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才滚蛋啊!”
“快了,等大景那边的情况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估计就要回去了。”
秦惜点点头,烦闷的挥手,“赶紧让他走吧,看到他就烦!”
“媳妇……昨天,他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秦惜刚要开口说没有,想起昨天容恒故意设计的事儿,心下冷哼一声,当即改了主意,故意刺激容恒,刺激他,“当然有!他说让我跟他去大景朝,说让我做他的皇后呢!”
容恒手臂立马勒紧了她,秦惜一口气差点岔了,从他怀里起身瞪了他一眼,“咋了,吃醋了?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我推到楚容那里!”
“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有,还说保证对我好之类的话,还有说我若是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可以生下来,他会视如己出!”
容恒的脸色这才一变,楚容喜欢媳妇他是知道的,却不知道他竟然连她腹中的孩子都能忍。他突然觉得牙根痒得厉害,磨着牙怒道,“楚容这厮不怀好意,媳妇,你以后瞧见他直接转身就走,当他是透明的,知道没!”
秦惜摸摸嘴唇,恨恨的想,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容恒瞧她目光恍惚,眉头一皱,两只手探到被子里,按住她的肩膀,心下有些惴惴,“媳妇……你、你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诱惑了吧?”
诱惑个屁!
她恨不得离楚容那个混蛋越来越远呢!
一抬头瞅到容恒不安担忧的模样,她掩住唇角的笑容,一个翻身从他的身上平躺下来,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数楚容的优点,“其实楚容也挺好的吗。第一,容貌好,第二,身份高贵。第三,唔……还算是痴情吧。还有我哥哥也在大景,啧啧,你说若是我去了大景日子应该也挺好过的是不是,还有……先前我头一次在净慈寺的山里头瞧见他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杀了我灭口却没有这样干,说明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她侧首笑眯眯的瞅着容恒,“看吧,还是有很多……唔……”优点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唇就被容恒狠狠的堵住了。
秦惜一时不妨,呼吸都被夺走了,她瞪着眼睛,胸口缺氧,憋的她脸色通红。容恒含怒的一吻,力道很重,吻的也很重,他半趴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咬她的嘴唇,啃咬着,撕扯着……
秦惜疼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可最难受的还是缺氧。容恒的鼻子就堵在她的鼻孔上,她嘴巴不能呼吸,鼻子也不能呼吸,难受的捶打着容恒的肩膀。
容恒看她直翻白眼,才给她口中度了一口气。
肺部稍稍缓解了一下,可容恒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还堵着她的鼻子和嘴巴。秦惜呜呜的抗议,好半晌就在她马上要翻白眼晕过去了,容恒才抬起头来。
秦惜嘴巴鼻子好不容易得了空闲,立马如同离水的鱼,急促的呼吸起来。
待看到容恒得意的模样,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捶打着他的肩膀,她委屈的要死,低吼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你就欺负我是个没爹没娘没人撑腰,呜呜,明天我要告诉表哥说你欺负我了,我要回娘家,呜呜……这些话都是楚容跟我说的,你有气找楚容发去,跟我发脾气算个什么啊。”她忽然坐起身子,鞋子都不穿光着脚就要往外走,哭嚎道,“我要去找我哥哥去,我要去大景去,呜呜,我哥如果知道你这样欺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容恒你混蛋,大混蛋!”
容恒见她光着脚衣服都没穿就要往外跑,心下一惊,慌忙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就把她带到床榻上了。
秦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又回到了床榻上,她鼻涕眼泪都往容恒身上蹭,眼睛红红的道,“我要回娘家,我不跟你过了!”
容恒苦笑不已,抓着她的胳膊,小声的哄她,“媳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不成!我要回娘家!”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表哥他们都把我捧在手心里,就只有你会欺负我。”
这哪叫欺负啊,这明明是闺房乐事。
容恒脑袋放在她肩窝里,温柔的哄她,“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我明天就去跟楚容打一架去,让他以后再也不能来骚扰你了。我刚才……那不是吃醋了嘛。媳妇,你生我的气就生我的气,别说不跟我过……我现在只有你和孩子了。”
他说着声音就低沉了下去,显得有几分哀伤。
秦惜原本就是假哭,容恒这样一弱,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推推他的肩膀,试探的叫了一声,“容恒?”
