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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versize的大衣当然能穿,但这种款型更适合身材高大又比较瘦的欧美女人,你身高一米六出头,穿这外套都恨不得耷拉到地上,好不好看自己心里头没数?”
  阮文其实对穿衣服并不是那么挑剔,但祝福福的穿搭着实有些辣眼睛,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想要时尚戴个帽子无可厚非,但你觉得这衣服和帽子配吗?”
  “我说了,别对我的穿搭指指点点!”祝福福的声音略大了几分,惊着了正在那边小憩的服务生。
  她下意识的往这边看了眼,想起了咖啡厅老板的吩咐,又是趴在桌上睡了去。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阮文笑了起来,“你想要那矿山和房产是吗?也不是不可以,房产不贵,一百万就行了,至于矿山……”
  阮文若有所思的看着祝福福,“矿山的开价,你买不起的。”
  祝福福觉得自己又被阮文轻视了,明明如今掌握着主动权的人是自己,可是阮文却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皇,鄙夷众生。
  “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开个价吧。”她知道,阮文到现在也没给那矿山开价。林二姐似乎找人作了评估,但是瞒着她,大概是想要独吞那矿山。
  先到先得,如果你拍下了这块土地,下面就算是有金矿那也是你的,国家是管不着的。
  阮文找到矿山这事,一开始祝福福不相信,但后来她的确信了。不然阮文怎么可能忘边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听说她还买了很多石头,从里面砸出了和田玉。
  总之这矿山,祝福福志在必得!
  阮文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女人,好一会儿才开口,“九千万。”
  咖啡杯忽的在桌子上打了个滚儿,留有余温的咖啡从杯子里流淌出来。
  洒了大半桌子。
  祝福福也顾不得咖啡流淌到她的外套上,她深陷震惊之中,“你说什么?”
  “九千万美元,怎么,不是要我开个价吗?你出不起?”
  阮文的鄙夷让祝福福恨不得把这咖啡杯砸到她脸上去,“你怎么敢?”
  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
  九千万美元,你怎么不索性要一个亿?
  阮文看着对面站起来的人,她低声叹了口气,“祝福福,一个矿山难道不值这些钱吗?”
  “矿山值得,但是你不值得。”祝福福冷静下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也不用跟我装,你现在什么状况我一清二楚,一千万,你听清楚了,一共作价一千万,不是美元,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
  阮文扬眉看着她,“两千万,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不介意把这矿山和房产转让给你姑姐,我想她很是乐意出这个价钱。”
  “阮文!”咖啡杯忽的和大地亲密接触,碎瓷声吓得那服务生一下子惊醒,恍惚的看着这边,生怕这俩人打起来。
  相较于祝福福的失态,阮文则表现的格外平静。
  “我知道你手里拿着阮恬这张牌,不过林二姐应该不太希望这么鱼死网破吧?”阮文缓缓地起身,拿起了自己放在沙发边的几本书,“三天后这个时间,我们上次见面的那个茶楼,两千万,带着支票,我们不见不散。”
  咖啡厅的玻璃门打开,阮文听到了碎瓷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阮文抱着几本书,站在咖啡店外,她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把那脏了的手帕丢到垃圾桶里。
  今天天气不错,不过听天气预报说,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在未来几天会侵袭全国。
  天,又要变了呢。
  第295章 295来自纽约的法院传票
  林二姐接到乐雪的电话并不奇怪,这些天她一直都在跟乐雪谈收购的事情。
  其实王府井那边的那个三层小楼,原本林二姐是打算拿下的。
  为此她还特意收买了那个宋大坪,让他“金口玉言”坑走了鞋店老板。
  只是刚巧那两天梦君因为傅南胜的事情闹自杀,林二姐一不留神,等有时间去买那三层楼,才发现这楼被乐雪买下了。
  乐雪哪有这个钱?
  林二姐当即检举,结果调查一番发现大股东是阮文。
  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王府井的三层小楼成了林二姐的执念,她知道祝福福最近在压价,她可不管这个。
  看好了就要拿下,林二姐才不会怀疑自己的选择。
  她比祝福福多活了二十多年,这种事情还能不明白?
  只不过乐雪实在扭捏的很,怎么说都不答应。
  如今终于给自己打电话,林二姐想,应该是阮文要撑不住了。
  听说接到法院传票一个月后必须到庭,阮文在美国还有产业呢,如果拒不到庭,法院会强制执行。
  她也没故作姿态,很是配合的问乐雪,“阮文要跟我见面?”
  “算是吧。”乐雪迟疑了下这才说道,“阮文说星期二上午十点钟,她在茶楼等着你,如果你有意拿下矿山和月子公司这栋楼,那就带着两千万……”
  在听到对方吸了一口冷气时,乐雪何尝不是被这个数额吓了一跳呢?
