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戏来了,众人都期待盼望的看着自己的猎物,都希望自己是第一名,能得到汗血宝马。
其实狩猎在当代是很正常的事,月宝苏小的时候也经常跟着父兄去狩猎,但却不知为何,她格外不喜欢这一项运动。
或许在别人看她很莫名其妙,但月宝苏对这些小生命的共鸣就是很强,每每瞧见这些死在箭下的小动物,心中都会生出感伤。
因而,她从小到大都不吃小兽,之后长大一些,国破家亡后,也不知是不是在北洲皇宫见过太多的鲜血的缘故,以至于后来,她连圈养的家禽都吃不了。
“本座的呢。”
月宝苏出神之时,一道清淡的声音忽然传来。
她有些不知所以,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容珩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茶水。”
月宝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努了努嘴巴,摇头:“没准备你的。”
此时男人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自作多情有多尴尬,他算是明白了。
“去泡。”
“泡什么啊,你想喝茶这不就有现成的吗。”月宝苏说看,下颚还比了比不远处端着茶水的家奴。
她心想:容珩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
男人的神色并未因她的提醒有半分好转,甚至还有越来越难看得趋势:“话这么多,让你去泡你就去泡。”
这到底是谁话多!
月宝苏很无语,也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一杯茶水而已,至于吗,还让她去泡,可真会使唤人。
月宝苏原本就对他生气,这会儿心里的气就更大了,虽然不情愿,但也是真的不敢忤逆容珩,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扭头离开。
一旁的镇北侯看着,摇摇头,笑而不语。
“容珩该不会是打猎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吧,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幼稚。”
月宝苏在最近起火的炉子煮开水,双手叉着腰,只觉得无语。
都重生一世了,可怎么会没人告诉他容珩原来是那么一个幼稚鬼,太阴晴不定了。
她还跟旁边的护卫吐槽:“你家将军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护卫摇摇头,讪笑着,不敢出声。
开玩笑,他们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在背后说主子坏话啊。
月宝苏只觉得无趣,而这些人也不过是容珩派来监视她的,八成待会儿回去了,还会去跟容珩告状。
末了,她便也什么都不说了,只能生着闷气泡茶。
算了,前世她欠了容珩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债,泡个茶……也不算什么。
月宝苏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之前所发生的那一件事,她还是耿耿于怀。
说到底,容珩还是不相信她,否则也不会拿刘子时的鞋子来试探她。
月宝苏叹了口气,泡完茶后就端着茶水回去。
刚走到马场前院,她就忽然听到一道叱喝声。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承认吗,谁会好端端的陷害你。”
月宝苏一愣,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声音是镇北侯的。
她愣了下,之后立即将手中的茶水递给护卫,人钻进了人群中。
在那堆积如山的猎物中,镇北侯跟秦明深站在中央,父子两脸色都很通红,其中镇北侯格外恼怒,青筋都爆出来了。
月宝苏瞧见,那秦明深的脸上,还有一道巴掌印。
那脸上的五根手指根根分明,红肿得触目惊心,而秦明深也是一脸倔强,偏执的把头偏到一遍。
“这镇北侯还真是家门不幸,前半生半生戎马,战功赫赫;下半辈子在朝为官,也是两手清风,是人人爱戴的好官,但没想到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是啊,这还是独子呢,这镇北侯世子是真不像话,为了赢,竟然什么都做得出来,竟还往猎物内塞铁块。”
“我倒是觉得这世子做出这种事儿也不算奇怪,毕竟他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吃喝玩乐、什么事儿他干不出来,听说还经常出入怡红院呢。”
“就是,我看把铁块放到猎物体内就是他干的,就为了夺得容将军的奖品。”
……
旁人窃窃私语这,都觉得这一定是秦明深干的,对他指指点点。
月宝苏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们少在这污蔑本世子,都给我住口。”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秦明深恼羞成怒,回头愤怒的朝人群怒吼。
镇北侯看着,是真真的要给气死了,一巴掌又甩在了秦明深的脸上。
啪的一下,力道极重,秦明深的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他怒不可言吧,痛心疾首又失望:“这些年来,我知道你不成器,但没想到,你竟然道德败坏到这种程度。
输就输,赢就是赢,作为一个堂堂男子汉,你连这点都接受不了吗?背着我参加比赛也就算了,现在竟还在比赛里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秦明深捂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但在眸底深处,却也是痛心的。
他恨父亲不相信自己。
“在你眼里,你儿子我就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我都说了不是你竟还不相信我。既然你这么看我不顺眼,
那当初你又为什么要生我做儿子,在我出生那天,你就应该直接把我掐死了那该多好。”
秦明深怒吼着。
众人嘘哗,都震惊秦明深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纷纷指责他不知悔改,格外同情着镇北侯有生出这样的儿子。
镇北侯被气得甚至喘不上气,一时间甚至没站稳,还是旁边的容珩身手敏锐的扶了他一把。
镇北侯气急,脸色通红,咬着牙指着秦明深道:“你这个逆子,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好、好……那我秦林今日就跟你断绝……”
“秦伯伯——”