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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再问你,我进来之后可曾碰过这里任何一件东西?”
  “没有。”
  “那便是了。”左瑾瑜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几分:“我既然是刚到,又没有碰到这里任何一件东西,那屋子里这些狼藉就跟我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相信你也看的清楚,这些东西,是谁砸坏的,你便去找谁索赔就是。”
  他们从村子里过来专门就是为了来害自己,如今咎由自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下还异想天开,想让自己帮他们擦屁股,真是痴人说梦。
  小童也是个机灵的,从他们刚才说话的语气来看,他们应该是仇人。
  这些东西既然是床上这位滑胎的夫妇损坏的,他们也没必要再拉个垫背的,所以就把目光投向了左骞他们。
  “这些东西确实是你们损坏的,你们若是不赔,那我们就一纸状书告上县衙。”小童说这话的时候不仅没有任何气势,反而畏畏缩缩的,着实好笑。
  “左瑾瑜,我还未出世的孩子没了全是拜你们所赐,这些损坏的东西理应是你赔偿!”左骞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奸诈的毒妇!”
  “你胡说!”左瑾瑜还没开口,曲夜就率先叫起来:“你家娘子滑胎是你们自找的!我们家夫人可是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若是你们要算账,那你们故意陷害我们,害的我们流失了好多客人,这笔账你们打算怎么还!”
  左瑾瑜没有制止,反而还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牙尖嘴利,而且忠心护主,自己留她在身边果然没错。
  “我….我要把你们告上公堂!”左骞气急败坏。
  “那你就告去,大不了我们就把石文轩推出去,反正是他动手打了你,然后我们再把来龙去脉告诉县太爷,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夫妇两个是个什么肮脏货。”
  曲夜当然不可能把石文轩推出去的,这样说也是故意让他们听的,让他们断了上公堂的念头。
  “谁说我滑胎是跟我哥哥有关的?”石香芹忽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仿佛刚才争闹不休的人根本不
  是她一样。
  “我的孩子掉了,就是因为吃了你们家的肉!你们家的肉不!干!净!”
  她把最后三个字咬的重重的。
  “你睁眼说瞎话!”曲夜往地上啐了一口:“我看你才是毒妇!”
  “左瑾瑜,我孩子没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石香芹狠狠盯着她。
  曲夜还想再说,此时左瑾瑜才拦住了她,然后一步步走近石香芹。
  “我知道你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铺子,还有你做肉的秘方。”石香芹直言不讳,既然都是聪明人,何不开诚布公。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左瑾瑜轻笑两声,她似乎已经猜到了。
  “若是,我不同意呢。”
  “由不得你不同意!”石香芹仿佛很是笃定,她看着左瑾瑜道:“反正你的客人也走光了,你的铺子已经没多少生意了,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把此事大肆宣扬,让你在这镇上待不下去!”
  “你真是卑鄙无耻!”曲夜气的大喊。
  左瑾瑜也道:“我向来讨厌别人威胁,我没做过的事情问心无愧,你用此事来要挟我实属下策,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使我受尽众人口诛笔伐,也不会妥协。”
  “好啊,那咱们就看看,到底谁斗得过谁,反正我的孩子也没了,我什么也不怕,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石香芹脸色狰狞。
  “娘子,何必要同归于尽呢。”左骞听着石香芹像是疯魔了一样,动不动就要拼命的架势。
  方才自己也是受不了她对自己的侮辱才对她大打出手,眼下他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了,想着可别再惹她了,免的她疯起来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咱们还年轻,以后可以再要个孩子,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
  “只要她答应我的要求,那咱们大家都能好好过,否则,谁都别想好过!”石香芹下了最后通牒。
  而左瑾瑜的态度一如既往。
  “我说了,你不用威胁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左瑾瑜说罢,正要转身离开,此时又从门外进来一人,看到来人,左瑾瑜一愣,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曲夜小声提醒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来人正是牧疆。
  他走过来道:“镖局离这里又不远,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的过我?听说有人来店里闹事,我跟镖头打了个招呼就先回来了,又看店里锁了门,猜着就是在这儿,就过来看看,还真让我猜对了。”
  牧疆说着,目光锐利地往石香芹和左骞的方向扫了一眼,接着又把目光定在左瑾瑜身上,柔和许多。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第一时间没有让人去通知我?”
  “我自己能处理好,何必要告诉你让你担心。”左瑾瑜只有在面前这个男人的面前才会收起身上的刺。
  “你打算怎么处理?”牧疆反问,不等她回答,又替她说了出来:“置之不理?任由他们抹黑?”
