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知了无休无止地鸣叫着,刘志伟刚离开,教室里的气氛立刻像是在雪碧里扔了颗薄荷糖,沸腾起来。
“看老刘那着急的样子,不知道以为他老婆生了呢,啥事让他这么着急啊?”
“高一那位大少爷今天来学校呗。”
“就那个给学校捐了图书馆的?”
“好像还要捐游泳馆呢,静中这次算是抱上大腿了。”
“那位大少爷叫什么来着?他怎么会来咱们这小地方啊?怡怡你认识他吗?”
魏怡怡是校长的女儿,她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还经常和大家一起聊八卦,是静中公认的好人缘。
每次她一开口时,众人就会自觉地静下来倾听她温温柔柔的声音。
她看向那个发问的女生,露出甜美动人的微笑,“认识,许琛的爸爸和我爸爸是朋友。他之前因为生病休了两年学,这次是来静城修养的。”
听到许琛的名字,周月手中的笔猛然顿住,漏出的墨水在课本上印了一片,她赶紧用纸去擦,桌上的水杯被碰倒,跌落下去。
周围的女生尖叫起来,周月慌张地拿着纸巾给她们,“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女生们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躲开了她递纸巾的手。
“别擦了。”
“真是晦气。”
“你是不是看我们穿了新校服,自己没有就故意这样啊?”一个裙摆被溅湿的女生忍不住埋怨。
“抱歉...”
周月低头扫着地板上的碎玻璃,下课铃响起,女生们亲密地揽着彼此走出去,没人会愿意听她道歉。
魏怡怡经过周月,脚步顿住,玻璃碎片在她的脚边像是亮晶晶的星星,和她一样闪闪发光。
她动了动唇,涂着唇釉嘴唇像玫瑰花一样娇艳。
周月愣住,惊讶地看着她。
有女生在门口催促,“怡怡,快点啊,等下课间操迟到了,老刘又要骂人。”
“来了。”
女生挽起魏怡怡的手,抱怨道:“你刚刚跟周月说了什么啊?你看她的脸,吓死个人了...”
魏怡怡依旧保持着温柔动人的笑容,像是刚刚只是走了个神一样,但周月听清了她说的话。
她说:我看到了,那天你和许琛在一起。
静城是一座总人口不足二十万的小城,而静安中学是这里除职高外唯一的一所高中。为了评上重点高中,静中申请了好久才通过。
许家的捐赠给了他们不小的助力。
“这是何清,冯阳,...周月,他们都是贫困生,您父亲的捐款主要用于资助这些孩子。”
因为同时担任高一的年级主任,校领导把带许琛入学的任务交给了刘志伟。刘志伟一边偷偷打量着许琛,一边介绍着学校的情况。
从国际化的B市到穷乡僻壤的静城,几乎和流放没什么区别。能把家长逼到这份上,刘志伟想到了许琛会有多么难以管教,但见到了本人,他觉得许琛除了看起来有些冷傲,也没有多么恶劣。
不过他这样的家庭背景,的确有傲的资本。
公告栏里的照片也不知道这多久没换了,颜色都变了,女生的眼睛糊成一团,但眉骨上的疤痕依旧明显。
许琛懒懒地抬了抬眼,又低下头去玩手机。
课间操音乐是一首节奏强烈的英文歌,前奏尤其带感。不知道选歌的人是随机还是有意为之,许琛笑了一下,往操场看了看。
刘志伟以为他是感兴趣,解释道:“为了保障学生的健康,现在学校每天有三十分钟的课间操时间。”
其实音乐让许琛想到的是另一个画面。他趴在看台的栏杆上,眼睫微敛,钻石眉钉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目光略过一个个穿着崭新校服的女生,“高三的在哪?”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但刘志伟还是给他指了位置。许琛再次扫过那些女生的脸,觉得无聊,翻出手机,聊天框里空空荡荡。
“老师...”
许琛比刘志伟反应得更快,女生看到许琛似笑非笑的脸,先是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周月啊,你不是应该在下面做课间操吗?”刘志伟把周月叫到一边,“老师这忙着呢,你有什么问题等下节课再说...哎,你怎么没穿校服啊?”
刘志伟这才发现周月还穿着破旧的运动款式的校服,她长得瘦,这一身跟穿着破麻袋似的。
为了符合一个重点高中该有的样子,静中统一让学生们购买精致的新校服。但春夏冬三季六套校服一共要两千多,这远远超出了周月的承受范围,“老师,能不能先”
在此之前,同学们只会在背后议论她的怪异。现在,穿着旧校服的她成了一个无处躲藏的异类。
“周月,这种小事上你都不配合学校,以后学校还怎么给你评优秀贫困学生,怎么给你发助学金?”
阳光热烈温暖,周月却觉得背上不断地沁出冷汗,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好的老师。”
“老师。”许琛迈着懒散地步子走过来,在周月的身侧站住,薄荷的凌冽气息席卷而来,周月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下,屏住呼吸不敢抬头。
刘志伟:“怎么了?”
