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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嘉鸣淡淡一笑,“福福挺好的,只不过祝悦的确有些刁蛮,还是不要这么宠孩子的好。”
  任雪芬听到这话很气,她们家悦悦怎么刁蛮了?
  有祝福福气人吗?
  她原本是觉得罗嘉鸣不受待见,又心高气傲的,肯定瞧不上祝福福。
  哪想到这俩人还越来越黏糊了。
  “任雪芬同志是吧?我是石磊,想要找您咨询点事情。”
  石磊可没那么多时间由着两人打嘴仗,他直接插话问了起来。
  提到那块手表,任雪芬没什么好气,“不清楚,听我们家老祝说,认识的时候就见她戴着这块手表了,好像是哪个亲戚送给她的,不过我觉得不见得是亲戚送的,她家兄弟姐妹好几个,怎么就单单送给了她?那表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任雪芬是希望那表有问题的,不止是使用上的问题。
  石磊想了想,还是得联系祝福福的其他亲属。
  罗嘉鸣倒是知道,祝福福的姨母就在首都工作。
  当即带人过了去。
  罗嘉鸣之前见过郑家姨母,简单介绍了下,郑家姨母笑了起来。
  “那块表啊,是我别人送给我姐的。”提到这事,郑家姨母神色温柔,“就53年那会儿,她正好十五岁生日,带着我去县里头看庙会,遇到了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她都快晕倒了,姐姐帮着把她送到了县里的医院。那个孕妇就把手表送给了姐姐。”
  又有新的线索!
  而且这个线索很有用。
  石磊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在你们老家吗?”
  “不然呢,就是蓟州啊。”郑家姨母这话一出口,阮文下意识地看向了谢蓟生。
  谢蓟生,就是蓟州人!
  罗嘉鸣也反应过来,猛地抓住了郑家姨母的手臂,“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产妇后来怎么样了,姨母您知道吗?”
  他和谢蓟生知根知底,很多事情再清楚不过。
  外人不知道的,罗嘉鸣都知道。
  知道谢蓟生是遗腹子,知道谢蓟生母亲早逝,后来被战场归来的汪世平抚养长大。
  更知道,谢蓟生就是五三年出生于蓟州。
  “差不多十月份吧,哦对,那会儿刚过了国庆没几天。那个产妇怎么样不知道,我那会儿才十岁,哪管这些啊。”
  罗嘉鸣不能置信地看着谢蓟生,后者神色平淡,仿佛不为所动。
  石磊敏锐的察觉到这怪异的氛围。
  “怎么了?”
  不止罗嘉鸣激动,就连阮文同志神色都挺奇怪的。
  “营长他五三年十月九号生人,蓟州人。”
  石磊一愣,“哪个营长?”
  他有些不太确定。
  “我在部队时,侦察营的营长,现在是副团长,主持天津石油化纤厂的建设生产,今天带着你往公安局监狱去的谢蓟生同志。”
  石磊傻了。
  找了一圈,线索落到了谢蓟生头上?
  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谢蓟生神色坦然,“或许是另有其人,不过目标范围缩小了倒是好事。”
  他目光落在阮文身上,看着她那复杂的神色,轻轻捋平了那皱着的眉头。
  “别胡思乱想。”
  他知道阮文在想什么,如果真的如祝福福的姨母所说,那么祝福福的母亲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没有她的搭救,可能就不会有他这个人的出现。
  祝福福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谢蓟生即便不报恩,却也不好在祝福福出事时冷眼旁观。
  那样他往后还怎么做人?
  阮文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错综复杂,她笑了下,“我没事,你别担心。”
  顶多就是想骂一句贼老天,到底要给祝福福多少外挂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
  所以手表最后还可以是文文的呢(前提就是小谢的话)
  第79章 079念想
  陶永安发现阮文不太开心。
  尽管她一直在问着关于那栋四合院的问题,但是脸上的笑容是强撑出来的。
  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与倦怠。
  “没查出来吗?”
  石磊要再具体问郑家姨母一些事情,牵扯到谢蓟生,再加上有个祝福福虽然不在场却有着极为强烈的存在感。
  阮文先行离开了。
  谢蓟生知道她要看房子,倒也没拦着,只是握了握她的手。
  明明早晨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温情脉脉。
  结果才过去不到三个小时,就被祝福福横插了这么一脚。
  饶是知道祝福福并不知情,但罗嘉鸣知情啊。
  祝福福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她甚至在罗嘉鸣脸上看到了几分嘲弄,没错就是看着她的时候神色讥诮。
  这算什么回事?
  阮文很是郁闷。
  她自然是了解谢蓟生为人的,总不能问她“在我和祝福福之间选一个,你选谁”这种问题吧?
  可是,就这么放过祝福福,阮文不甘心。
  罗嘉鸣的事情阮文可以让步,因为罗嘉鸣是战友。
  可祝福福……
  阮文无法说服自己。
  “有了新的线索,可能还要再查一段时间。”
  陶永安还想要再问一句,可看到阮文这神色,还是闭了嘴。
  阮文不开心,这种不开心和实验失败的沮丧还不同。
  很少见她这样。
  “陶永安,你记仇吗?”
  小陶同志听到这话乐了,“记啊,我记得小时候我爸被人带走,我就死命的盯着那个年轻学生的脸,记下来,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机会我一定会报仇。”
  “那报仇了吗?”
  “没来得及,他死了。”
  陶永安想,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恶有恶报。
  那个凶神恶煞的学生死了。
  阮文听了一阵沉默,“我也挺记仇的,有些人就是没办法原谅。”
  “那就不原谅呗,都说人心胸要阔达点,可咱们也就是个寻常人,不是圣人,哪能那么阔达,你说对吧?”
  陶永安是故意顺着阮文的话说的。
  劝人豁达?
  不痛在己身,哪有脸劝说呢?
  他宁愿让阮文开心点,别再这么拧巴。
  “你说得对。先不想这件事了,对了你刚才说房子的事情,说到哪里了?”
  这件事总有解决之道。
  万一石磊要找的那个人,和谢蓟生压根没关系呢?
  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对吧。
  不想了,真要是有关到时候再说。
  阮文现在只想房子的事情,她要给自己阮姑姑先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那个四合院就在宣仁庙附近,位置还蛮不错的。”
  何止是不错,简直非常好。
  旁边就是最高检,安全问题一点都不用担心。
  阮文当即就想拿下,不过脸上神色倒没显得那么激动。
  买房需要沉得住气。
  这四合院的主人自称是八旗子弟,还是正黄旗。
  一旁陶永安轻声一笑,“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还八旗子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