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舅舅秋翟似乎正在劝着顾庆丰,表情堪忧又心急。
“姐夫,你听我的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既然中央纪检委的要来查,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最新的情况跟证据,你不要不当回事。”
顾庆丰坐在沙发中,一脸平静泰然。
更甚者,连半点慌乱都没有,没有放下半分五十岁男人高官后代该有的矜贵与傲气不说,眉宇之中含着沉冷的讥讽与肃萧。
唇角讥冷一挑,他开了口,“哼,查就查呗,反正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而且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倒看看这次他们能查出什么花儿来!”
口吻太过沉冷,都让表亲宋安品出汗颜,“但是哥,话不能这么说,你是觉得行的端做得正,可你知道我们从政这条路有的时候自己没事,别人也会给找事的。那前段时间下马的陈厅长不就是这个原因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一记检举弄了下来。所以哥,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做的有纰漏被人利用做文章的事,或者有没有得罪过的太狠的人?”
宋安说的中肯,在场的每个人心都狠狠一跳。
的确,毕竟顾家不缺钱,他们都知道,且不说顾老曾经给顾庆丰留的榕城一大片地产,就秋家当年陪嫁给秋媛的名家字画,墨宝,随便一幅以如今的市场价,都要千万级别起拍。
顾家怎么可能缺钱?
但这件事正因为这次的理由太假了,还能得到中央纪检委的重视,就会让整个家庭面如蒙尘,惴惴不安,隐隐觉得此事凶多吉少。
所有人都面色沉冷。
顾庆丰就在神色暗敛了敛后,似乎想起什么,愤懑的冷哼了一声。
顾梓璇感知到了,似乎针对她。
可不等感觉完全,顾庆丰就率先意识到梓璇的立场,有些事也不能提,最起码不能现在提。
而且这件事或许也不像是……
所以,顾庆丰就在深邃思索后,叹了口气,别头向了另一面,道:“真没有,我确定我没有从公家贪污一分钱,更没得罪过谁。”
顾庆丰没有答案,整个屋子的人都脸色更难堪焦灼了……这出了事,连事会冒在哪个方面都不知道,这让人怎么帮忙?
明天早上顾庆丰又要被带走,这一带走,他们想做工作,有些事情通气都没办法,这又怎么办?
愁绪在顾家每个人的脸上明灭。
不知前途如何,连半点底都没有,才更让人觉得恐怖。
深夜中,顾梓璇望着那忽明忽暗的灯光。
心在沉甸甸中,不由得想起了顾梓熙跟她提及过的人。
梓熙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跟父母,叔叔舅舅提及,只能再看向姐姐,表露出了一丝抿唇。
顾梓璇很快心领神会。
梁诗曼……父亲的秘书,深受父亲信任,几乎在她跟梓熙不在家时,被父母当半个干女儿看的人……
诗曼……诗……
是那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