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成文蔷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这会儿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小心翼翼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吃炸土豆片?”
月宝苏睨了她一眼,很无语。
其实能不能吃她自己心里都有数,这是常识,大夫太医估计也没少让她管住嘴,但她就是控制不来。
月宝苏现在所说的这些,无非就是重复太医们的话,说再多她八成也都是听不进去的,该吃还是吃,之后该后悔的也还是会后悔,但下次也一样犯。
死性不改。
想了想,宝苏说:“你现在的这种情况,的确是不能吃这么多煎炸热度的东西,否则再好的药方,再名贵的药膏,
也都救不了你,美容本就是内养外调,而其中内养是重要的。
许多时候,只要人的体内的问题好了,脸上的问题就算不用药,也会逐渐地好起来,而你这个主要是‘内忧’,只专注外调是没用的。”
这些话成文蔷估计是听过多次,不由得吐了口气,无奈又有些许的不耐烦。
“行了,你也别先着急叹气,毕竟我可不是那普通的美容大夫,在我这儿,你是可以吃的。”
话音一落,成文蔷顿时双目放光:“你说真的。”
“当然,这种事可不能闹着玩儿的。”月宝苏说。
成文蔷异常兴奋:“那我吃多少都可以?”
“可以,只要你开心,吃多少都可以。”月宝苏笑着。
这可把成文蔷高兴坏了,因为她真的听过太多太医大夫说什么不能吃炸土豆片之类的油炸食物,可不吃那些,那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道理她其实都知道,馋虫当头,她也顾不得什么了,但每次吃完,她都很后悔,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但你吃归吃,有一点你一定要记得。”月宝苏说,“我说过,你吃多少都可以,但你在吃炸土豆片或者是任何煎炸热度的东西前,都要喝一壶茶水。”
说着,她随便指了一下桌上的茶壶,“就这么多,嘴不够大就分几次喝完,喝完了你在仔细地漱口,之后想吃多少土豆片都可以。”
寻常的茶壶水量有五百毫升,如今天气又这么热,姑娘家完全是可以喝完的。
成文蔷豪爽地答应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她性格活泼,自来熟,估计也是太高兴了,这会儿甚至还抱着月宝苏的胳膊欢快的说:
“宝苏啊,你真的是太棒了,可比外头的一些什么美容师傅大夫好多了,他们每次都让我管住嘴,真的是折腾死我了。”
月宝苏很无奈:“他们说的是对的,不对的是你啊!”
成文蔷撇撇嘴,不以为然,但这个治脸的方法却是她看过这么多大夫最能接受的,因为其他大夫提出的那些要求,她根本就办不到。
之后月宝苏又仔细地看过她的脸,对症下药,还给她开了一副清热解暑的方子。
末了,成文蔷接过她开的药方,一脸惊讶:“你的天罗朝文字也写得太好了吧,清秀又不失大气,
比我看过的所有人都好、不对,你这字都能当师傅了,但不是听说你是北洲人吗?”
月宝苏整理药箱的动作一顿。
成文蔷才后知后觉,一脸抱歉:“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没什么,都过去了。”月宝苏低眸继续整理药箱,“虽然我不是在天罗朝长大的,但这五年时间,也足够我熟悉这里了。
另外,教我书法的,是王瑞大师。”
成文蔷又被惊到了。
王瑞是本朝著名的书法大师,其书法出神入化,尤其是一首水袖舞,写得那更是惟妙惟肖,无人能敌。
而这王瑞大师性子十分高傲,从不轻易收徒,听说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没教,理由是因为他嫌弃孙子长得丑。
月宝苏没说,其实这个王瑞大师也是很不想教她的。
当时她刚来天罗朝不久,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恐惧,整个人也沉浸在国破家亡、失去亲人的悲伤中,对于新事物是由心的抵触,
虽然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她也能听得懂天罗朝的话,但当时她根本是拒绝跟任何人交流。
当时她才来天罗朝不到两个月,容珩就给她找了许多师傅,其中就有王瑞大师,但她当时很抗拒学习还把王瑞大师惹火了,气得挥袖而去不肯在教学,
但她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后来就被容珩关了二十多天的小黑屋,出来后也就老实了,而王瑞好像但好像是因为容珩对王家有恩,又加上觉得她长得好看所以就继续教学。
开始他们师徒磨合得很不好,但渐渐地,因为她学习能力快,王瑞也算是满意她这个徒弟。
月宝苏长叹了一口气。
前世她跟王瑞的师徒关系到最后才融洽,之后不到一年,他人就走了,今世重生一世,却也还是无法延续师徒情分。
虽心里多少惆怅,但月宝苏很快打起精神,她从药箱拿出一瓶药递给成文蔷。
“这个是我自己研制的消炎面膜,你每次放三勺,加水和成面糊状态,之后敷在脸上一刻钟的时间便可。”
成文蔷有经验,她用过不少美容玩意儿。
后来,月宝苏还警告说:“你现在的脸已经出现问题了,除了我给你的东西,别的美容物品都不要用,明白吗。”
成文蔷点点头,但也忍不住问:“但用了岂不是能好得更快吗?只用你给我的这个,会不会给脸部输送的营养不够?”
“是啊,不间断地输送营养,让你的面疮有力气继续生长繁衍。”月宝苏睨了她一眼,
“美容霜等营养的护肤物品,只能在脸部的状态才能继续使用,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真的不如什么都不用。”
成文蔷不懂这么多,而她身边的人也都没怎么告诉她这些,就连她请的专门美容师都没有跟她说过。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好神奇的感觉。”成文蔷在心里由衷地佩服她。
月宝苏红唇微微抿紧,笑了笑:“这是我母后告诉我的,我的美容术不算什么,我母后的才算厉害,甚至还能让人改头换面。”
她的母后才是真正的美容大师,依稀记得在她六七岁的年纪,她就亲眼见过母后帮助了一个贵族小姐动了眼睛,
原本那贵族小姐眼睛小得就跟黄豆似的,但经过她母后两个月的改造,竟然就变成了又圆又大的杏眼。
她自小就对美容很感兴趣,在她母后身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她母后去得早,这个改头换面她没有学到过,
前世她穷尽一生,也只是找到了她母后遗留的美容秘笈而已,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学习,就被贬为乞丐了。
那本秘笈是宫千宏给她的,具体怎么找到她也不清楚。
呵呵,宫千宏。
月宝苏垂眸,眸底掠过了一抹浓浓的杀意。
成文蔷一脸愧疚,觉得自己接二连三地触及月宝苏的伤心事着实过分,后来,她主动另寻话题,也不再说这个事儿了。
成文蔷对她一见如故,还挺喜欢她的,后来还留了月宝苏下来用午膳,因为之前听说过她在马场制服发狂宝马,好奇就谈论了起来。
成文蔷在听闻她是用跟自己一起出生的玉笛控制了那宝马时,惊叹不已,看着她的目光更明亮了。
“宝苏,你可真是我这十五年来见过的最最神秘的奇女子。”
月宝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