本就紧张握紧的手被不轻不重地勾了下,像有电流划过,周月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又担心刘志伟看出来,跟做贼一样偷偷掀起眼皮,又飞快低下头。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的漫不经心,“我想起来我也没领校服。”
在学生时代,总有一些人轻易就能受到追捧,他们大都有着相同的优越特质,比如外貌,比如家境,又比如成绩。
比起耀眼的星星,周月大概是一朵暗淡的乌云。她贫穷且孤僻,没有人愿意结交这种朋友。而且她脸上的疤痕太过丑陋,像是一条长在眉骨上的蜈蚣,加上她为了遮掩而留的厚刘海,让本该青春洋溢的脸变得阴郁呆板。
“宝宝,”许琛拨开女孩的刘海,薄唇轻轻覆盖那道瘢痕,“走神了?”
周月回过神来,推着他的肩膀,“许琛...”
刘志伟让周月领着许琛去领校服,路上他说要去卫生间,她没留意就被他半哄半强地拖了进来。还好现在是课间操的时间,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
蓬松的额发遮住了许琛眉骨上的小钻,和晦暗不明的眼神,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右耳的黑曜石耳骨钉上的光芒连成一线,像是一条闪着光的捆绑绳,亲密地缠绕着周月的脖子。
长指顺着宽松的领口向下,用拇指与食指交界处的茧子剐蹭着她纤细的锁骨,指尖摩挲着柔软的皮肤,陷进饱满的奶肉里。
内衣包裹的奶子被拍打的猛烈晃动,胸口的布料也随之起伏,周月身子软下来,整个人靠进他怀里,像是被抽去了骨头。
“嗯...哈”
“宝宝叫的真骚。”
许琛拉起她后腰上的衣服往上一掀,露出一整个后背。他俯身下去,脖子上的金属项链落在她光裸的皮肤上,立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周月委屈地看他一眼,睫毛湿塌塌的,像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狗,“项链好凉。”
项链出自日本的某个银饰品牌,创始人最爱将饰品做成羽毛的样子,许琛随手将项链扔到洗手台上,手指绕到她的领口,把衣服全卷上去。
乍一暴露在空气里,周月打了个激灵,她抱起双臂,想要遮掩一下,然而适得其反,这个动作让本就有些小了的内衣把奶子挤得更加丰满。
许琛抬手把她抱到洗手台上,长腿挤进她两腿之间,目光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蔓延,像是在用一只无形的手抚弄着她的身体,“刚刚在操场没看到你,还以为你躲着我。”
周月缩着脑袋,一缕没扎起来的碎发绕在耳后,毛茸茸的,像只胆小的兔子,“我没有校服.就没去..”
他握住她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没钱买校服怎么不问我要?”
周月心想谁知道去哪里找你,微微抿唇,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知道许琛就喜欢她要哭不哭的样子。
她越哭他鸡巴越硬,给钱也越大方。
“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啊...”
许琛两手揉着嫩乳,懒洋洋的,“你还委屈上了?”
他扬了扬眉,舔舐她湿润的眼尾,舌尖的舌钉被泪水沾湿,他音色低哑,有诱哄的意味,“不会给我发微信?打电话不会?”
长指勾开胸衣的扣子,白软的奶子从失去束缚,顶端的两粒粉核轻颤,像极了草莓大福里的那点粉。莹白的皮肤上留有被内衣边缘勒出的暧昧红痕,极度的淫靡与清纯交迭。
许琛眯了眯眼。
“我的手机摔坏了,”娇嫩的奶尖被咬了一下,快感刺激得周月轻喘一声,“你轻点呀。”
她搂着许琛的肩,脖子往后仰,背脊贴着冰凉的镜面,把奶子更多得送进他的嘴里,喘息越来越大,“啊...嗯...”
许琛从她胸前抬起头,薄唇上覆盖着一层晶亮的水渍,娇小的乳头被他舔咬得又肿又红,湿哒哒得像淋过了一场雨。
他抓紧五指,在嫩白的奶子上留下指痕,周月尖声喘叫,“嗯...疼...呜呜...奶子被抓坏了要...呜呜”
“坏了给你钱做对更大的好不好。”
许琛低头将另一边的奶子裹进嘴里,舌钉刮蹭乳头边缘,又痛又快的爽感冲击着周月的神智,无法抑制地溢出娇吟。
“宝宝的奶子好甜,好想喝宝宝的奶汁。”
“半个月没吸宝宝的奶子,都变小了,给宝宝多吸吸。”
“真想把宝宝的奶子咬坏。”
这人疯起来什么话都说,周月都见怪不怪了。
她不知道许琛到底有多少个宝宝,之前有次在床上的时候,有人给许琛打电话,她不小心接了。
她刚一说话,对面的女生就哭着喊了声宝宝,吓得她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气得许琛那天操了她一夜,她就记得他拿起手机冷着声音对说了句你听错了,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那个女生解释。
周月迷迷糊糊地想,或许他们大城市的人喊宝宝就和打招呼一样平常。所以许琛叫的再缠绵再深情,她也不应该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