容恒没动,肩膀似乎在抽动。
秦惜一惊,这厮不会哭了吧?她就是逗逗他啊,她心下一紧,赶紧抱紧她,“容恒容恒,那个……我逗你玩儿的,我没有不跟你过啊,我都怀你的孩子了,还能有什么心思啊。我现在只求这辈子能跟你白头到老,然后以后儿孙绕膝就行了。真的真的,我对楚容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你别伤心了。”
容恒整个人似乎都在抖,颤声窝在她怀里闷闷的问,“……真的?”
“真的真的,我对你情比金坚,咱们都成亲快一年了,认识也一年多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既然嫁给你了,肯定就跟你过一辈子,我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有些失措的解释。
“既然这样……那我就原谅你了!”
容恒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从秦惜的肩窝里抬起头来,哪里有半点的不快,更没有委屈,笑的十分开朗欢快。“媳妇,你说的啊,对我情比金坚。”
秦惜瞪大眼睛,“混蛋容恒,你可恶!竟然敢骗我!”
亏她还以为容恒伤心了,特意安慰他呢!
容恒小心的抱住她,不压到她的小腹,笑眯眯的看着她,“媳妇,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
“哪句?”秦惜装傻。
“就是上句!”
“混蛋容恒,你可恶,竟然敢骗我?”
容恒脸一黑,“不是这句,再上一句!”
秦惜嘿嘿的笑,就是不肯说了。
容恒见她一双杏眸被眼泪洗的光彩熠熠,被他吻过的唇又红又肿,如同盛开的花儿一般,他心下微微一热,“媳妇……”
“干啥!”
“咱们多久没有同房了?”
“天天都同房啊。”
他们两个每天都躺在一张床上,这也算是同房吧。秦惜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容恒换了个说法,轻咳一声道,“媳妇,虽然我们都看着你身体里的蛊毒解了,但是楚容这个人奸诈的很,你说万一他引出来的蛊虫是假的怎么办?”
秦惜嘴角一抽,那蛊虫都从她身体里爬出来了,这也有假?她躺在床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恒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咱们试试啊。”
“呃……”
“楚容不是说蛊解了吗,但是万一没解到时候他离开了大远,咱们找他都找不到,既然如此,倒不如在他还在大远的时候咱们圆房试试看,如果蛊毒解了那是最好,如果没解的话,为夫好去找他麻烦啊。”
秦惜嘴角又是一抽,说来说去,这厮就是没安好心。
她轻哼一声,刚要拒绝,他却已经在她的颈窝里厮磨了起来,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出,痒痒的。秦惜最是怕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推他,“容恒你混蛋!”
“媳妇,你不喜欢我混蛋吗?”
秦惜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这人……这人现在怎么这样会肉麻。
容恒却已经俯身,唇落在她的脸上,伸出舌头,把她脸上的泪痕都添干净。
空气里的热度立马就提了上来,秦惜觉得有点热,身体还有点儿软,被容恒舔过的脸还有点儿痒。她红着脸,去瞪他,可此时的她目光一丁点儿的威力都没有了,说是瞪着容恒,倒不如说是娇嗔。
容恒瞧见她的眼神,心下更热了。
“媳妇,我忍的好难受……”
秦惜脸颊红红的,到底是心疼他,再加上他们两个的确已经三个月都没有亲热了,她心里其实也很想他的。她咬着唇,被他半压着,手指头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们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容恒见她已经没有反对了,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翻身上床,一拂手厚重的帷幔便落了下来。
秦惜陡然清醒过来,赶紧往角落里缩,“哎,不行不行,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没关系,表哥不是说了吗,前三个月不可以,现在都四个多月了,已经没事了。”他拉住她要躲的身子,将她放平在床榻上,翻身就压了上去。俯下身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柔声道,“我会轻点的。”
秦惜脸上红的能煎鸡蛋了。
容恒见她没有反抗了,嘴角露出一抹笑,俯下身再次吻她,一只手探到身下,很快就褪去她身上的亵衣。
房间急速升温。
厚重的帷幔阻隔住那燥热的空气,也阻挡住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呻吟和低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帷幔中女子低低的委屈声。
“混蛋容恒,你明明说轻一点的。”
“我这次轻一点。”
“混蛋!”