  “带着两千万过去,否则免谈。”
  “她这是在痴心妄想!”林二姐大声的骂道,但乐雪先一步挂断了电话,这骂声听不见自然心不烦。
  过了没多大会儿,电话响了起来。
  是林二姐打来的。
  乐雪接起了电话。
  “在哪个茶楼?你多大的人了,传个话都传不清楚?”
  林二姐恼怒异常,却也只能在这种小事上挑剔乐雪。
  乐雪也没想到这人专门打电话过来竟然是问这事,她说了地址,刚说完林二姐就挂断了电话,似乎一句话不愿多说的样子。
  乐雪看着电话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阮文吩咐,她才不会打这个电话呢。
  ……
  陪着美股一起休息的阮文其实这两天还挺忙,星期天下午的时候她去了何部长家里一趟。
  这位农业部部长正在家里修理电视机,阮文过去的时候,何部长拿着螺丝刀开的门,这让阮文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老何,谁呀?”
  何部长这才意识到,螺丝刀朝外,有点吓人。
  他连忙把螺丝刀收起来,“你怎么来了?”
  不过人还是侧着身子,让阮文进了来。
  何部长的太太是中学老师,姓薛,说起来也是巧合,和陶永安的母亲在一个学校任职。
  薛老师倒是认识阮文,看到阮文拎着两兜蜜桔过来,十分热情地招待起来。
  “这个老何,天天在部里开会把自己当个人物,结果连个电视机都修不好,你说气人不?”
  何部长悻悻,“我这不是找出毛病了吗?”
  阮文虽说也不算是完全的外人,但也不算太内啊,别挡着阮文的面说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电视机坏了吗?要不要我来帮忙打个下手?”
  薛老师是教语文的,动手能力仅限于做饭,实在不太会搞这个。
  当然,她家老何也是文科出身,动手能力几乎为零。
  不过请人修电视机总是要花钱的,他们的钱每一笔都有用处,乱花不得,所以就自己动手,结果却是半天都没能修好这电视机。
  “阮文你竟然会修电视机,这可真了不得。”薛老师的夸赞带着真诚,不含半点水分。
  她是真觉得能修东西的都是人才,听说煤炭学院有个老师去给人修冰箱,去一趟就一百块钱到手了,真是了不得呢。
  阮文笑了笑,“我好歹也算是半个机械专业的,当初刚去省城读大学的时候,没少和陶永安上街摆摊修收音机修手表电视机什么的,倒也还算有点经验。”
  何部长听到这话恨不得立马把螺丝刀塞给阮文,有经验好啊。
  自己这捣鼓了半天就是不行,不就是因为没什么经验嘛。
  他退位让贤的太过于明显,被薛老师瞪了一眼,“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何部长也不计较,嘿嘿一笑,弯着腰站在那里看阮文在那里修。
  “这里电路接触不良,看这电视机有些年头。”阮文很快就找到了生产日期,“这电视机用了二十多年了呀?显像管还能再用真是个奇迹。”
  何部长倒是明白,“这要换吗?”
  “能换一个最好。薛阿姨你能给我家打个电话吗?我家里倒是有,我哥闲着没事会帮街坊邻居修电视什么的,家里倒是有这些零部件,让他送过来就行了。”
  薛老师有些迟疑,“这是不是太麻烦了?”
  “没事,他周末在家闲着也没事。”这电视机岁数大,也积攒了一些灰尘,阮文一吹倒是扑了自己一脸的灰。
  何部长连忙拿了个毛巾过来让阮文擦脸。
  “就是进了灰尘接触不良,换一个显像管就好了。”
  阮文喝了口水,“我哥骑自行车,很快就能过来。”
  何部长笑了笑,又给阮文续了一杯水,“你今天怎么忽然间过了来?”
  他倒是知道,阮文最近日子不好过,说是收到了美国法院的传票,再过几天就要开庭了。
  若是阮文拒不出庭,只怕是当地的法官会加重判罚。
  何部长到底不是搞法律的人,不太懂得这其中的弯弯绕。
  不过瞧着阮文这么模样,倒不像是官司缠身的人,竟然还有心情来他家给修电视机。
  怎么看,怎么都气定神闲的很。
  “前几天本来想过来,结果有点事情给耽误了,今天过来是有两个事情。”阮文正说着,已经打完了电话的薛老师端着洗好了的苹果和梨从厨房出了来。
  何部长家是一个三室一厅,不过家里头的家具比较老旧,最新的大概就是那台冰箱了。
  但也只是颜色鲜艳而已,听声音怕是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