可赫尔斯说的是您能给我提供六英寸的生产线。”
  “当然。”
  阮文知道对方误会了,或者说对方只听到了他想要听的内容,把其他的事情直接给忽略掉了。
  “我的确能够提供六英寸的生产线,还能够在未来几年与您保持合作,新品都会优先提供给您,但这个前提是,我要买下您手里的大厦。”
  阮文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意图摆在了桌面上。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欣赏着市中心大道的车水马龙。
  哈珀先生这才想起来,秘书的确是说了这事。
  他这会儿瞧着阮文不亲切了,“阮文小姐能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
  那可是2.5亿美元。
  “说实在话,前两天也有人给我报价2.7亿美元,不过我还在犹豫。”
  阮文知道对方在跟她耍心眼,不过她最喜欢这样了。
  对方越是耍心机,那她讨价还价的余地就越大。
  “说实在话,的确有些拿不出。2.7亿的报价挺不错的,哈珀先生可以考虑下,或许您可以拿着这笔钱再去其他产业大展手脚。”
  那一瞬间,哈珀有些后悔了。
  他不应该抬高价格,这只会惹怒眼前这位女士。
  不过好在他并非那么的高傲,能屈能伸,“我做芯片这么多年,年纪也不小了,怕是没精力再去其他领域摸爬滚打。阮文小姐最多能出价多少?”
  他反应过来就不再跟阮文绕弯子,因为绕得越多对方只会越高兴。
  阮文想了想,“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两亿美元,价钱虽然低了些,但是我能够以最优惠的价格给哈珀先生提供六英寸的生产线,如果您着急需要的话,这月底您就可以安排空运到货。大概能有两条生产线,如果宽限到下月底,应该能有五条生产线。”
  阮文想了想,“这五条生产线,我只要一千万美元。”
  一条六英寸的晶圆生产线的市场价格在六百万美元左右。
  五条就是三千万。
  而阮文索要五百万的价格,这相当于让利两千万。
  这和她能提供的两亿美元的报价,相当于她砍掉了三千万。
  硅谷的芯片制造商有些迟疑,直接砍掉三千万啊。
  “现代产业对芯片的需求越来越多,而最先进的生产线意味着什么,我想哈珀先生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哈珀直勾勾的看着阮文,“你说日后我能够优先购买你们的最新品,对吗?”
  “当然,不过那个得按照市场价。”
  哈珀早有预料,其实阮文就是用日后的合作做筹码,直接砍掉他这三千万。
  “那阮文小姐怎么保证,你们的生产线,是最先进的?”
  “锐芯现在正在研究最新的光刻机,这台机器处理的是8英寸芯片。”
  哈珀眼皮一跳,他的工厂还都是三英寸和四英寸的生产线,而那个中国企业,已经往八英寸进军!
  “我能去参观一下吗?”他必须得保证,阮文说的是事实,不然自己白白折损三千万,不合适。
  阮文答应的爽快,“当然,不过我没时间陪着您,大概赫尔斯可以作陪。”
  她没有给硅谷的芯片制造商太多时间,第二天便是让赫尔斯飞往中国。
  阮文跟德里克打电话,延长了假期。
  “可能得需要十天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