帷幔中传出男子一阵低低的笑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时间还早着呢。
------题外话------
推荐俺滴旧文《嫡女重生之一品世子妃》。嗷嗷嗷。
☆、第六十五章 遇险
接下来的几天,容恒果然带着楚容和秋意在京城中风景优美的地方闲逛着。
秦惜身怀有孕,又是女眷,自然没有跟他们一起厮混。她更多的时间呆在院子里,偶尔出院子也只是随意的在府邸里逛逛,青翎一直贴身跟着她,有时候到府里的一些设机关的地方,就会提醒她。
秦惜搬到侯府这么久,才知道侯府里的机关竟然多的离谱。
如果不是青翎提醒,她真的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的机关和暗器。
“这些机关全都是小四的杰作,鹰羽卫中能人辈出,有擅长易容的,有擅长机关,有擅长奇门遁甲,还有医术,甚至是炼制兵器……等等等等。”青翎扶着她小步往前走,轻声解释道,“鹰羽卫中从来不养废物,有些人是韩子玉和我找到的能人,当然也有像鬼医那样富贵人家出身的少爷公子,像鬼医那样的,鹰羽卫里的人平日中不如何联系他,但是若是联系他了让他帮忙之类的,他都要去帮忙的。”
秦惜来了兴许,拉着青翎在一个花坛上坐下,好奇的道,“为什么表哥会入鹰羽卫?”
表哥这样性子淡泊的人,应当不会有什么门派归属感吧。
青翎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是子玉去把他给说服的,好像是公平交易吧,鬼医大人在我们需要帮忙的时候会来帮我们,若是鬼医大人家里碰到了什么难题,也可以来找鹰羽卫帮助。”青翎嘿嘿一笑,“不过这个条件已经作废了,现在鬼医已经是死心塌地的给主子爷办事了,说起来还要感谢夫人呢,要不然以鬼医的性子,啧啧,想让他心甘情愿的给你办事儿,真的就是天方夜谭。”
秦惜失笑,哪有这么夸张。
两个人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就回院子了,才到院子门口就瞧见小四已经等在了那里。秦惜又惊又喜,扶着青翎的胳膊大步上前,惊喜道,“小四,那暗器你做出来了?”
“回夫人,已经做出来了。”小四喜笑颜开。
秦惜这才发现他眼底下有暗沉的眼圈,不但如此还蓬头垢面,瞧着十分狼狈,她眉头忍不住一挑,“小四,你这是……干嘛去了,弄成这样?”
青翎捂着嘴笑,“这个小四就是个机关狂人,夫人您只要给了他要求,让他去做个机关出来,他不弄好根本就不知道休息。”
小四憨笑着抓抓头,他低下头打量自己,衣裳三天没换,也三天没洗澡了,狼狈的像刚刚从叫花子堆里拉出来的。
本来做一个小小的防身机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孙远扬给的那个腐蚀水实在是太过霸道,他机关是做好了,可是安插了银针也好,金针也好,只要沾了那水,立马就腐蚀成水了。这两天为了找孙远扬说的钨钢,他简直费劲了功夫,而且钨钢十分坚硬,把那腐蚀水弄了一点放在了钨钢上,钨钢果然完好如初。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把钨钢给弄成小针。
所以才耽搁了几天的功夫,要不然老早就给弄好了。
三人一起进了院子,小四献宝似的把银镯子给掏了出来,递给秦惜,“夫人您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这样式,属下再给您换一换。”
“不用换,挺好的。”
秦惜把镯子放在手中把玩,她不是敷衍小四,这镯子的确相当的好看,只有小拇指粗,打磨的光华耀眼,小小的镯子从里到外都雕着精巧的花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棵开的正好的牵牛花。小小的镯子上雕刻着足足有上百朵的花儿,或含苞待放,或已经妖娆展开,还有细小的藤蔓和叶子,那花儿连每一个花芯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叶子也是同样的,叶子上的脉络同样看的清清楚楚。
秦惜心下十分喜欢,雕出这花儿的师傅必然也是十分难得的师傅。
“这雕刻的也太细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