  他最是了解自家媳妇了,知道石香芹越是威胁,她越是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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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疆,说话要凭良心,谁抹黑你们了?我家娘子就是滑了胎,就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左骞抢着说道。
  牧疆一个眼神扫过去,左骞乖乖闭了嘴。
  “哎呦,你还会讲良心这俩字呢。”曲夜冲他做了个鬼脸,他们家爷回来了,她就有了不少底气。
  “我看你们俩夫妻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脸,略略略。”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左骞恨恨地看着她,可碍于牧疆现在在这里,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重。
  “瑾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左瑾瑜就将他拉到一旁,把今日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全都告诉了牧疆。
  而这过程中,牧疆频频把目光转向石香芹。
  等到左瑾瑜说完,牧疆点点头表示都明白了。
  “石香芹,当初果然是我小看你了。”牧疆的声音没有一点怒气,反而给了石香芹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石香芹把他的话当成是夸赞一般,也不在乎左骞的脸色,直接开口道:“当初你若是选择了我,我定会好好照顾你,伺候你,咱们夫妇两个携手,一起把日子过好,又何
  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今天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她休了,我就跟左骞和离,你娶了我,我自然会把此事压下来,以前的事,我再也不提了。”
  “石香芹!”左骞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任哪个男人听到妻子当着自己的面向另一个男人卖好都无法忍受。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浪荡货!”
  左骞说完这句话就抡圆了巴掌狠狠掴在她脸上,重重的响声让石香芹一下子摔在床上,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双鬓的头发散了下来,半张脸肿的高高的,嘴角溢出血丝。
  “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却不守妇道,妄图与别的男人行鱼水之欢,你这种脏活我左骞也不要了!你滚吧!”
  “我呸!”石香芹吐出一口唾沫,还带着血腥,她死死盯着左骞,唇角竟绽开一抹笑来,笑容诡异阴森。
  “你这个孬种现在本事了,你忘了当初你趁我醉酒对我做的混,蛋事了么?要不是你先耍了卑鄙手段,我怎么会怀上身子,嫁给你这种又懒又没出息的蠢货!”
  “如今好了,孩子没了,我什么也不在乎了,我巴不得你赶紧放了我,我石香芹嫁给你才是受了委屈,我离开你会活的更好,但是你离了我,屁都不是!”
  “你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了,穿的人模狗样了,也不用天天吃窝头野菜,你以为是你能耐了么?你
  别忘了,如果没有我石香芹,你还是以前连种地都不会的笨蛋!”
  说到最后,石香芹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透着凄凉,似是在感叹她这一生的不如意。
  “左骞,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不配娶妻生子,延绵后嗣。”
  “我石香芹为了让你们左家过上好日子,我这一双曾经从没干过粗活的手却都起了茧子,变得粗糙,可最终我换来的是什么,是你这个畜生的拳打脚踢,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这番话听在左瑾瑜耳中,她心底就有了一丝触动。
  先不说她自私自利,蛇蝎心肠,便是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嫁给左骞确实是毁了一生。
  “怎么,觉得她可怜了?”察觉到左瑾瑜的情绪,牧疆凑到她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只是有些感触。”左瑾瑜叹了口气,也是在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石香芹的苦。
  “我知道你心软,可这种人,并不值得同情,天意弄人不过是庸人不愿承认自己无能而想出来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事实是,人定胜天,如今她自己落到这一步,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怪不得别人。”
  听牧疆说完这番话,左瑾瑜盯着他的眼睛,好似觉得陌生许多。
  她一直感受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热情,温柔,可他对石香芹,却更像是冷血无情。
  况且,他明明知道石香芹当初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才去买醉,进而被左骞耍了手段占了身子,才有了后来的事。
  可牧疆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甚至有股嫌恶,虽然知道牧疆说的话没错,可左瑾瑜觉得自己好
  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这个男人。
  石香芹的话让左骞醍醐灌顶,一方面觉得自己作为男人脸上挂不住面子,一方面又觉得她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自从成亲之后,家里越过越好确实是因为她一直在出谋划策,若是没了她,那以后的日子左骞想都不敢想。
  “娘子,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是你逼我在先。”左骞心里还是有气,可是又不得不暂且先忍下来,若是当真把石香芹给休了,以后他也不好再娶别的媳妇了。
  况且他也不想再过以前的苦日子了!
  “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是真心喜欢你猜才出此下策,我可以不在乎你曾经的事,但是你只要答应我好好跟我过以后的日子,之前的事我也既往不咎。”左骞‘大气’地说出这番话来,不明真相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深情的丈夫。
  可只有在场的人能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左骞,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用的着乞求你原谅吗?我说了,没有你我会过的更好,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属意之人不是你,你何不就此放过我,咱们一拍两散,各自嫁娶。”
  “你这个贱人!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左骞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底线,着实怒了,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就是想赶紧跟我和离,然后去找别的男人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要走,我偏不要你走,
  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么,就安安生生跟我好好过日子,要么,咱们就撕破脸,我去找你爹要个说法,让他看看他养的是什么水性杨花的荡,妇!”
  第二百零九章 威胁
  “左骞,你在威胁我。”石香芹用手抹掉自己唇角的血迹,冷眼看着他。
  左骞被他这种眼神盯的发毛,可转念一想,自己定是说的话奏效了她才会如此。
  思及此,左骞便道:“我这也是跟你学的。”
  “既然你都嫁给了左骞,就好好跟他过便是,如今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意思。”牧疆淡淡开口,把石香芹的期盼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