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嗯。”这件事上阮文没再多说什么,“梁晓说过两天要过来,到时候咱们好好招待下。”
  这个消息让谢蓟生微微皱眉,但很快还是应了下来,“好。”
  ……
  梁晓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是代表一机厂来催账的。
  当然这个消息阮文早就知道。
  另外还有一个称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图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除了我没有人看过完全的图纸,不过我担心的是如果厂长真想要跟首都那边合作,他们买下一台设备搞拆装,根据厂里工人的记忆,那些都是老工人,经验丰富,有了设备再加上之前的印象,说不定能搞出来。”
  这其实是阮文和祝福福之间的斗争,梁晓可以不管不问,但保持中立最终只会坑了自己,他更相信阮文。
  起码阮文是工业党,和他的理念一致。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在想换一个合作厂,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话逗乐了梁晓,“你这要把我抛弃,又要我给建议,阮文你这也太残忍了些。”
  “我可没说要抛弃你,不如你来给我做厂长啊。”阮文很是认真的说,认真到梁晓脸上的笑慢慢消失。
  “阮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从零开始创办一个机床厂,可不容易。”
  “没想着从零开始,就是这件事得麻烦小谢同志帮我想想办法,找个适合的军工企业,把他弄进去当厂长。”
  自从知道谢蓟生还保留着军籍,阮文就知道有很多事情还可以让谢蓟生来做,“你不是让我给你的士兵们安排工作吗?你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去尽可能的保住一个军工厂运营下去。”
  谢蓟生挑了挑眉头,“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
  他答应的爽快,阮文暗暗思忖,果然有时候就需要大度些,你越是大度他就越是愧疚,一些事情反倒是会利落的答应。
  卖惨一时间好用,但面对谢蓟生,只是让他笑话罢了。
  收起发散的思维,阮文看着梁晓,“军工厂有车间,他们研究的一向又是高精尖的内容,我估摸着车间里的设备不见得比你们一机厂差,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军工厂在哪里,又是什么类型的,现在一概不知。
  阮文自然也不是在问他车间如何,需要增添些什么。
  她是在问自己的选择。
  是回一机厂做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副厂长,还是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军工厂,带着一个军工厂走向新生?
  梁晓笑了起来,“你说我有的选吗?”
  他既然来找了阮文,那就是这条船上的人,倘若船翻了,左右不过是成为外人眼中的落水狗而已。
  阮文笑了起来,她看向谢蓟生,“小谢同志,我想喝点红酒庆祝下怎么样?之前安德烈送给我的托斯卡纳的葡萄酒还在那里放着,我能小小的喝一口吗?”
  她这般好声好气的商量让谢蓟生有些没办法,“只能喝小半杯。”
  “当然,我又不是酒鬼,只是觉得是该庆祝一下。”
  庆祝她又成功拉拢来一个队友。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阮文一直在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当这么多人汇聚在一起时,所做的事就多了起来,即便不能力挽狂澜,多少也能改变一些什么不是吗?
  “干杯!”
  葡萄酒上头,阮文夜里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早晨都没起来。
  敲门声吵醒了阮文。
  谢蓟生还有课,已经去上课了。
  至于梁晓,来催账的人自然是去工厂的财务科去堵人,这会儿不在她家。
  敲门的人是陶永安。
  小陶同志一脸的急色,“阮文,我们的货被扣了。”
  第177章 177一波三折
  陶永安有些着急,觉得这事不能瞒着阮文。
  陈主任说先别告诉阮文,她来想办法。
  可能有什么办法?
  “哪批货?”
  “往香港去的那批货,还有就是咱们做纸尿裤要用的橡胶和原油,都被扣下了。”
  肉眼可见的,阮文的脸色白了几分。
  陶永安很是不安,“阮文,我觉得这次不太对劲啊。”
  原材料和产品都出了问题,很奇怪。
  “是不对劲,说的是扣下,还是说要检查什么的?”虽然都是一种结果,可其中可操作性大是不同。
  “哦,说的是例行检查,可例行检查个屁啊,之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陶永安有些迟疑,“是不是祝福福在给你使绊子?”
  他不是蠢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可能会做这件事的人。
  除了祝福福,还能有谁?
  其他人就算是再眼馋阮文,一般人也没这个能量啊,可祝福福不同,她还真能做到。
  “或许吧,你再去打听下,我吃点东西。”
  她不胜酒力,小半杯红酒就让她这会儿还头疼着呢,得吃点东西醒醒酒意。
  “那行,你也别着急,我再去问问看。”
  陶永安刚要走,忽的被阮文抓住了,“我记得咱们之前是不是往上海和南京发了设备,那些什么情况?”
  “没听说,靳一鸣不是跟着那套冰箱生产线一起走的吗?他今天中午应该就到南京了,回头我打电话问下。”
  这要是再出了问题,那可真不好弄。
  陶永安有些烦躁,之前怎么没瞧出来,那个祝福福竟然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
  阮文坐在沙发上吃饼干,谢蓟生给她留了早饭,不过她去盛粥的时候不小心把碗给打了。
  粥洒了一地。
  没得吃了。
  好在家里备着零食,她还能吃点充饥。
  查出问题被扣下,和例行检查不是一回事。
  当然她的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祝福福的手笔吗?
  让一机厂催债,银行催还款,这些都是在资金流上给她捣乱。
  阮文还真不在意,毕竟有合同在那里,她是不怕的。
  可如今在产品和原材料上这般作为,就有些让人无法容忍了。
  尤其是,如果她一而再的这般搞,会让阮文的生意很难做。
  阮文被饼干呛了一口,喝了好几口水这才顺过去这口气,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放下手里的饼干,去厂里找陈主任。
  陶永安在那边,正在跟陶永晴说话。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陶永晴神色也不太好,如果说银行催还款也不过是暗示,那现在就相当于把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是实打实的威胁。
  谁在搞鬼?陶永晴一时间没有想出这个答案。
  “阮文。”陶永安撇下妹妹,“陈主任在打电话问情况。”
  阮文点了点头,看着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陈主任放下电话,显然这通电话对解决问题没什么助益。
  “只是说接到通知,等检查完就放行。”
  然而检查完是什么时候?
  陈主任去问,并没有得到一句准话。
  “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阮文摁住了话筒,“您先别着急,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打电话过来找我们呢,您这么一直占线可不行。”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陈主任有点笑不出来。
  阮文扶着人坐下,“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革命乐观精神,这才哪到哪啊,没事的别着急,先等等。”
  其实阮文有些不确定,扣她货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祝福福做的。
  理论上有可能,但如果她是祝福福,会做的更绝一些。
  比如说,货里头做一些夹带。
  是她太狠还是祝福福还没修炼到家?
  阮文决定先等一等,“永晴,跟刘经理说了吗?”
  “说了,可能会迟些时候到货,为了表示歉意我跟他说下批货咱们会便宜两分钱。”
  “很好,咱们的原材料也都能存放,在火车站那边积压着倒是他们的麻烦。你在这里做什么?”阮文看了眼陶永安,“先回去吧,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记得跟南京那边打个电话,问问靳一鸣是不是到了。”
  陶永安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那你干什么?”
  要不也回去跟大家讨论讨论,先暂时把这件事给放下,省得一直揪心。
  “我有事要跟陈主任商量,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我就回去了。”
  阮文的气定神闲安抚了陶永安,他离开时没那么揪心了。
  “你也去忙吧,没什么忙的就看看书。”
  陶永晴知道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先回自己办公室,她可能还要跟刘经理再沟通一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陈主任看着阮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